至於那些人究竟有沒有成功，怕是只有賀若嫣自己才知道。

唐飛燕問自己，如果她是大小姐，不堪的往事被人拿來侮辱取笑，她會不會大開殺戒。

或許會。

但這不是殺害無辜之人的理由。

八歲的賀若嫣可憐，八歲後的賀若嫣可惡。

「我對這些沒興趣。」

夜九漫不經心地挑眉，「我只想知道，她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異於常人……」唐飛燕想了想，說道，「大小姐天生金凰血脈，天賦異稟，更不容易受重傷。」

賀若嫣曾多次落入危機之中，次次都安然無恙。

除了皮肉傷外，傷不及根骨。

夜九重複：「金凰血脈？」

那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門主大人說這是金凰血脈，是神獸鳳凰選定的神女，註定不凡。」唐飛燕道。

鳳凰？

不，絕不可能是鳳凰。

只是有一些若隱若現的羽毛罷了，距離鳳凰還很遠。

夜九掏出另一半西瓜繼續吃。

「大小姐不會放過你吧？你打算怎麼做？」唐飛燕試探著問。

賀若嫣有多喜歡帝褚玦，天淵門上下皆知。

以她的性格，不弄死夜九絕不可能罷休。

「不怎麼做。」夜九慢悠悠地道，「等時機到了，弄死就是。」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卻讓唐飛燕覺得十分可信，還問：「我能幫你什麼嗎？」

「不用。」

夜九抱瓜起身，瞬移消失。

唐飛燕在原地站了半晌，心頭十分後悔。

賀若嫣的傷好得極快，又一次出現在夜九所在的山峰，一眼望進一眾女弟子裡，尋找夜九。

許齊剛指導完一名弟子，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道目光。

他一向對別人的注視非常敏感。

他循著目光看過去，見是賀若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得意不已。

看吧。

他就說大小姐對他有意思，這才兩天不見，便又迫不及待來偷看他了。

姓夜的死丫頭不懂珍惜，他可就選擇其他女人了。

於是，許齊讓弟子們先練著，自己向賀若嫣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捋頭髮整衣襟，自認為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大小姐。」

許齊端著架子走過去，低沉著聲音喚道，「您多次來此，是有什麼事告知本尊師嗎？」

賀若嫣微微轉頭，心思玲瓏如她，一瞬間就猜透所有。

這種普信男，她見過太多了。

他是夜九的尊師，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賀若嫣莞爾一笑：「許尊師，您的劍術造詣頗高，令嫣兒十分佩服，一不小心就多看了幾眼，打擾到您了嗎？」

這幾句話，簡直讓許齊如墜雲端，飄飄然起來：「不打擾不打擾，大小姐若是喜歡，我可以親自教你。」

那一瞬間，他已經想像到了成為門主夫婿後的風光無限。

「那真是嫣兒的福氣。」賀若嫣狀似嬌羞地低眸，又忽然嘆口氣。

許齊魂兒都要被勾走了，急忙問：「大小姐可有什麼難處是我能幫得上忙的？」

「明日又要入秘境了，聽父親說，秘境中可能會出現歹人，我擔心夜九妹妹的安危。」賀若嫣顰著秀眉。

「你真是善良啊，夜九不值得。」許齊心都快碎了，恨不得掐死夜九給她賠罪。

「這樣吧，許尊師，你替我保護好夜九妹妹。」賀若嫣見四下無人，便遞給許齊一樣圓弧狀的法器。

「這是？」

「一種護甲法器，可以將人禁錮在其中，同時也能保證她的安全。」賀若嫣莞爾一笑。

保證安全？

進去了，安不安全，可就得她來判定了。

「這樣珍貴的法器，大小姐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會看好夜九的！」許齊急忙說道。

「不必，我還有。」賀若嫣的眸光溫柔似水，繾綣纏綿，「就交給你了。」

許齊被迷得七葷八素：「好好好……」

「再見。」

賀若嫣一轉身，便笑色全無，只餘下眼底陰謀得逞的冷意。

夜九從山峰離開後，就去找小帝帝了。

二人一同清理了剩餘的門客。

只待明日屠狼！

翌日。

全宗門要進入秘境的消息，在前兩日便人盡皆知，所有弟子都準備就緒，摩拳擦掌要大幹一場。

清晨一早，眾弟子便在中央大殿前集合。

這一次，大長老換做了賀天海。

明面上人不多，實則埋伏無數。有的早已經進入秘境蹲守，有的是最後再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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