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說，要經常找我聊天，但這兩天你沒找我……」他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一瞬不瞬地盯著。

李霜想躲開，但最終還是視線交匯在一起。

她不得不承認，這幾日自己確實在刻意躲著他。

「最近沒什麼想聊的啊。」

「我——」

李霜後退一步，「小魚往這走了，我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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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春天時，一切都會好起來。

骨骼里存下的舊日苔蘚被剝去，皮膚下潮濕的水汽被蒸發，又是全新的身體，全新的日子。

李霜在洗手間洗過頭髮，將掉落的頭髮梳下，利落地纏成一團丟進垃圾桶。給吹風機插上電，吹過頭髮後，李霜站在鏡子前，化了一個淡妝，將頭髮故意弄得更蓬鬆些，她才離開洗手間。

外面的天已衝散橙色，進入深藍的靜謐時刻。

李霜換上了一件新到的衣服，黑色碎花長裙，顯得她高挑腰細。對著落地鏡審視了幾秒，伸手想拆開裙帶，脫下換上其他衣服，赤腳走到行李箱前，又垂眸沉默幾秒，還是將帶子系好，走到門口換上和裙子一起到來的棕色高跟皮鞋。

她拿上放在櫃面的花束和小禮物，前往書店。

今日是陳春決的生日，大家要在書店幫他過生日。

往日很快到達的書店，此時卻有些緩慢，李霜抱著的花束是用簡單的玻璃紙包裹的果汁陽台，濃郁的橙色花，因為她特意醒過而綻放著。

她捏緊花束，玻璃紙發出聲響，夾雜著她的嘆息聲，隨著不暢快的嘆息，李霜站在了書店門口。

裡面正響著激烈的電影劇情的聲音，大抵是提前開始了，畢竟有向雀和她的朋友們在，必然不會太安靜。

剛邁進書店，陳春決就立刻捕捉到她的出現，驚喜地走過來，「你來了。」

書店裡點燃著李霜送的香薰蠟燭，很淡的梔子花香。

李霜笑了下，燥起的內心暫時被按壓住，「嗯嗯，喏，送你的禮物和花。」

「還有禮物。」陳春決沒想到她會準備這些，接過去，忍不住低頭聞了聞花，「你在網上買的？」

她前日收過快遞。

「是啊。」

「禮物我等會再拆開，先過去。」

「嗯嗯，不著急拆。你們開始吃東西了嗎？」

書店不適合吃味道太大的食物，他們在地毯上放了小木桌，上面放著八寸的水果蛋糕，旁邊放了些炸雞和零食，以及一些，是大量的酒。

不過這部分是要向雀還其他小朋友離開後，才會允許開始的。

程椰尖叫：「哇！小霜，你今天好漂亮！你對陳春決的生日，未免也太重視了！」

李霜脫去小皮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聞言，不好意思地笑，「哪有。」

陳春決拿過自己的襯衫外套和抱枕，遞到李霜的手上，而後插話，「快幫我的蛋糕插上蠟燭，小朋友們馬上就要等不及了。」

「哦，知道了！」卓漁安擺上蠟燭，程椰則用打火機將蠟燭依次點燃。

田朗把店裡的燈關上。

其他人在圍坐在桌前，唱著生日歌。陳春決閉著眼睛，很快，睜開眼睛將蠟燭吹滅。

李霜拆開蛋糕盒裡的塑料刀叉，讓他切蛋糕。

向雀和小蘋果已經拿起盤子準備收小蛋糕，陳春決笑，「你們都不和我說生日快樂麼，就只想要蛋糕對嗎？」

「阿訣哥哥，生日快樂！」小朋友們齊聲。

「好好好，每個人都有份。」

蛋糕都被小朋友們分去了，程椰又從吧檯拿出一塊四寸的草莓蛋糕。

「這是李霜為你準備的。」

陳春決心下驚訝，眉心一松，「真的啊！」

李霜趁著小朋友們坐在前面看電影，正偷摸開了罐啤酒，聞言，尷尬一笑，「我怕不夠吃的。」

卓漁安眯眼看她，「好！小霜姐，你想偷喝酒！」

「噓。」李霜指了指坐在那邊的小朋友們，「他們還在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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