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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他扶住他。

秦內監也看過來。

慶喜抿著嘴唇搖頭,但神色蒼白。

秦內監道:「身體不適?」

雙福說:「他這兩天都沒休息好。」

秦內監道:「身體不適就先回去。」

慶喜搖頭,青袍盈盈:「我沒事。」

秦內監仔細看他,然後道:「你跟我來。」

他說著便朝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向慶喜,慶喜抿著嘴唇跟上來。

兩人繞過假山,秦內監停下來。

慶喜這才叫道:「師父。」

秦內監道:「怎麼回事?」

慶喜欲言又止,終於鼓足勇氣,眸子在月光下都在抖動:「王爺和陛下……」

秦內監想,不愧是他調、教出來的徒弟。

但他十分嚴肅,道:「讓你好好伺候王爺,你就只一心伺候好王爺就夠了,別的別多看,別多問,更不要多說,師父從前教你的話,你現在也要記住,做好分內事,別的都不要管。」

慶喜的臉算是徹底白了,緩了好一會才道:「可是桓王是陛下兄弟,明面上更是與陛下一母同胞。」

「慶喜!」秦內監斥道。

慶喜很急:「師父要坐視不管麼?」

「在陛下身邊,不多事,才是長久之道。」他冷眼看向慶喜,「我看你也不適合在王爺身邊伺候了,明日你就回宮去,就對桓王說你病了。」

「師父!」慶喜低下頭來,似乎驚慌無措。

秦內監見他是真著急,心下一軟,想來也是,這事擱誰身上誰不震驚啊!

調走慶喜,又要派新的來,萬一王爺起了疑心,他豈不是害了皇帝!

害了皇帝,就是害了王爺。他對皇帝的脾性最了解了,只怕哪一日撕破臉,就是皇帝霸王硬上弓的時候!

現在的皇帝,早不是十幾歲的太子殿下了。

於是他緩聲道:「師父這些徒弟里,你雖然年紀最輕,但卻是師父最喜歡的,你行事一向穩重,處事不驚,辦事幹練,師父才將你派到桓王身邊。師父實話跟你講,桓王還不知陛下心思,正是大功未成,需要人的時候,你若好好協助陛下,將來少不了你的好處。」

大倀鬼要遊說小倀鬼,他這輩子做的孽是數不清了。

算了算了,只要陛下高興。

慶喜垂著頭,老半天沒說話。

「慶喜?」

「徒弟知道了。」慶喜說,「桓王的確……只是……」

秦內監嘆了一口氣,道:「師父知道,前頭千難萬難,但陛下情深,不可轉圜了。」

慶喜默念:「不可轉圜……」

高台之上,苻曄的身體在淡淡的微光里猶如白玉。

他其實也很瘦,天生的窄身,不盈一握。

很適合被他密不可分地抱在懷中。

苻煌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一種可怕的魔怔里,他此刻禮教全無,靈魂空虛如張開巨口的惡龍,要吞噬苻曄崩潰的尖叫,他會纏到他的骨肉都變形。

他就閉上了眼睛。

在身體似乎要崩裂的痛楚里,意識到他不止要苻曄的身心,還要他徹底的毫無保留的交付。

他像個惡魔一樣,在黑夜裡說:「你看,也不會怎麼樣,對不對。以後在我跟前,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遮掩,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裏面,我喜歡這樣。」

苻曄有一種不可抑制的戰慄,縮在水裡,他想,苻煌想要的兄弟情,很可怕。他覺得他應該給不了。

他掌握不住這個度,很可能給的不只是兄弟情。

但是他覺得如果苻煌發現他給不了,他可能會活不成。

「知道了。」他說。

苻煌不再說話,苻曄剛才為了褪去中衣,害羞的緣故,離他很遠,此刻他們誰也看不清誰。

之前離得太近了,他的手在水下也不敢有太大的幅度,此刻雙手握住,仰起頭,在那種近乎癲狂的痛楚里,看到漫天的星星。

他極少做這種事,此刻只感覺瘦削的身體如拉滿的弓,嘴角下壓,脖頸和額頭的筋都浮出來了。

箭雨漫天,能射穿人性命,又只成片浮在水面上。他眼前模糊一片,很久才恢復清明,看到苻曄已經在朝外頭走,還在說話。

他適才應該就講了一些了,只是他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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