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聞著李昭宴身上越來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才觸發今早和趙無名尷尬接觸的記憶。
「走開。」宋顏忍住內心的渴望,雙手撐在李昭宴胸膛,想把他推開。
奈何紋絲不動。
「李昭宴你干什麼?滾開!」宋顏怒目圓瞪,仰起臉直視那雙似笑非笑的冷眸。
本想解釋和趙無名的誤會,可看著李昭宴這個死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句好話也不想說。
她是李昭宴長嫂,如今還是他的老師,李昭宴卻一點尊重和信任都不給,真是讓人惱火。
「看來你想起來了呢。」李昭宴臉色陰沉,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這麼急著為他守身如玉麼?」
「閉嘴,別把我們的關係想得這麼齷齪。」宋顏又用力推了推李昭宴,誰知李昭宴把她抱得更緊。
「我們?這麼快就'我們'了?」李昭宴面帶嘲諷,語氣里藏著不易察覺的酸澀。
宋顏懶得理他的陰陽怪氣,咬牙切齒道,「與你何干?」
「你是我大嫂,我必須替大哥盯著你。」
「呵,你就是這樣盯的麼?」宋顏語氣嘲諷,指甲陷入結實的胸肌里。看著氣勢十足,實則心裡虛得要死。
承恩香的藥力侵襲著她的意志,若是李昭宴再不放開,她就……
李昭宴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但僵著身子不肯鬆手,似乎要跟她較勁到底。
那就別怪她了。
「嗯……」尖利的牙齒刺入血肉里,脖頸處傳來酥麻的刺痛感,李昭宴沒忍住悶哼一聲。
這個瘋女人!
李昭宴手上用力,想把懷中的柔軟推開,但酥麻的顫慄感從脖頸處蔓延到四肢百骸,雙手根本不隨心,失控地攥緊不該觸碰的肌膚。
渾身的血液都流向脖頸那處,透過柔軟的唇瓣,湧入另一具與他截然不同的身體,馨香、嬌軟、帶著致命誘惑……
該死!他怎麼能如此齷齪?!
李昭宴緊緊咬住下唇,生怕再發出難堪的聲音。他一個用力,將下唇咬出血來。想用純粹的痛,轉移揮之不去的綺思。
終於清醒一點了。
他再次卯足勁,想要推開這個膽大妄為的瘋女人。
豈料,脖子上的痛意驟減,吸食變成了舔吮,酥麻撓心之感更甚。
李昭宴渾身顫慄,認命地閉上眼,暗暗罵了一句,「禽獸」。
不料卻罵出了聲。
「什麼禽獸?我這是為了解毒。」宋顏仔細舔乾淨齒痕周圍的血,「果然,直接喝血效果最快。」
「你看,咱倆不是冷靜下來了麼?」
「你別這樣看著我啊。剛剛咱倆都受到承恩香和蠱蟲的影響了,大武說過,喝血是最快的解毒辦法。」
見李昭宴依舊一言不發,用噴火的眼神盯著自己,宋顏慌忙起身,丟下一句,「是你先發瘋,我氣瘋了才咬你的,怨不得我。」
落荒而逃。
李昭宴坐在驟冷的浴桶內,仍渾身發燙。
他仔細摩挲脖頸處的齒痕,一臉回味,隨後似是反應過來,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良久,他艱難起身,拎起旁邊一桶冷水,欲衝去一身燥熱。
還是不行。
索性衝出院子,一頭扎進冰冷的河水裡。
……
宋顏在房內來回踱步,不時擺弄藥架上的瓶瓶罐罐。
還好這是個煉藥房,除了一張床和一張矮塌,剩下的東西全都與煉藥有關,無論她踱步到哪裡,都可以隨手拿起藥罐掩飾尷尬。
是的,她很尷尬。
剛剛咬李昭宴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只顧著泄憤。
可能是承恩香作祟,她當時能想到的唯一泄憤方式,便是咬他的脖子。咬到之後,情不自禁嘬了一口血。血液的腥甜安撫了她的躁動,卻莫名讓她依戀。
她猜是蠱蟲作祟,李昭宴體內的蠱蟲,曾在她體內逗留過。她能感覺,體內的每根血管,都想與蠱蟲親近,有蠱蟲氣息的新鮮血液,成了最好的興奮劑。
她的腦子被身體控制了,貪婪地吸食李昭宴的血液,到後來,脖頸那處已經很難吸出血來了,她仍然罔顧李昭宴的安危,用力舔吮,到最後吸不出血了,還將傷口處的最後一滴血舔乾淨。
喝了李昭宴的血,她確實冷靜多了。可冷靜下來,越發覺得剛才的行為很過火。
為了以後和諧共處,她得跟李昭宴開誠布公談一次才行。
等了許久,依舊不見李昭宴身影。宋顏打了個哈欠,索性側躺在床上,掀開床簾,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生怕錯過李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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