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革辰憔悴了好多，他还哭了。

言随很想笑他。

他都没哭呢……

言随垂眸，看到了厉革辰的肩膀处的衣服都湿了。

原来他也哭了。

“言言！”

厉革辰在叫他，但是他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他好想安慰一下他，他只是累了，想睡一觉，不用担心。

·

医院。

言随的眼睫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睛。

入眼的便是白色，耳边只有医疗仪器滴滴作响的声音。

这里是医院？

他撑着床，慢慢坐起来，还没等他思考完，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白人穿着白大褂就进来了，应该是医生。

医生看到他醒了，神情似乎很激动，还跟他说话，但是言随一个单词也听不懂，医生说的不是英文。

这时，厉革辰也进来了，手里还提了一个水壶，看到言随醒了，差点连水壶都拿不稳了。

“言言。”厉革辰走过来，伸手想要去摸言随的脸。

言随却下意识地躲了躲，眼神还闪过一丝恐慌，似乎是在害怕下一秒就会被人打一巴掌。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言随连忙抓着厉革辰的手，开口解释，他应该很就都没喝过水，声音很沙哑：“对……对不起，我……”

厉革辰抱住了他，喉结滚了滚，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一样，说：“言言，你别怕我。”

“没有…我不是…怕你。”言随乖乖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嘿，你们两个把我是在把我当成空气吗？我认为这样很不礼貌。”那个医生说。

厉革辰松开言随，转头跟医生说：“快点检查，检查完了就出去。”

连言随都听出来他的语气变化。

医生阴阳怪气地说：“刚刚对你的爱人这么温柔，对我怎么就这么凶？”

言随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似乎能听出来他们在拌嘴。

医生上前来给他检查，厉革辰看着他浑身的伤口，脸色黑得不成样子。

“这里是哪里啊？”言随试图转移厉革辰的注意。

“德国。”

“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我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