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手指跟著探進去。

沈淮垂眸觀察著小貓的表情，看著他蒙著一層水霧的眼睛，因為難耐而微微張開的嘴，驟然抓緊自己衣擺的手指。

他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心底有一些扭曲的滿足感。年年的歡愉與痛苦都來自於他。

小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會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帶著哭腔的叫哥哥。

可始作俑者就是面前的沈淮。

他想讓哥哥救救他，然而沈淮只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他，加快動作的同時甚至在小貓想要自己伸手摸前面的時候飛速用一隻手掐住了小貓的手腕。

年年委屈的抬頭看著哥哥，卻被沈淮的神色嚇得連眼淚都忘了掉。

沈淮從沒用這種神色看過他。

眸色黑沉沉的不帶一絲溫度，他垂著眼，目光沉甸甸的落在小貓身上，像是已經磨好爪牙的野獸，只等著一口一口將面前的小貓吞掉。

小貓的太淺了，沈淮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讓他發抖，痛哭流涕，甚至……

兩個人貼的太近，以至於最後連沈淮的胸膛上都弄髒了。

小貓哭的快背過氣去，他從來沒想過還可以這樣，連碰都沒碰，只靠手指就行。

沈淮低頭憐愛的親了親他哭成水紅色眼皮，語氣重新溫柔下來，「好寶寶。」

小貓渾身軟的沒力氣，像一個小掛件趴在沈淮身上，明明剛才還被這個人欺負的抽抽噎噎，一轉眼又摟著人的脖子不撒手，只會帶著哭腔的嘟囔，「哥哥壞。」

沈淮偏頭親了親他的耳朵，「所以討厭我嗎？」

年年抽了抽鼻子，把頭埋在沈淮的頸窩處，聲音悶悶的，「喜歡哥哥。」

小貓就是這樣，哪怕把他欺負的慘兮兮，上一秒還在哭，下一秒張開胳膊，他還是會一頭撞進懷抱里。

沈淮一顆心漲得滿滿的。

他今晚做的太超出小貓的接受範圍，哪怕後來抱著小貓去洗澡的時候，年年腿根還在打著顫。

可沈淮還有更過分的沒有做。

現在就哭的這麼慘，以後可怎麼辦。

從浴室出來，小貓剛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沈淮閉著眼，沒過幾秒又忍不住翻了個身，把小貓晃醒。

「寶寶，你今天和他都說什麼？」

年年很勉強的睜開眼，又叭嗒合上，嘴裡嘟嘟囔囔的。

沈淮貼耳湊近。

「桂花……甜筒。」

「……」

.

第二天沈淮表現的人模人樣的，態度溫和，好像昨晚吃醋的陰暗男不是他一樣。

年年起來的晚了點，迷迷糊糊的洗漱完，只穿著睡衣就往樓下走，下樓的時候閉著眼還差點摔倒。

他嚇得飛速睜開眼，四處看了一眼，

呼！還好哥哥不在。

小貓幾步並一步的跑下樓，餐桌邊卻只有林玫，笑眯眯的招呼著他過來吃飯。

「哥哥呢。」

「怎麼天天睜開眼就要找哥哥。」

林玫笑他，「你哥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起來就往廚房鑽，給你做好吃的呢。」

話說間，她目光一頓。

少年睡衣領口寬鬆，露出一片奶白色的肌膚，上面有幾處紅痕顯得很明顯。

林玫猛的咳嗽兩聲。

小貓趕緊倒了一杯橙汁遞過去，「媽媽你怎麼啦。」

林玫搖搖頭。

她總算知道沈淮怎麼一早上就去廚房忙碌，和他爸之前一個樣子，晚上不做人，第二天就開始獻殷勤。

但想著想著，她又恍覺得不對勁。

沈淮不應該是起不來床的那個嗎？

沒過一會兒，沈淮就端著一個盤子出來，知道小貓愛吃甜的，他早上和陳媽學的烤的蘋果派。

雖然是第一次做，但意外的賣相不錯。

小貓甚至都不用動手，沈淮就坐在他旁邊，舉著等著餵他。

他笑的溫柔，「好吃嗎寶寶？」

小貓情緒價值給的足足的，「好七！」

林玫默默別開眼。

沒眼看。

她默默喝了一口粥才開口，「對了，咱們家裡的那個小貓，你們覺得有沒有一點神出鬼沒。」

小貓默默咽下嘴裡的蘋果派。

沈淮拿著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