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終究還是滿足了苻曄。
他擁著他,兩人貼合在一起。
苻曄忽然伸手,將他們的頭髮綰在一起。
苻煌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他抱起來。
錦被落在地上,身材頎長的他抱著秀美絕倫的他從榻上下來,不著一縷。
他如今真是雄武有力。
身體好熱,要燒起來了。
他光潔的身體上都是淤痕。
苻煌就把他抱到旁邊炕上,把炕桌推到一邊,又把蠟燭放上去。
紅燭高照。
如今外頭風聲小了,只有雪花簌簌地落,今日在宮門口值房守夜的是兩個小內官。
「你有沒有聽見王爺好像在叫人?」
「啊?」
另外一個探頭往宮內看。
黑漆漆的,庭院裡除了雪花便再也沒有別的。
「師父說了,如今春朝堂里什麼都備好了,不需要咱們伺候。」
「你說,王爺和陛下這樣,外頭知道了怎麼辦啊?」
「反正咱們守口如瓶就好了,別的少管。」
兩人就又回到值房裡,關上門。
還是屋裡頭暖和。
這一夜大雪過後,第二日清晨醒來,積雪都半尺厚。宮人們早早就起來掃雪,秦內監好久沒睡這麼踏實了,換了新衣從房中出來,一路到了春朝堂,看見有幾行腳印。
陛下居然已經起來了。
他到了御書房,見皇帝正在看奏摺。
「陛下今日起的這樣早。」
苻煌道:「別去打擾他睡覺。」
秦內監說:「天寒地凍的,陛下好不容易回到宮裡,怎麼不多歇歇。」
苻煌說:「習慣了。」
他睡眠其實還是很少,他覺得這東西就像他的頭疾,很難痊癒了。
但他已經適應了。
秦內監叫人過來伺候苻煌用早膳,又把如今宮內如今的情形跟苻煌講了一遍:「如今是每日辰時大臣們會進宮朝會,如果到了午膳時間大臣們還走不了,王爺都會提前支會御膳房留他們吃飯。」
苻煌點頭。
秦內監說:「那陛下要取消這些麼?」
苻煌很不喜歡每日早晨的朝會,他習慣問政的方式。
「不用。」
秦內監心下暗喜。
問政雖然效率也高,但多少有些懶政,傳到外頭也不像話,都說陛下早朝都不上,如今的小朝會正好折中,皇帝不用那麼早就去清泰殿上朝,官員們也不用大半夜就起來。
又過了一會,便見謝相等人陸續坐著暖轎來了。
秦內監怕苻煌不知道,忙又稟報說:「如今天寒地凍,王爺特許諸位大人乘坐暖轎進出。」
苻煌點頭。
倒是謝相等人從暖轎下來,戰戰兢兢。
雖然陛下立下千古偉業,但陛下還是陛下,他們這幫老頭子在王爺跟前嬌慣些也就罷了,在皇帝跟前,吃苦都吃成習慣了。
因此進入御書房,大家都輕手輕腳的。
平時他們進來都會互相寒暄一番,今日全都噤若寒蟬。
謝相低聲問:「今日王爺……不來參加朝會麼?」
得來呀。
來了他們心裡也踏實啊!
王爺柔善,可以給他們托底啊。
苻煌:「他還沒起,過兩日再說。」
那還好,再撐兩天。
眾人開始商討國事,秦內監便合上門出來了。
如今日頭已高,想著王爺應該也起來了。
他這才去了春朝堂。
春朝堂倒是都收拾乾淨了,只是丁香膏的味道很濃。
又??
天爺!
陛下可真是……
算了算了,陛下這幾個月也不容易。
他輕輕咳了一聲,走到榻前,見王爺背對著他,縮在那裡,似乎是醒了。
「王爺?」
苻曄也沒回頭,鼻音很重地「嗯」了一聲。
王爺在榻上躺到晌午才起來,還穿得格外優雅繁複,戴了禁領,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張臉似乎一直紅著,似乎還有些失了魂,他想陛下和王爺成親那一天,也不見王爺這樣,說害羞似乎也不全是害羞,實在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只是午膳的時候,他照常在炕桌上擺膳,王爺卻說:「不在那裡吃,擺主殿去吧。」
秦內監:「……」
他就忙吩咐人把午膳擺到主殿去了。
正好碰見苻煌回來用膳,見他們把飯菜都往主殿端,便進到春朝堂裡頭來。
苻曄正在用手摸那炕上的軟墊。
苻煌說:「都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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