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舟聽得頭疼,頓時後悔替他打耳洞了,而且這傢伙怎麼這麼愛哭?這麼愛撒嬌?等會阿姨回來怕是要被他嚇死。
「閉上嘴,把眼淚擦乾淨。」江景舟說,「鬧得我耳朵疼。」
一說這個,陸陽帆立馬聽話,坐在一旁熟練擦眼睛。
江景舟用餘光看他,看他紅彤彤的眼皮,忍不住道:「以後要不直接叫你小陸公主算了,這麼愛哭。」
「公主也不一定愛哭啊。」陸陽帆為公主辯駁,拒絕刻板印象,「比如我就是王子,也愛哭。而且哭怎麼了?這是感動的淚水。」
「……」
說得理直氣壯。
江景舟無言以對。
胖阿姨取完消毒工具走了下來,兩人聽到樓梯嘎吱嘎吱的響聲。
胖阿姨手裡拿著一個塑膠袋,裡面有好幾個瓶瓶罐罐,「這些就是啦,說明書裡面有,每天按時塗就不會發炎的。」
「謝謝姐姐。」陸陽帆接過塑膠袋,「這些加上打耳洞一共多少錢,我轉給你。」
「哎呀這些不用,給我30打耳洞錢就行。」胖阿姨樂呵呵道,「還叫什麼姐姐,我都奔五啦!」
「那怎麼行。」
「真不用。」胖阿姨擺手,「這些都是我家老王那紋身店的東西,多的是!你倆要真要給,那幫我跟同學宣傳宣傳我家這理髮店和紋身店。」
陸陽帆一口答應,「沒問題。」
兩人出了理髮店,在屋內沒覺得怎麼樣,外面風一吹,頓時感覺耳垂那塊兒很彆扭,像多了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江景舟往前走,突然想起什麼來。
「對了,你那個朋友……他要是看到這個怎麼解釋?」江景舟指了指銀釘。
雖說他們現在的關係很純潔,但能做出同享一對耳釘的朋友,怕是想想都不正常。
一塊逛街無所謂,一塊扎耳洞是怎麼回事?
「不用管他。」陸陽帆說,「他心大,注意不到,而且他拍你肩的事我還沒找他算帳呢。」
江景舟:「……」
這和拍肩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沒事。」陸陽帆斬金截鐵,「他心特別大。」
晚上聚會,心特別大的蔣舒一眼就注意到兩人耳垂上的銀釘,還特別注意到耳釘暗藏玄機,合起來是一對。
情侶耳釘?
蔣舒偷偷挑了挑眉。
看來下午發生不少事啊。
「吃什麼,小江同學別客氣,隨便點,我請客!」蔣舒把菜單遞給江景舟,偷偷拿手機給陸陽帆發消息。
【AAA素青服裝店長】:什麼情況?情侶耳釘?下午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了?
【AAA素青服裝店長】:你小子這麼會???
陸陽帆坐在江景舟旁邊,手機震了震,他沒看,等了好一會才摸出來,果然是這廝的消息。
陸陽帆不免有些小驕傲,努力繃著臉回復。
【花花是只三花貓】:我本來想自己打個耳洞,以後看到這個耳洞,就能想到老婆陪我的打的,但誰讓我老婆心疼我呢?
【花花是只三花貓】:怕我疼,打完一下就不讓我打了,非要親自上陣,替我疼。
【花花是只三花貓】:TT
「靠。」
看清消息,蔣舒牙要全酸掉了。
抬起頭,看向餐桌對面的江景舟。男生黑髮淺膚,不笑時眼尾是平的,帶著先天的漠視和冷淡。就連微笑也很淡,第一反應不是親和力,是酷。
誰能想到外表這樣的人,會因為心疼別人打耳洞疼,非要自己上陣啊?
草,而且打耳洞痛麼?!有他的心痛麼?!怎麼什麼好事都讓姓陸這個攤上了呢??
淡定淡定。
他是一個成熟的大人,要保持冷靜。
蔣舒深呼吸,微笑道:「小江有沒有考慮當模特啊?這外貌條件不當模特太浪費了。」
「舟舟C大高材生。」陸陽帆在旁邊補充。
「……」蔣舒呼氣,吸氣,呼氣,咬牙道,「我問你了麼?」
江景舟這才抬頭,頓了頓,「暫時沒這個打算,而且我只有178,不夠做模特吧。」
「咱們家是電商模特,這個身高足夠了,重點是你比例和臉都好啊。」蔣舒忽視陸陽帆的眼神,欣賞片刻,可惜道,「不過你沒打算就算了,學生嘛,就要以學業為主。」
「當然了。」蔣舒補充,「有需要一定找我,我讓我表哥給你拍帥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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