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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如何想的呢?」

苻煌道:「你不是經常說,讓我歇歇?除夕那天,我帶你去京郊散散心。」

秦內監說:「老奴從小就伺候陛下,忠心可鑑啊陛下!您要幹什麼,要提前支會老奴啊!」

苻煌蹙眉:「你有這個功夫,不如去看看他練得如何了。」

秦內監跪下:「老奴不走。」

苻煌道:「你如果覺得只能代我祭個祖,就能取而代之,那我這皇位,早就被人掀翻了。我只覺得祭祖很叫人厭煩,我父親是哪個都不知道,你叫我祭誰?」

秦內監:「……」

他緩緩站起來,說:「那都是妖言惑眾,為了帝位詆毀陛下罷了。誰再敢胡言亂語,陛下殺了他就是。」

苻煌不置可否,只道:「這下安心了?別杵在這兒,你最近話太多了。」

秦內監這才放心地去了,看了半晌苻曄學禮儀。

想了想也是,失蹤數年的皇子,無兵無權,要取代陛下,確是痴人說夢。太后如此賣力,不過是覺得進了一步而已,但九五之尊的高位,前面還有千梯萬階,三年五載還爬不到半坡。

如果六殿下一心只做輔佐之王,將來兄友弟恭,那真是再好不過了,要他獻出壽元,此刻就死,他也願意。

「秦內監!」苻曄朝他招手。

秦內監作揖。

苻曄朝他走來,說:「皇兄派你來的?」

秦內監笑:「是,陛下遣奴來,叫殿下不要太辛苦,還叫奴帶了殿下愛吃的果點來。」

說著將手中食盒奉上,有紫金糕,芸豆卷,還有一份百合酥和若干蜜餞。

旁邊的慶喜趕緊雙手接過來,雙福則趕緊捧著熱水和帕子過來,苻曄將袖子捲起來,露出細白的手腕,淨了手,道:「正好,我早餓的不行,皇兄把這差事交給我,是故意罰我的吧?你回去告訴他,我每日累成這樣,可沒時間看醫書,雙手發抖,銀針都捏不住了呢。」

秦內監就朗聲大笑起來,又覺得失了禮,忙捂住了嘴巴,道:「殿下要辛苦,儘管歇歇,陛下常說,天家之人,若為世上目光所累,不得隨心,豈不是對不住自己的投胎?」

苻曄吃了把干蜜餞,又接過秦內監遞過來的茶水:「這像是他說的話。」

秦內監壓低了聲音:「所以殿下盡力就好,稍微出點錯也沒什麼,旁邊還有禮部和太常寺官員呢。」

苻曄說:「不行,既然是替皇兄祭祖,我就是代表皇兄,自然要盡善盡美,盡我所能。這可是實話,不是馬屁,也不用你轉告。」

秦內監作揖。

回去就把原話轉給了苻煌:「或許是在異邦長大,沒有沾染宮裡那些壞習氣,六皇子和其他王爺很不一樣呢。」

苻煌聽他轉達的這話,腦海里幾乎能浮現出苻曄說這話的模樣。這人看著美麗嬌弱,但實在牙尖嘴利,很是機敏狡黠,雖是奉承話,聽著卻的確叫人舒坦。想來他這些年應該吃過很多苦,才學得這般技藝。

這樣想來也確實可憐。

作者有話說:

覺得對方可憐,一般都是愛情的開端呢皇上。

第10章

苻曄一直練到天黑下來,此時已經過了晚膳時間,他就單獨吃了,吃完就去沐浴。

他身體實在脆弱,胳膊和腿居然都有些發腫。

他沐浴完回到殿裡,剛抱著手爐躺下,就見雙福進來了,問說:「殿下乏不乏,要不要傳人給你捏捏?」

苻曄渾身酸痛,點頭:「要的。」

雙福回頭拍了一下手,就見一個極美麗的宮娥進來了。

苻曄一愣,他以為是雙福他們要給他捏呢。

這樣一個美麗的小姐姐,他怎麼好意思。

雙福道:「太后娘娘遣典設姐姐伺候殿下。」

那宮女行禮:「奴典設蕭氏,參見殿下。」

苻曄坐起來,略有些尷尬,但面上佯裝淡定,道:「太后派你來的?」

「是。」

「你是尚寢局的?」

「是。」蕭典設說著便輕輕移動兩步。

苻曄伸手示意她停下,問雙福:「你不能來捏?」

雙福道:「奴才可以在旁邊看著學學。」

苻曄對蕭典設道:「我不喜歡生人碰我,既然是母后叫你過來的,你且坐下,我正有話要問你。」

慶喜在門外立著,聞言便遣人端了茶水進來,又給蕭典設賜了座。

蕭典設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坐了下來:「殿下請問。」

她之前一直垂著頭,這下抬頭看向苻曄,只見苻曄歪在靠枕上,一隻手握著手爐,那手爐上的金色提梁就橫跨在他手腕上,另一隻手則捏著一本醫書,他剛沐浴完,衣衫鬆散,露著鎖骨,長發披散,果真如傳言所說,有堪比當年昭陽夫人一樣的流光溢彩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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