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莢與海鹽混合在一起,還有清爽的、像太陽香一樣舒服而無法具體描述的味道。
情緒被海浪般的嗅覺撫平。溫春有些蠢蠢欲動。
許望換沐浴露了?還是洗髮水?
比之前的要好聞呢,之前那款太涼了。
溫春耳朵輕動,等到腳步來到身後、速度變緩,她預設了一個最好看的角度,回眸漾開甜甜的一笑。
結果來人根本不是許望。
是陸燾。
漸緩的腳步徹底停頓,他錯開眼,不知是不是洗澡洗脫水了,口乾難耐,連著吞咽了好大兩聲。
溫春面無表情地回過頭,重新手搭欄杆。
陸燾氣樂了。
「不笑了?」
「看見我就不笑了。」
他狀若無事,也背朝欄杆上一靠,手肘離溫春的袖子不近不遠。
「又煩我啦?」
「沒。」
溫春扯扯嘴角,想到那條撈人信息。
「和你們這種受歡迎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陸燾剛彎了下眼,又輕輕一眨,低頜看向她。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溫春嘆息,「你上次說的對。」
「我就是想更進一步,想讓人家喜歡我。」
尤其是她喜歡的人。
她這二十多年來,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妥協,只有許望是第一個想要的,也沒有什麼需要讓步的。溫春想要得到。
溫春看回去:「你說的那個妙計,到底是什麼?」
陸燾屈起手指,沒急著回答,先與她對視。
搭欄杆的胳膊悄無聲息一動,朝她那邊滑近。
正要開口,二人睫毛同時顫動——正對面的不透明帘子被掀開,許望從中走出。
熟悉的涼香襲來,溫春立馬望去。
他沒擦乾頭髮,半濕的碎發垂在眉上。
她腳跟抬起:「你怎麼……」
陸燾眉心一動,手放下來,扯了下衣領。
他微微壓眉,叫住她:「不聽了嗎?」
溫春沒反應過來,在向前踱步的同時偏頭瞥他一眼:「什麼?」
她已經走出一大步,距離和陸燾同一條直線上的許望,不過三步之遙。
陸燾手插兜,站姿更加閒適。
「沒什麼。」
溫春噢了一聲,剛要回頭,只見他明媚一笑。
「就是想說,我喜歡你。」
這一步就這麼懸在空中,沒有邁下去。
周圍的空氣全部凝固了。
溫春背後發麻,收回腳,不敢去看那邊許望的表情。
「……啊?」
她腦子宕機,眼珠滴流轉動,磕磕巴巴道,「什麼?突然說什麼呢。哈哈,你真幽默。」
陸燾沒有立刻回答,溫春手心冒汗:「是在和誰打電話嗎?」
但他剛洗完澡,手心和耳廓皆空。
溫春:「是不是忘記戴耳機了。」
見陸燾頂著一張清純無害的笑臉,稍稍低了下頭,她還以為他要點頭,正打算綻開一個同樣無辜的微笑,對方即刻抬起下頦,眸光認真:「我說,我。」
「陸燾。」
他微俯下身,和她拉近距離。
「喜歡溫春。」
陸燾一字一頓,唇角一直隱隱約約上揚。
「想和你結婚的那種喜歡。」
他身上的沐浴香氣,隨著近距離講話的熱氣一起包裹住她。
而背後,又是許望涼到刺激顱腔的清冽,與不用看也知道有多冷的眸光。
冰火兩重天。
溫春想翻越欄杆,直接跳下去。
「不是……」她朝他擠眉弄眼,用氣聲警告,「哥,你是我親哥,別鬧了行嗎。我男朋友就在那兒呢,玩笑不是這麼開的。」
「對了,」陸燾站直身,沒正形地重新倚靠圍欄,咀嚼一番,「男朋友。」
他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和後面面如堅冰的許望對望,目光如電流短接。
「我還未婚夫呢。」陸燾在溫春的皺臉逼視中補充,「雖然一下子就被拒婚了,但思路打開一點嘛~」
「有男朋友也沒關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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