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看點正經書。」路淮捏了捏小貓的後頸，「別聽這些亂七八糟的。」

小貓終於搶過來手機，氣哼哼的，「才不是，我以後也要當總裁。」

「嘖。」

路淮擰著眉頭，「上次不是說還要當警察嗎？」

年年振振有詞，「但是當警察要在外面站著，太曬了呀。」

路淮拍了拍他的屁股，「嬌氣死了你。」

年年作勢摟上路淮的脖子，「反正我就想當總裁，給哥哥買大別墅。」

年紀小小的貓已經學會了畫大餅。

「謝謝你，年總。」路淮笑了笑，「那我不努力了，後半生的幸福就靠我們年年了。」

小貓揚著下巴，「你就等著吧。」

路淮在回來的路上給小貓買了杯奶茶，小貓第一次喝，幸福的快冒泡了，一整杯都喝下去後還咂咂嘴，「哥哥，我以後，可以每天都喝嗎？」

路淮冷酷道，「不可以，因為我不會答應的。」

小貓瞪圓眼睛，「當了總裁也不行嗎？」

「你就是當了總統都不行。」

路淮催促他，「去洗澡了，都幾點了，洗完澡要睡覺了。」

年年還留著做貓時的習慣，很討厭洗澡，一開始都是路淮按著他給他洗，後來終於教會了，每晚也要連哄帶勸的。

哄著小貓去洗澡，路淮把他換下來的內褲洗了，小貓變成人後也沒有什麼自覺，從來不會自己幹活，好像天生就是要被路淮伺候的。

就像現在這樣，洗了澡後小貓似的癱在床上，小腿放在路淮身上，等著路淮給他剪指甲。

年年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哥哥，你今天幹嘛去啦。」

路淮也沒瞞他，「去給別人補課。」

小貓急了，「為什麼給別人補，哥哥怎麼不回家給我補。」

「嘶，別亂動，小心剪到肉。」路淮拍了拍他的小腿，「小學的課本太難了，哥哥不會，等你學到初中再給你補。」

小貓噘嘴，「大騙子。」

路淮只當沒聽到。

小貓不好騙了，一直到進被窩睡覺的時候還在念叨，在路淮身上羅列罪名。

「行了。」路淮閉著眼，「睡覺吧小祖宗，明天起來了任你處置。」

小貓安靜一瞬。

路淮是真的累了，一閉上眼就要陷入夢鄉，忽然覺得臉頰濕漉漉的，有什麼柔軟濕濕的東西舔上來。

他嚇了一跳，猛的睜開眼，對上小貓無辜的圓圓的眼睛。

路淮心跳的怦怦的，忽的坐起來，反倒是把小貓嚇了一跳。

他閉了閉眼，強壓著怒氣，「你不睡覺做什麼呢？」

小貓委委屈屈的，「我好久沒舔你啦。」

以前他給自己舔毛的時候，也會順便舔舔路淮，但路淮都以為他是鬧著玩，通常就是伸個手指頭過去，任由小貓又舔又咬。

路淮聲音冷下來，「我沒說過嗎，不可以亂舔，你現在是人，不是貓了。」

年年小聲說，「你上次說的是在外面不可以。」

「在家也不行。」路淮聲音很生硬。

小貓徹底生氣了，竟然掀開被子站起來，「你凶我幹嘛！不舔了行了吧，我還不要和你睡呢，我去睡沙發！」

要是放在剛變成人的時候，小貓絕不敢這麼發脾氣，但這些天被路淮慣的頗有些無法無天了。

眼看著小貓氣沖沖的要走，路淮一把將人拽住，硬按回床上，「發脾氣也不會發，還自己去睡沙發，你應該趕我去睡，懂了嗎？」

小貓鼓了鼓嘴，「可我不想你去睡沙發。」

這句話像根針似的挑破氣球，啪的一下，一肚子鬱氣一股腦的散了。

路淮拍了拍他，低聲道，「那就別折騰了，好好睡覺，哥不該凶你，給你道歉，我們年總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年年哼了一聲，扭頭去不理他。

路淮沒再說話，幫人掖好被子後也躺了下去，可這次，卻好像沒了睡意。

旁邊的小貓倒是沒心沒肺，很快睡的很熟，小呼嚕都打起來了。

路淮好氣又好笑，側頭盯著他圓鼓鼓的臉頰，恨不得一口咬上去才好。

一直到後半夜，他才堪堪睡著，但也睡的不舒服，胸膛里像是憋著一股氣，燥熱的要連五臟六腑都燒著。

好像在夢裡，小貓也舔他了，粉紅色的舌頭軟軟的，貼在臉頰上濕漉漉的。

第二天一早，小貓是被水聲吵醒的。

他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爬起來，走到浴室邊，還揉了揉眼睛，「哥哥，你在洗澡嗎？」

裡面停了一會兒才響起路淮的聲音，「乖寶再睡一會兒，哥哥沖個澡，然後去給你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