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二人的行動依然陷入了僵局。
尼珂在父親的介紹下拜見了不少人,但得到的結果無一例外,沒人願意插手這件事。
教會監獄守衛森嚴,連一隻鳥都飛不進去,要說抓住盜竊聖器的罪魁禍首,他們又毫無頭緒。
尤盧撒委託了庫里枷的賞金獵人協會調查了聖器失竊一事,但不知是不是教會的緣故,了解情況的人皆是閃爍其詞,要麼說自己記憶模糊,要麼提供的根本就是無關的消息。
想到這裡,尤盧撒長長吐出一口氣,指甲深深陷進掌心,他卻好似不覺得疼。
他在外面耽擱一天,伊斯維爾就會受一天的苦。
尤盧撒握住胸前的吊墜以平復心緒,旅店近在眼前,他卻停下了腳步。
似乎有人在跟蹤。
他不著痕跡地向後望了一眼,彼時大街上人來人往,似乎有一個身影往人群之後一閃,在尤盧撒眼中格外突兀。
尤盧撒收回目光,轉身融進了人群之中。
馬修拍了拍胸口,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差點被發現。
跟蹤賞金獵人是個技術活,馬修花了一番功夫隱藏自己,盡力保持著一個既不會跟丟也不會太近的距離,一路下來,竟也沒被發現,這讓馬修覺得自己有幾分跟蹤的天賦。
他沾沾自喜地搓了搓鼻子,抬頭望去時,卻發現那個身影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馬修愣了愣,踮起腳尖四處張望著,心裡不免慌張。
不會吧,剛想著就跟丟了?
他咽了口唾沫,眼尖地看見了不遠處有個小小的岔路口,心說他會不會去了那裡,忙小跑過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往裡面瞧了一眼。
忽然,有誰從身後捂住了馬修的口鼻,一把將他拽進了岔路口。
這一過程沒用幾秒鐘,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邊,而馬修甚至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便被那人扼住雙手反按在了牆上。
「小孩子?」尤盧撒擰眉,拍了拍馬修還帶著幾分稚嫩的臉,「不是本地人。跟蹤我幹什麼?」
馬修終於回過神來,嚷道:「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已經十五歲了!」
「誰在乎你幾歲?」尤盧撒不耐地把人往牆上摁了摁,「誰讓你來的?」
「痛痛痛,你鬆手鬆手,我說!」馬修痛得齜牙咧嘴,伊斯維爾人那麼好,喜歡的人怎麼這麼凶!
尤盧撒沒鬆開他,只是放鬆了力道,聲音陰沉:「我只說最後一遍,你是誰?」
他那態度像是下一秒就要把馬修一刀捅死,馬修嚇得臉都白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突然,他福至心靈,忙道:「『無名』!你知道『無名』嗎?我是來找你的,你是伊斯維爾的愛人,是不是?」
提到這兩個名字,尤盧撒的面色變得有些古怪。
「你們想幹什麼?」他問。
「這地方不方便說話,」馬修道,「你跟我來唄?」
半小時後,兩人抵達了位於城市邊緣的一座小旅店。
馬修帶著尤盧撒走進屋內,大廳里零零散散地坐著些人,尤盧撒注意到,當二人走進屋內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老闆娘從後廚走了出來,馬修跑上去對她說了些什麼,女人掃了尤盧撒一眼,隨即砰地把大門關了。
尤盧撒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一手已經警惕地滑到了腰間。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幹瘦的男子從角落站了起來,他穿過大廳,人們紛紛為他讓出位置來。
「您想必就是尤盧撒·萬汀閣下,」男子道,開口就是魔族語,「很榮幸見到您,叫我塔齊安就好。」
「塔齊安,」尤盧撒咀嚼著這個名字,他的記性一向不錯,尤其是牽扯到伊斯維爾的時候,「你參加過赫提戈的競技賽。」
塔齊安頓了頓,顯然是沒想到尤盧撒居然會記得,他請尤盧撒坐下,又讓夥計拿酒來喝。
大概是看出尤盧撒依然保持警惕,塔齊安沒有廢話,直接道:「或許您聽說過『無名』這個組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們的首領被當作盜竊聖器的重犯,現在正關押在教會的監獄裡。」
「教會懷疑伊斯維爾和你們有牽扯,」尤盧撒沒有去動桌上的酒,盯著塔齊安的眼睛道,「所以?」
「我們之前確實有過交往,嚴格來說,他對我們有恩……但要說達成合作,那確實不曾有過。」塔齊安道,尤盧撒注意到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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