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抿著唇,又瞄了眼平板,「可以啊,為什麼不可以,簡歷里也有咖啡店的相關經驗,挺好的。」
程椰和卓漁安站在後面朝她豎起大拇指。
「好,那就聽你的吧。」陳春決咬牙切齒地捏了捏她的後頸,拿起牛排,「我先去露營地,晚上你們和朗哥一起過去吧。」
說真的,逗小狗真的好有意思。
不過,等他走了,李霜就笑不出來了,被程椰她們倆拉著問各種戳破窗戶紙的經過,各種戀愛細節她們倆都沒有放過。
李霜在兩人連連不絕的尖叫聲中,拉著向雀走去地毯上休息,一個繼續看動畫片,她則靜下心來看書。
還是這間小小的書店安靜又舒適。
程椰和卓漁安坐在書架間整理書籍,她們倆聊著最近鎮上發生的那些小事,有離異的奶奶和另位喪偶的爺爺戀愛,每日在小鎮裡牽著手散步的事;對面想要開陶藝手作店的余則詩回來裝修店面,卻被突然出現的老鼠嚇到,跑到書店被她們倆笑翻腰的事;也有向雀能把一整集動畫片的台詞都背過,睡午覺都在說小櫻台詞的事。
不過最後一件事向雀當場反駁,我才沒有。
惹得李霜心裡軟塌塌的。
當晚,一群人都聚在露營地,就連余則詩也被邀請過來一起吃烤肉。
他的陶藝手作店雖然已經在裝修中,但開業也要一個月之後了,所以也樂得清閒,坐在露營椅上邊喝著酒,邊和田朗聊調酒知識。
田朗為了給大家調酒,將調酒工具連箱都帶過來,只不過這些工具都是在向雀喊困,被向海抱回家之後才上了桌面。
卓漁安在舞台上拉過幾首小提琴曲,才走到帳篷里加入他們,她憑著極強的社交屬性,帶了幾名遊客一起鋪上野餐布玩卡牌遊戲「UNO」。
程椰則迫於生計,回歸了自己的老本行,正可憐巴巴地蹲在帳篷的移動電源處,對著電腦修圖,大家紛紛側目,說她是烤肉之夜最可憐的人。
李霜沒喝多少酒,和陳春決一起烤肉,烤好後端著一盤烤肉和兩瓶度數低的果酒,坐在程椰旁邊的露營椅上,「吃點東西,別餓著自己。」
「謝謝小霜,嗚嗚嗚。」她擦著假眼淚,手裡的電容筆卻沒有停下。
「怎麼不坐著畫圖?」
「沒靈感,蹲著憋一憋。」
「這能憋出來?」
「好吧,不能。」程椰抓著頭髮崩潰,「不過干設計就是這樣,借的單子是陶瓷的活動海報,要創意還要二十張,現在這樣我很正常的。」
「陶瓷?」李霜喝了口酒,將杯沿的檸檬片擠了擠,扔在酒里,「那你可以問問余則詩啊,感覺他應該可以提供一些靈感?」
「你說的也對,但我對這種文藝男,多少有點……」
「什麼意思,我以為你好這一款呢。」李霜還以為自己的直覺出了錯。
程椰往余則詩的方向望了一眼,「確實,但我有過陰影,不對,也可能是人家對我有陰影。」
李霜來了興趣,「什麼意思。」
「我高中喜歡一個文藝男,學畫畫的,我們倆做同桌,他畫畫的時候,會給我畫好多張,我就以為他也喜歡我,然後和他表白了。結果他嚇得落荒而逃,還到處說我是因為嫉妒他的才華,想要毀掉他,不讓他考上美院。」程椰一口喝下那杯果酒,氣得只吐氣,劉海都飛起來,「哇靠,小霜,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人啊,你說這些有才華的人,搞些文藝,就成憂鬱男一樣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從此我發誓哪怕再心動,也不會動文藝男。」
遠處的篝火嗶哩啪啦作響。
李霜噗嗤笑出聲,「這是怎麼回事,有點離譜。」
「就是說啊,更過分的是,他真的考上美院了啊啊啊,和余則詩一個學校,我那陰影再次浮現。」
「可是,余則詩不像那種人啊,人挺好的吧。」
「誰知道呢,萬一是跟他表白,他叉腰說,你憑什麼啊,耽誤我捏泥巴,我怎麼辦。」
「我覺得你的陰影真的挺大的。」李霜支著下巴,皺著眉頭,「你別想這麼遠,你先解決眼前的單子,找他幫幫忙,都是鄰居,他又不會誤會。」
程椰瘋狂戳著撤回鍵,對著電腦屏幕嘆息:「人啊,不工作的時候沒錢,工作的時候又不快樂,好難啊,到底誰在快樂啊!!!」
正過來送烤雞翅的余則詩,悶笑,「吃點烤翅,可能就快樂了。」
李霜看程椰立馬變成鴕鳥,縮起來不說話,無奈地說,「我去找陳春決了,你們倆先聊。」
剛走到帳篷,她回頭一看,余則詩正俯身看著電腦屏幕說些什麼,而程椰則吃著烤翅,又恢復傻樂的樣子。
「在看什麼?」陳春決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肩上,濃郁的酒味將她包裹。「沒看什麼,你怎么喝了這麼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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