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妨礙大家助紂為虐,為了站隊王家睜眼說瞎話。攝於王家的淫威和財力,大家都很識時務。
「塾正,宋夫子以前都住在家中,休沐日反而出現在村塾的私人休憩室,著實奇怪。」
「沒錯,若不是宋夫子打開房門,王文軒學子如何能進入宋夫子的私人寢室?師者為尊,若不是宋夫子有意引導,文軒學子怎敢冒犯?還請塾正嚴懲,定不能讓這種女人敗壞師德師風,玷污讀書人的淨土。」
「對啊王老爺,這個宋寡婦向來名聲不好,肯定是她勾引文軒少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要板上釘釘,將這事定性為「女夫子勾引男學子,休沐期間在讀書人聖地苟且。」
不料京城來的謝世子卻不知從哪聽到動靜,竟也跑來湊熱鬧。
傳言他對宋氏這個妖艷女夫子情有獨鍾、言聽計從,看來傳聞不假。
這個謝世子一來,就狠狠將王文軒扯下床,一腳將這隻肉顫顫的肥豬踹到牆角,牆被震得搖搖欲墜,可見力量之大,怒氣之重。
謝世子雖只帶了幾個侍從,但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加之他身份擺在那兒,沒人敢忤逆他,都乖乖被他趕出門外,靜靜聽著他在屋內安撫佳人。
令人驚訝的是,他命人將昏迷的王文軒五花大綁,就地在村塾羈押,哪怕王家搬來救兵,將村塾圍得水泄不通,哪怕王家族長軟硬兼施,贈美人珍寶以求情,暗示「強龍不壓地頭蛇」以施威,謝世子皆不為所動。
他拒絕和解,也決口不提如何懲治王文軒。只一味關起房門,安撫小題大作的狐狸精宋寡婦。
直到謝世子的貼身侍從,領著鐵血縣尉趙無名和一眾捕快來到村塾,眾人才明白他的用意。
這個世家公子,衝冠一怒為紅顏,不顧世族鄉紳間的利益糾纏,勢要嚴懲鄉紳紈絝。
可眾人又不明白了,自己的女人被玷污,說出去光彩嗎?為何鬧得人盡皆知?
宋寡婦也是厲害,被姦污了不找個地縫鑽進去就罷了,還要大肆宣揚,毫無廉恥之心!
偏偏趙大人和謝世子這樣的人中龍鳳天之驕子,卻對她趨之若鶩。
莫不是京城來的,吃慣了嬌養珍饈,偏要嘗嘗野味不成?亦或是,正因為只是玩玩的,才不在意這騷狐狸的貞潔與否,會玩就行。
要說這宋寡婦也是厲害,趕去縣衙門口圍觀的村民們都說,宋寡婦在公堂之上,巧舌如簧。
因著王文軒癲癇發作時咬傷了舌頭,雙手又被謝安折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寫,他的族長父親便代為發言。
王族長質疑宋顏故意勾引他家兒子,才會於休沐日村塾空無一人時悄然出現。
宋顏淚眼婆娑,說門下學子李昭晏高中秀才榜首,她作為老師非常高興,得知喜訊的第二日,便趕回村塾伏案鑽研,研究下一階段的科考題目,為夏闈的鄉試做準備。
「誰知村塾的窗戶如此不牢固,王文軒破窗而入,他體型龐大我無法反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明明村塾條例上寫著,村塾常年有人看守,塾師住所固若金湯,塾師可安心住在塾里,靜心研學。誰料村塾是王家的村塾,王文軒一句話,就能清空村塾值守之人。」
「我多次警告王文軒,我是官府欽定塾師,身為學子侵犯塾師,非但欺師叛道,還罔顧天家尊嚴,目無王法。可王文軒說,他就是王法,別說百家村,就是整個華強縣,都是他王家的地盤。」
「正因為王文軒有恃無恐,做慣了欺男霸女之事,才敢在村塾內姦污女夫子,才敢肆無忌憚留下證據。案發現場,多處留有他的髒污罪證。民婦身上,亦有他留下的痕跡嗚嗚嗚……」
宋顏的這些控訴,王家族長矢口否認,說王家向來循規守法、家教嚴明,王文軒作為族長繼承人,更是嚴於律己,為人清正。
王家族長昧著良心說他兒子品行端正,百家村村與宋寡婦有瓜葛的少數人除外,大部分村民皆可作證。
他說王文軒若不是年輕氣盛,被身經百戰的美艷寡婦有意勾引,是斷不可能做出這等風流事來。
百家村村正、村塾塾正以及村民代表紛紛作證,說王文軒平日如何端方自持,說宋顏在成為夫子前,是艷名在外水性楊花的騷寡婦。
他們極力貶低宋顏,一方面是為了給王文軒開脫,一方面是為了讓公堂之上的趙無名認清宋寡婦的真面目,別因為迷戀這狐狸精有失偏頗。
他們才說了宋顏幾句,堂上的趙無名就黑沉著臉,一拍驚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妄言,凡事得講證據。」
此言一出,門外傳來一個不卑不亢的聲音,「大人,草民有證據上報。」
說話之人正是新晉秀才榜首李昭宴,他呈上了王家多年來作惡的證據,別的不說,單是王文軒強搶民女,奸淫擄掠的行徑,按律得流放邊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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