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趁神志尚存,趕緊解繩子。
卻沒料到,李昭宴突然僵住身子,將本就微彎著的腰彎得更低。甚至,為了保持平衡,李昭宴的上半身往她這邊傾斜了少許。
「二,二弟,你這是,幹什麼?」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宋顏的臉「噌」地紅了,說話也結巴起來。
糟糕,她又要發作了!
「沒幹……」李昭宴似乎下意識想解釋什麼,隨即反應過來,恢復了雲淡風輕的語氣,「這話該我問嫂嫂吧?」
「我擅長解各種繩結,但是手短,要貼緊你才能解你身後的繩結,待你身上的繩結解開一些,縫隙寬一些,你就從我懷裡鑽出去,再幫我解繩子。
這夥人心眼還挺多,擔心他倆能給自己解繩子,就分別將他倆的手腕綁得嚴嚴實實,再將他倆捆在一起,並多處貼身打了繩結。這捆綁,看著就很不正經。
「快啊,貼緊我!」見李昭宴還猶豫不決,宋顏不耐煩催促道,「生死關頭,能不能不要這麼矯情?再矯情下去,我又要……」發作了。
最後三個字還未說完,宋顏的聲音戛然而止——
小腹處傳來的炙熱讓她腦子空白,渾身一軟。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她是行走的圖書館,腦中關於生理知識的儲備,自然不少。
其實她早該意識到的,只是她之前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體變化上,沒想太多。
如今想來,李昭宴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按他那克己復禮、謹守男女大防的性子,定不可能跟某個女子私相授受,定是個童子雞……何況,他可能,也中了藥。
「快,解繩子。」李昭宴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性感的嗓音帶著幾分窘迫和惱意。
宋顏拉回思緒,想著前世琢磨出來的各種解繩子大法,努力去解李昭宴腰上的繩結。然而,小腹上的東西太有存在感,耳邊的心跳太過駭人,她那雙本就活動受限的手,抖得厲害。
她想,肯定是氣氛太尷尬了。
她尷尬得腳趾摳地,手指蜷縮,一句未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二弟你讓你二弟放鬆點。」
一句話,讓氣氛到達冰點。李昭宴的臉冷得可怕,但那處依然火熱,還挑釁似的跳了跳,可惜太囂張了,下一瞬就被它主人裹挾著當逃兵,哪怕被粗繩陷進肉里,也拼命後退。
宋顏說完這話,手倒是不抖了,內心也鎮靜許多,還若無其事地開解李昭宴,「別退,你這樣我解不開繩子,只能一直這麼尷尬地綁在一起。」
這話說完,也不管李昭宴是何反應,她主動貼上去,一邊解繩子一邊緩解尷尬:
「二弟別在意,無論是誰,兩個男女貼在一起,肯定有反應的,這很正常。若你在意,就落入敵人圈套了。」
若她猜得沒錯,這事肯定和王守一有關。
從那張字條的內容看,寫字條之人定熟悉他們,肯定是村里人。但其他村人喊她宋寡婦或者宋氏,只有愛慕原主的王守一,稱她為「宋娘子」、「阿顏娘子」,村裡的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宋顏叫什麼名字。
再者,王守一的作案動機充足。
站在他的角度,他娘因他們而死,他繼承並發揚他娘遺志,讓他們叔嫂通姦,既能坐實「宋寡婦水性楊花無底線」的罪名,又能讓他羨慕妒忌恨的李昭宴蒙上污點。
王守一嫉妒李昭宴,不管是才華還是樣貌。從他跟原主的對話中就可以看出來,暗戳戳的。
只是,他有何能耐,能指揮百花樓的人?那些嘍囉口中的「樓主」,難道真是他嗎?
宋顏思緒翻飛,直至肩頭傳來一陣刺痛和……酥麻。
是李昭宴,又咬了她一口。
她以為李昭宴又氣她口出狂言、行為不端,只好拿亡夫做幌子,「那個,這些都是你哥告訴我的,除了他,我從未跟其他男人親密過。」
看到李昭宴漲紅的臉和脖子,連忙解釋,「你不算,你不是男人……啊不,我的意思是,我沒把你當男人看……額,我是說,我們這是被逼無奈,不作數的。」
「閉嘴,快解繩子。」李昭宴從牙縫裡蹦這麼一句。
「我不是在解嗎?」宋顏沒好氣道。
她也不想囉嗦啊,可是不說話,她的注意力就會轉移到小腹上。
那東西,存在感太強了,如果……
不行!不能想。想也有罪!
宋顏甩甩頭,將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清空,手上才利索起來,順利解開李昭宴後腰的兩個繩結。
繩結剛解開,李昭宴就火急火燎往下蹲,連碰上她胸前的高聳也沒道歉,似是絲毫未察。像條笨拙的泥鰍,橫衝直撞,為了鑽出蜘蛛精的盤絲洞,已經顧不得體面了。
宋顏也不是矯情之人。李昭宴掙脫後,兩人互解手腕上的粗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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