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舟承認他的尺寸很優秀,但誰能告訴他,陸陽帆穿的是體恤加寬鬆褲的搭配,為什麼底下還支著一個帳篷???
「當然不是。」陸陽帆瞬間紅臉,掩耳盜鈴地擋住,「我這是正常反應!」
「你當我也喝醉了?」江景舟不屑,突然有點好奇,以前沒注意過陸陽帆他弟,現在實在好奇,怎麼穿寬鬆褲還能這麼大……他也有過突然支帳篷的時候,好像也沒這麼明顯啊。
「舟舟。」陸陽帆叫了聲,面露羞赧。
「嗯?」江景舟從某處移開,抬眸,「什麼事。」
當然沒事,只因被老婆盯的滋味太奇妙,陸陽帆轉回之前的話題,「我是找了,非常友好的和他溝通,讓他把不實消息刪掉。」
「然後他就刪掉了?」
「嗯嗯。」陸陽帆偷偷牽老婆的小手,裝乖,「沒別的。」
江景舟一動不動,皺眉問:「沒別的?」
「沒別的。」
江景舟不信。
那人的野心很大,只是簡單溝通,那人怎麼可能做出自毀前程的事。
但這些都不重要,江景舟不需要知道陸陽帆怎麼做的,只要知道是他做的就足夠了。
這種為自己撐腰的感覺並不陌生。
小時候他被誣陷偷了同學零食,蘇然直接吵到辦公室,對著那個小孩家長一頓輸出。
聲音洪亮清晰,從辦公室罵到校長室,江景舟和他們班同學全聽見了。從此以後那小孩見到他就縮脖,沒再敢作妖過。
但家人的撐腰,和一個剛認識不過幾個月的人撐腰,那種感覺不太一樣。
江景舟說了句「謝謝」,忍不住重新把目光放在某人身下,想起那個時候的事。
剛認識的時候彼此都很靦腆,酒店的燈一直關著,透過月色,只能模糊看見五官的輪廓。
所以究竟是什麼樣的?
如果有機會比一比的話,是不是能看出兩人的區別?
江景舟腦袋發暈,他知道這是酒勁兒上來了,但他沒管。事實上來到這裡他便破了戒,仿佛回到幾個月前的狀態。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直到被某人捂住了眼睛。
「……別看了。」陸陽帆說。
江景舟醉了,所以他不在乎眼前的那隻手,而是抬手握住了男生的手腕,微微偏頭,在他手臂上輕輕一碰。
很燙。
和記憶中的一樣。
嘴唇貼上去的時候,壓在眼前的手猛地一抖,躲開了手。
「你……」陸陽帆捂著手腕,臉漲得通紅,「你怎麼……」
「我怎麼?」江景舟看著他,平靜詢問,「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跟你道歉,抱歉,我冒犯了——」
手臂被扯了過去,陸陽帆的呼吸聲近在咫尺,下一秒唇齒相貼。吸氣時,聽到了陸陽帆嘟嘟囔囔回「不想」、「不聽道歉」、「沒冒犯」,聲音含糊,似乎又帶上了哭腔。
歌曲從輕快的小調變成尾音輾轉的情歌,彼此呼吸交融的感覺並不陌生,又因為距離上次時間太久,兩人都有些青澀。
江景舟聽著他好聽的聲音,滾了滾喉結,手掌抵在男生胸前推了一下,啞聲叫人。
「陸陽帆。」
「嗯。」
他強調,「我沒和你談戀愛。」
陸陽帆動作一僵。
「聽到了?」
陸陽帆頓時委屈,但還沒開口,見江景舟主動揚頭,方便某人在脖頸上留下吻痕。
九月底的C城已經降溫了,暖氣還沒到時間。江景舟來的時候穿襯衫冷,這會兒卻很熱。
他後背出了一層汗,想整理衣服的時候,被兜里的東西硌了一下。他拿出來,發現是白老師給的糖。
椰果糖。
不是他喜歡的口味。
但還是拿到唇邊,撕開了包裝袋,把糖輕輕咬在牙齒上。糖是硬的,乳白色,抵在唇上露出一小節,紅白相襯,格外矚目。
身下的人呼吸停滯,下一秒,連人帶糖一起包了個嚴實。
白老師給的糖品質很好,甜而不膩,而且很耐含,椰果糖似乎怎麼都含不化。
到最後江景舟舌根都開始發麻,糖還剩一點點。
江景舟想咬碎,陸陽帆溫聲道:「舟舟,別咬。」
又可憐巴巴地補充,「可以麼?」
這種時候陸陽帆簡直禮貌又強硬。就像以前,他不許江景舟把臉埋在枕頭裡,不許江景舟背對著他,他喜歡看到對方的神情,皺眉或者享受,急切或者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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