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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到苻煌又心疼。

他又想苻曄不來宮裡看他也情有可原,畢竟是他把人攆出去的。

苻曄可是求了他,說不想走。

他們倆那日的交談,他其實記得不是特別清楚,當時一夜未眠,急火攻心,頭暈目眩,都不太清楚自己都說了什麼,但苻曄跪在地上的樣子他是記得的。

他的頭疾最重要的就是要心平氣和,受情緒影響很大。

最近京中許多人都患了風寒,他竟然也病倒了。

他身體本來就很一般,如此病來如山倒,竟然高燒不退 。

此時宮中一片肅殺,青元宮雖然嚴禁閒雜人等進出,就連慈恩宮的人也進不來,但太醫們都在青元宮沒出去,外頭就開始有了猜測。

「只怕陛下病的很重。」孫宮正說。

太后以前氣急了的時候也沒少盼著苻煌死掉,但真見苻煌病重,心下也十分哀痛。想著苻曄才走,這病因顯而易見。

真是想不到皇帝用情至此。

但你說就此心軟,成全他,那也實在駭人聽聞,哪有因為皇帝為了弟弟生病,就要把弟弟送到龍榻上去的。

章太后憂慮許久,叫人傳秦內監來。

苻煌自病了以後,精神恍惚,有一日竟然夢見苻曄在他榻前。

醒來只想他死了,一了百了。

也就不用受這人世間的苦了。

正躺著呢,見秦內監進來了。

秦內監屏退了左右,道:「老奴今日去慈恩宮回太后的話,才知道,原來太后宮裡女官去給王爺送東西的時候,王爺都會問兩句話。」

苻煌暈沉沉看他。

秦內監說:「第一句是問太后娘娘最近如何,第二句是問,皇兄最近還安康麼?」

苻煌扭過頭,茫然酸沉之際,竟然要落淚。

心中之苦,更勝嘴裡的苦藥。

秦內監輕聲道:「老奴去請王爺回來吧,或者告訴他一聲,他肯定立馬就來宮裡看陛下。」

苻煌發了會呆,說:「沒意思。」

不知道是活著沒意思,還是叫王爺回來沒意思。

飲鴆止渴,的確沒意思。

但皇帝居然掙扎著起來了。

如此喝藥休養,漸漸竟然有了起色,過了幾日,竟然退了燒,好了。

只是人都瘦了一圈。

但皇帝愈發勤政,披著桓王的大氅,就先將這些時日積攢的奏摺都給看了。

秦內監知道,皇帝這是要給桓王鋪好路才肯罷休呢。

秦內監最近總是哭,眼睛都要哭花了。

只因為前頭看不到希望,如同這逐漸冷清下來的青元宮。

青元宮似乎又恢復到了從前桓王不在的時候,大概經歷過繁華,便更知什麼是寂寥。

皇帝變化很大,宮裡人都看在眼裡,青元宮的人做事都十分小心,以前走路玉牌還會響,現在走路都要捂著玉牌了。

死寂。

苻曄是最先撐不住的。

他想苻煌真是狠心。

都一個月了,也沒傳他進宮。

王爺要進宮,要麼自己遞交門狀,要麼就要等皇帝通傳。

他是被趕出宮的,自然不好意思主動遞門狀,怕苻煌還不想見他。

他心中有愧,毀了他們兄弟情。

但如今皇帝久不通傳,他心中的愧意就消解很多。

「他對我這麼好,我身為基佬,對他動了心,這也不全是我的錯吧?你想想他那些過度占有欲的行為,還有對我各種獨寵。請問哪個沒談過戀愛的基佬能抵抗。」

小愛:「是的。」

「我固然醉了酒行為不端,但也沒做太出格的事吧。我如今每天五點起十二點睡,我……」

小愛:「我看了都心疼。」

苻曄紅了眼眶,拿著酒壺說:「還要我怎麼樣!」

小愛:「就是。」

苻曄趴在桌子上:「我倒要去宮裡看看,他是有多絕情,他最好夠絕情,那我以後在王府吃香的喝辣的,再不想他了。」

小愛:「好主意。」

「你怎麼回事,你怎麼不勸阻我?」

小愛嘆氣:「你聽勸麼?」

他是聽的。

但是他的心不聽。

他這輩子是完了。

他生平第一次戀愛,碰到的就是一個皇帝的獨寵。碰到的就是苻煌這樣的極品。

世間沒有人再能超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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