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新的梦境时,温西纠正了梦里带给她愉悦的来源。
哪有什么棉花糖。
明明是巧克力奶。
……
凌晨五点。
程肆一早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只响了一声,他就睁开了眼睛。
昨晚离开club之前,骆菀然告诉他,每天早晨五点半,给温西做饭打扫的陈阿姨会来,他得在这之前离开。
程肆揉揉眉心,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温西仍然安然睡在他身上。
少女呼吸匀称,睫毛很长,睡着时那股滋源来自企鹅群要而无要死要死幺儿整理子矜冷疏离的气质削减许多,更像精致漂亮的洋娃娃。
程肆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尽管很不舍,还是动作轻柔地屈起两根手指,从她玫瑰似的唇瓣里将那点粉色夹出来。
僵着一晚上不动不觉得。
这么微微一动,恢复知觉的地方骤然涌起了丝丝缕缕的痛麻之意。
程肆下颌线几乎绷成一条直线,狭长的眼泛起朦胧潮水,发现自己起伏的胸膛因着她的不平等对待,左右两边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色彩,一边印着几道指印,一边密密麻麻地落满了堪称标记性的咬痕。
他缓了片刻,才捞起t恤套上。
绵柔的衣料摩挲着,疼得他倒吸了口气。
这种程度,肯定充血破皮了。
不过程肆倒不介意这个,和他受过的伤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他只想快点回到家中,第一时间洗个澡,然后将衣服换掉。
因为他发现自己,从里到外地脏透了。
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裤子上是怎样的痕迹斑驳。
所有omega都是这样的吗?
程肆有些受不了地想,所有omega都像他一样,甚至还没被真正意义上地触碰过,就泛滥成这样?
要是到了真正的发情期,那还得了。
程肆脸颊发烫地看了始作俑者无害的侧颜一眼,最后起身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对着蹲守在门口的杜宾犬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走向了隐匿的夜色中。
“咚、咚、咚——”
敲门声不断响起,隐约伴随着几声怒意的狗叫。
温西头痛欲裂,被吵得烦不胜烦。
然后迷迷糊糊想起今天虽然是周末,但她忘记跟陈阿姨说不用叫她起床了,便翻了个身,强打精神道:“阿姨,我不吃早饭了,想再睡会儿,你将饭放那儿,醒来我自己……”
“小七,是我。”
男人沉凉的嗓音打断她的话。
温西的困意瞬间消失无踪。
她猛地睁开眼,脑子放空几秒,才终于消化许蔺深突然来香海之城找她的事实。
许蔺深上次来这儿,还是大半年前。
大多时候,他都是直接一通电话喊她回温家,因为他不喜欢杜宾犬,那狗老是凶他,而以他的身份也不好跟条狗发火,渐渐就不怎么过来了。
“稍等,马上出来。”
温西揉了把脸,掀开被子。
发现身上还穿着那套用来钓鱼的jk。
记忆回笼,她好像在club被几杯酒醉倒了,还是程肆送她回来的,最后好像还抱着他睡觉了,至于一些细节便不怎么记得请。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还算识趣。
否则这会儿撞上许蔺深,跟被捉奸在床实在没两样。
回想起抱着程肆的感觉,温西挑眉啧声,竟然觉得还不赖,像个大型玩偶似的。
温西换了套衣服,开了卧室门。
许蔺深坐在客厅,脸色不怎么好看,翘着一条腿,锃亮的鞋尖悬着冷然的弧度。
杜宾犬果然正对着男人所在的方向哈气,要不是陈阿姨锁着它的脖颈,说不定就冲过去叫了。
“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温西一边问,一边到杜宾身边,摸了摸它的狗脑袋,略施加了点主人的威压,它呜咽两声,委屈不满地看她一眼,最终还是温顺趴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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