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約莫十米左右,很快便到了頭。道路盡頭是一道緊閉的木門,落了鎖,周圍沒見鑰匙。
他折返回去,想在辦公室里看看鑰匙會不會藏在了某個角落,還沒來得及再次行動,從門外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這腳步聲似乎不是簡單路過,對方越走越近,尤盧撒屏息凝神,這些日子下來,他對看守們的腳步也有幾分熟悉,來人聽上去似乎是奧舍。
尤盧撒本以為他參加晚宴還要一會兒,卻沒想到他回來得這樣早。
幾秒鐘後,一人推門而入。
「真該死,這角斗場真就那麼隨隨便便拱手讓人了?還是給一個普通的人類,上面真的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主意嗎?」奧舍罵罵咧咧地,頭也不回地踢上了門。
那些大人倒是說給就給了,這角斗場可是奧舍的心血啊!
想到這裡,奧舍就恨得牙痒痒,但轉念一想又沾沾自喜,這些日子趁著競技賽,他暗中轉移了不少奴隸,今晚他將帶著最後一批離開庫里枷,等他找到新的天地重新建立起屬於自己的角斗場,過去受的那些屈辱就都不值一提。
他正幻想著今後的風光生活,忽覺一陣微風拂過,抬頭一看,卻見書櫃外垂下的布簾被風吹開,角落裡的書櫃不知何時滑向兩邊,露出其後黑洞洞的道路來。
奧舍駭然回頭,卻見緩緩閉合的門板之後,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尤盧撒·萬汀?」他失聲叫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尤盧撒一腳把門踢上,聳了聳肩道:「我想來就過來了嘍。」
「見鬼,你之前在關禁閉是吧?倒是把你給忘了……」奧舍暗罵一聲,低聲念了一句咒語。
尤盧撒腳步一頓,面色一瞬間扭曲,頗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奧舍,接著直挺挺地栽倒下去。
奧舍飛快跳動的心臟這才平緩下來,他不屑地輕嗤一聲,大跨步走上前,飛起一腳就往尤盧撒的肚子踹過去:「起來,跟我到港口去!」
那鞋子還沒落地,卻被一道漆黑的屏障擋住了。
奧舍一愣,忽覺天旋地轉,緊接著便是後腦一疼,回過神來時,已經整個人都躺在了地上。
這回不可置信的成了奧舍,他瞪大眼睛望向面前的青年,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咒語為什麼不起作用。
「騙你的,」尤盧撒聳了聳肩,「其實我沒想找你麻煩的,不過既然你送上門來了,我也不能就這樣把你放走。」
他的鞋尖懸在奧舍上方,爵士平日裡耀武揚威的,這時候卻動也不敢動,光是盡力仰起脖子,生怕尤盧撒一腳下來,把他的脖子直接踩斷了:「你……為什麼會……」
尤盧撒微微偏頭,伸手頗為小心地揭下脖頸上人皮似的薄紙,饒有興致道:「畢竟我可不能當一輩子的奴隸,你說是不是?」
在那之下,原先被蠍子烙印覆蓋的地方,皮膚一片光滑平坦。
之前和伊斯維爾對戰的那一次,伊斯維爾趁機消除了他脖子上的烙印,為的就是能讓他行動少受些拘束,為了避免被發現,伊斯維爾還特意做了一張印有蠍子圖案的假皮膚。
尤盧撒不打算繼續在這兒浪費時間,他三兩下把奧舍綁了起來,逼問:「裡面那間屋子的鑰匙在哪兒?」
奧舍咬了咬牙,梗著脖子不肯說。
「還挺有骨氣,」尤盧撒皮笑肉不笑道,「既然這樣,我不介意把你對付奴隸的手段在你自己身上通通試一遍。」
黑色的長尾卷了一團廢紙,塞進了奧舍嘴裡。
尤盧撒本以為奧舍可以再堅持一會兒,沒曾想不到五分鐘,對方就涕泗橫流地不住求饒。
「在書櫃後面,在書櫃後面!」當尤盧撒取出奧舍口中的廢紙時,對方幾乎只能說出這句話,「放過我吧,我錯了!」
尤盧撒拋下鼻青臉腫的奧舍,來到對方說的書櫃前取下幾本嶄新的厚書,只見一把鑰匙被膠水仔仔細細貼在書櫃後方。
他伸手取下,問:「那裡面有什麼?」
見奧舍一聲不吭,尤盧撒也沒有在意,若裡面是什麼十足危險的東西,這人想必會拼盡全力阻止他開門。
尤盧撒走進那條通道,掏出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擰,門鎖應聲而開。
他隨手將沉重的鐵鎖甩到一邊,推門而入。
屋內漆黑一片,尤盧撒隱約看見屋子正中間有一個半人高的台子,似乎擺著一個玻璃罩。
他伸手點亮門邊的油燈,突然亮起的光線讓尤盧撒不由得眯了眯眼,再睜眼時,卻因眼前的景象一震。
在玻璃罩之下,赫然是一顆女人的頭顱。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