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一愣。
瞬间被这句话打通了任督二脉。
程肆那只湿淋淋的手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和她的情况又不太一样。
她操作一通后,也就指腹上会留有点点水痕。
钻木取火的原理就是对着干燥的木块摩擦生热。
难怪她自己会痛。
火星子都快冒出来了能不痛吗?
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终于解了,温西忍不住勾下程肆的脖颈,当做奖励,和他接了一个很长很湿的吻。
程肆就在这个吻里,浑身颤抖,脑子空白一片,劲瘦的腰线弓出了好看的弧度。
片刻后,温西松开他,发现自己干净的上衣被他弄脏了。
她皱起眉,不满地睨他一眼,随即又沉默着舒展开,原谅了他这次的行为。
“再玩一次吧。”温西哄道。
而后就着他身上黏糊糊的沐浴露,学着他刚才的做法,一只手拢成一圈,一只手略显无情地掐住粉色,重新仰头和他接吻。
程肆心脏狂乱地撞击着胸腔,时不时漏掉一拍,眼睛上那条黑绸不止让他丢失了视觉,也剥夺了他的其他感官。
他眼前漆黑一片,无法言语,外界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不堪,他也再听不见其他任何,只能听到他和温西绵密的接吻声。
温西从他的唇一路亲到喉结,而后一口咬住。
她感受到对方的身躯正在微弱地打颤,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挣扎,忍着窒息里的求生本能,任由她扼紧脖子,迎合她的毫不怜惜。
装omega久了,她基因里与生俱来的alpha天性似乎也因为长久以来对身体的畸形控制而被抹除了,让她有时候几乎忘了自己是一个alpha。
但此刻看着这位长相很凶,许多人都很忌惮的omega被她随意玩弄后,露出无法抵抗,全然臣服的表情,她心里便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温西忽然想起,那天陆献言带她走进那个私人房间时,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也不是一点兴奋都没有的。
她的视线掠过琳琅满目的器具,脑子里霎时浮现出用在程肆身上的画面,很想看程肆忍耐到极点后,受不了地对她求饶,直到他坏掉,她觉得自己会很享受这一过程。
程肆压根不了解真实的她,可怕的她。
……
“唔。”程肆后背僵直,再次从喉咙里闷哼一声,浑身软倒在温西身上,心跳声震耳欲聋。
“……”
温西下意识抱住他,后背也浸出薄汗。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久久没有说话。
缓了好一会儿,程肆抬起无力的手臂,想要将温西抱得更紧,却被她略带冷漠的嗓音制止了:“别乱动。”
程肆的手一下僵硬在半空。
刚才太过投入没发现,这会儿他才感觉到,温西仍然规整地穿着校服。
反观他的满身狼狈,她的干净圣洁显得像是不曾因他有哪怕片刻的动情。
没得到想象中的安抚,程肆被这个发现弄得有点难受,犹豫了下,主动开口问她:“温西,我也帮你吧?”
温西正在关键时刻,因此敷衍地回应:“帮我什么?”
程肆对着她的方向勉强扯了扯嘴角,出于羞耻,没有说得太详细,只低声道:“你可以坐我脸上。”
“……”
这句猝不及防的话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温西没忍住,冷淡的眼有瞬间失神,握紧的手终于曲张开来,多得没能全部接住,她死死盯着他,情绪幽暗地咬牙:“不用。”
“为什么?”程肆问。
温西轻甩了下手,地上的东西很快被流水冲走,她拒绝得很彻底:“我不喜欢别人碰到我。”
程肆嗯了声,恍惚想起上次骆菀然对他说,温西不喜欢被人碰,除了他。
现在温西亲口承认了前半句。
也只有前半句。
但他竟然真的相信了后面那半句,还为此沾沾自喜过。
黑绸遮住了程肆的眼睛,无法得知他的真实情绪。
温西只能猜测现在应该是像受了委屈的小狗讨好主人的眼神,因为他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越是可怜,她越会恶劣。
温西从手上残留的黏糊糊里勾了一点,凑到他唇边:“张嘴。”
程肆没有任何犹豫地照做,然后就尝到了她手指的味道,他咽了咽喉咙,眉头很轻地蹙了下:“这是什么?”
温西还是头一次体会到浑身舒畅的感觉,她弯弯唇,像为了哄骗狗狗吃药而温声细语的主人:“你自己的东西,尝不出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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