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相信你的話,小姐,畢竟魔監會的工作量向來很大,我們也不想為這位年輕的魔法師多騰出一間審訊室來,但……我們不能指望平民出賣他們的王子,不是嗎?」
此話一出,倫塔的雙眼猛然瞪大,其餘人也紛紛轉向二人,目光各異。
巴納多和阿塞洛繆其實多多少少猜到了伊斯維爾和倫塔的身份,只是兩人不說,他們也不會特意去提,只是這件他們隊友之間都沒說明白的事,是怎麼讓魔監會知道的?
倫塔的目光不自覺轉向了大廳角落裡的克納漢,她同樣也不知道,「旅者」什麼時候竟和魔監會達成了合作。
「克納漢——」她面色一沉,幾乎是在低吼,「你最好現在解釋清楚!」
她很少惱怒至此,克納漢見狀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一句話沒敢說。
「急什麼呢,小姐?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威瑟見狀笑了笑,話鋒一轉,道,「實話說吧,魔監會懷疑伊斯維爾與『活死人』有牽扯,若是你配合調查,我們當然會立刻收手離開,不過……」
「胡說八道!」巴納多也忍不住開了口,「伊斯維爾和『活死人』有牽扯?虧你們說得出來!」
魔監會向來進去容易出來難,要是伊斯維爾真的乖乖跟他們走了,就算不被他們屈打成招,也八成會被威逼利誘為他們效命,以後就別想翻身了。
一聲驚叫,只見倫塔倏然拔劍,最前方的那名劍士措手不及,手裡的劍竟是被直接挑飛出去,長劍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劍尖朝下扎在了克納漢腳邊。
「想帶他們走,可以,」倫塔冷聲道,「先把我的腦袋砍下來!」
這無異於宣戰的信號,話音剛落,對峙著的雙方立刻混戰在一處,一時間,長劍交接的聲響不絕於耳。
威瑟收回目光,這地方太小,不適合魔法師作戰,正欲帶著下屬換一處落腳,忽覺一陣勁風襲來,他忙豎起結界抵擋,對方的武器與結界相撞的力道震得他太陽穴發疼。
他抬頭一看,果真是那個銀髮的魔族。
「真是有夠野蠻的。」威瑟暗罵一句,一手伸進長袍里一撥弄,在場眾人只覺耳畔一陣嗡鳴,有體質弱些的險些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尤盧撒在那幾個魔法師一擁而上之前便反應過來,縱身一躍跳到了天花板垂下的巨大吊燈上。
魔法消失了。他意識到。
而威瑟緊緊握住脖頸處的徽章,揚聲命令:「維德亨!抓住他!」
幾秒鐘後,二樓的走廊盡頭傳來一聲摔門的動靜,威瑟身後倏然衝出一個黑影,匕首猛地揮出,尤盧撒堪堪躲避,還是讓它削掉了自己的一縷發尾。
他眯了眯眼,抬眸望向那個突然衝出來的人影,對方一頭赤色長髮,雙眼無神,身量粗壯結實,顯然是個魔族。
而最顯眼的莫過於他脖頸上的項圈,一枚透明晶石鑲嵌其間,隨著那魔族的行動不斷變換色彩。
「精神控制?」尤盧撒輕笑一聲,「原來魔監會也會用這種手段。」
話音未落,那魔族便一躍而起,落在了吊燈上,兩人距離只有半米,而吊燈晃了晃,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威瑟身後的魔法師本想乘勝追擊,見狀顧忌著下方激戰的人,皆是停了手,不敢再動。
威瑟目光沉沉地注視著短兵相接的兩人,袍子下的雙手緩緩撥弄著一個圓盤。
懂行的人知道,他手上的是個魔法抑制器,能夠隨著指針的撥動調整限制魔力的範圍,價格不菲。
下方的伊斯維爾幾人正與一群劍士激烈交鋒,場地受限,巴納多用起劍來都不得勁,邊回頭邊問:「伊斯維爾,沒法衝出去嗎?」
「抱歉,暫時不行,這間屋子被設了結界,得用魔法才能突圍,」伊斯維爾說著,抬眸望向二樓,「但現在魔法用不了了。」
「怎麼和之前一個樣子?」阿塞洛繆擰眉問,「在來阿魯文之前……難道那一次也是?」
「恐怕正是這樣,」伊斯維爾面色也不好看,「至於為什麼他們還能用魔法……我猜是因為他們佩戴的那枚魔監會的徽章。」
場面對他們極其不利,再這樣下去,他們想必撐不住,必須找個機會突圍才成。
那廂的倫塔一路連劈帶砍,到了克納漢面前才被堪堪攔了下來,她被幾名劍士圍在其中,只是怒氣上頭,一時竟也不落下風。
克納漢只覺得欲哭無淚,邊命令下屬擋住倫塔一邊伺機往外跑,他本以為帶了這麼多人,還有魔監會的魔法師助陣,拿下對面幾人輕輕鬆鬆,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房子還是小事,把命搭在這兒就得不償失了!
「你跑什麼?」倫塔沉聲道,「白克加沒告訴你,懦夫在『旅者』里活不下去麼?」
克納漢後背儘是冷汗,腳底一滑,竟是直接跌倒在地,他嚇得手足無措,忙吼道:「我雇你們是來看笑話的嗎?給我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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