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的早,沒幾家店開門。
江景舟看了眼時間,上午九點半,對於這種夜間商業街確實早,他倒是神采奕奕。
最近他們的生活步入正軌,用診療師的話來說,「調整節奏肯定需要時間,但不要急,只要兩人目標一致,一定是有效果的。「江景舟點頭應了,後來又去了兩次診療室,直到失眠問題改善,便不再去了。
當然,有時候還會睡不著。
睡不著很簡單,陸陽帆解決的方式簡單粗暴,效果也立竿見影,十分有效。
其實簡單的手動擋也能緩解失眠,只是江景舟每次提出來,陸陽帆都會一臉嚴肅的說「效果不好」。
說的冠冕堂皇,實則是滿足自己的小九九。
江景舟看得出來,又很難抵抗,每次陸陽帆滾燙的身體貼過來,好像就稀里糊塗做上了。
認識陸陽帆以前,江景舟真的很難想像,自己對這方面的需求竟然這麼勤。
回想起來,從同居開始他們身上的痕跡疊疊蓋蓋,一直沒徹底消過。
「是不是有點早?」江景舟偏頭問,「蔣哥到了麼?」
「我問問啊。」
陸陽帆撥通電話,說了兩句掛斷電話,道:「他有點堵車,正往這邊趕呢。」
「堵車?」江景舟疑惑,「這邊這麼偏,還會堵車?」
「不清楚哇。」陸陽帆目光真誠,「可能是從堵車路段趕過來的?」
「有可能,那我們再等等。」江景舟說,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猛地抬頭,看向拍攝的樓層。
那邊窗簾緊拉,想也知道沒人在。
「那我們在哪等?」江景舟無奈,「回車裡?」
最近下了好幾場大雪,哪怕陽光明媚的白天也感覺冷。江景舟今天穿的是黑色長款羽絨服。羽絨服長度一直蓋到小腿,典型「不要美麗只要溫度」的穿搭。
在外面站了幾分鐘,江景舟鼻頭已經紅了,睫毛上掛著層薄薄的寒霜。
陸陽帆拉著他的手放進羽絨服口袋裡,默默給他暖手,「不回,有個地方可以待。」
江景舟疑惑,「哪裡?」
陸陽帆沒回應,帶著他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家熟悉的理髮店。
江景舟愣了,「理髮店?你要把另一隻耳釘補全?」
陸陽帆一下子笑出來,「不啊,我要和你一人一隻的情侶耳洞,不補。」
「那你來這幹什麼?」
「待著呀。」陸陽帆說,「阿姨人很好的,肯定不介意我們在屋裡取暖。」
江景舟隱約覺得奇怪,「那也不能……」說沒說完,陸陽帆已經推門,拉著他走了進去。
胖阿姨這家的理髮店是周圍唯一開著的店,但也只是剛剛開業。阿姨正在掃地,整理屋子。看見兩人抬頭笑了笑,認出了兩位。
「哎呀,是你們啊。」
江景舟不好意思麻煩人家,支支吾吾地應了聲,轉頭看向陸陽帆。
陸陽帆會意,笑著回應:「是啊姐姐,沒想到還記得我們。」
胖阿姨被哄得捂嘴笑,「哈哈哈那當然啦,你們這麼帥,誰能不記得。而且這位小帥哥不還在我家老王那兒做過紋身。」
「也是。」陸陽帆自來熟地點頭,隨意地朝著樓梯方向看,「那叔叔開門了麼?」
「開門了呀,我們一起來的。」胖阿姨說。
「那太辛苦了吧。」
「這有什麼辛苦的。」胖阿姨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你們今天來是理頭髮還是補耳洞啊?」
陸陽帆:「我們打算去樓上看看。」
「嗯?」江景舟瞪圓眼睛,像受驚的兔子,陸陽帆面不改色,拉著人往上走。
樓梯嘎吱嘎吱作響,仿佛隨時要碎掉。兩人走到樓上,江景舟趕緊拉住陸陽帆,不讓走。
「怎麼了?」陸陽帆扭頭,目光很無辜。
目光對視,腦迴路連接。
江景舟深吸一口氣,「你別告訴我,你要去紋身。」
「Bingo!」陸陽帆唰地拿出手機,得意晃了晃,「老婆你怎麼這麼聰明?我設計圖都做好了!」
「……」江景舟簡直語塞,低聲道:「你瘋了吧?」
「老婆你不是問過類似的問題嘛。」陸陽帆湊在他耳邊,輕輕親吻他的耳尖,「遇到你以後我就瘋了。」
靠。
江景舟快速後退半步,捂著耳朵,後頸紅成一片。明知陸陽帆這語調是故意的,又很難不耳熱。
他終於明白廣播劇里那些追妻火葬場的渣男總有人愛,壞男人的張力確實有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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