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

結界內一片清明，沒有鮮血，沒有屍體，甚至沒有魔氣，沒有任何打鬥痕跡！

所有神獸都已經恢復正常，走出來報平安。

「！！！」

「這……」

「我不是在做夢嗎？娘！娘你還活著！」

「臭小子，你盼著娘有事不成？」

神獸們與親人團聚，其樂融融，終於不再擔驚受怕。

夜司晏與夜九遠遠對望，微微點頭，笑容溫柔。

重明神君頓了頓，面上是明顯的震驚之色。

他第一眼就找到了夜九，在看到她臉的瞬間，指尖一陣發麻。

時間太久了，他的記憶已經模糊了。

但是……這個少女真的太像雲璣了！

重明神君不由自主思緒飄遠。

回想起青蔥少年時，在滄山神泉之上見到的，驚艷他漫長一生的溫雅少女。

那名少女喚雲璣，也就是以後三界皆知的滄泉女神。

眼前的少女像極了雲璣。

唯一不同的就是舉手投足的氣質，一個溫柔如雲，一個凌冽如刃！

大約十萬年前。

雲璣生了個女兒，據說那姑娘肆意瀟灑，乖張輕狂，與母親父親的性格截然不同。

他從未見過，本應該見過的，可他總是不願見到。

大概怕的就是現在這個五味雜陳的心緒吧。

如果他沒有記錯，那個小女兒正是叫……夜九！

久遠的，不願被提起的記憶湧入重明的腦海，使他鬼使神差地盯了夜九半晌。

鳳顏狠狠地呆滯。

這……這怎麼可能？這根本不合理！

夜九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夜九也跟她一樣活過一次了？上一世不僅是孟爔上神的乾女兒，還與各大神君關係匪淺，各項技能異於常神？

如果真是這樣……她該怎麼應對？

「假的！一定是假的！」鳳雪忽然大聲叫起來，抓住其中一個神獸的肩膀，「你已經死了是不是？這是夜九使的幻術對不對？」

「你說什麼呢？你才死了！」那個神獸勃然大怒，猛地推開鳳雪。

鳳雪一屁股坐到地上，咧開嘴要哭不哭：「怎麼這樣？姐姐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莫羽皺眉：「你姐姐說什麼了？」

「她說……」

不等鳳雪說出來，鳳顏一個箭步衝上去，溫柔地微笑：「好雪兒，別難過了，夜姑娘天賦異稟，確實清除了魔氣，我們就不要擔心了，他們都已經平安了。」

鳳雪張了張嘴，不太明白姐姐為什麼要這麼說，但一定有她的道理，便悻悻地點頭閉嘴。

莫羽總覺得鳳顏有點奇怪，為什麼每次的出頭鳥都是鳳雪，鳳顏卻藏在後面？

等鳳雪大吵大鬧顏面盡失了之後她才出現？

夜九發現重明一直盯著自己，挑了挑眉梢：「這位大叔，你認識我嗎？」

第1174章

拔一根鳳凰尾羽

夜司晏知道，小妹的身份瞞不住重明。

曾經的那一代老神君們，沒有哪個不認識小妹，哪怕是重明神君這種沒見過小妹的，也能從她與母親相似的容顏辨認出來。

於是他說：「重明神君，我們借一步說話。」

「不必了。」重明神君收回目光，恢復了冷肅的模樣，「我只是看她有點眼熟罷了，畢竟是孟爔的乾女兒，曾經肯定是見過的。既然魔氣已經清除，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便帶領一眾重明神殿的神兵離開了。

夜司晏目送他的背影，溫潤的眸子中閃過思忖之色。

重明神君莫名有點不自然，甚至連本君的自稱都忘了，是因為什麼？怕小妹再次毀滅神界嗎？

不，若真是如此，重明神君就該為了神界的安定，再次封印小妹。

重明神君的固執程度，與鏡月不相上下啊……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麼輕鬆。

「等等！」

鳳雪忽然大叫，「司晏上神，要不是夜九硬闖禁地，也不會鬧出這麼多事來，哪怕她清除了魔氣，也不能將功補過！起碼要賠償青龍家！」

鳳顏又站在後面冷眼旁觀。

莫羽很難不懷疑，這番話是鳳顏剛教鳳雪的。

此話剛落。

「哦？我倒是不知道，這仙獸神宮的大小事，現在是鳳雪仙子在管？」

一道慵懶冰涼的聲音傳來，鳳雪渾身一僵，從頭冷到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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