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宴會後,溫春偷偷打聽過,許望媽媽見的那家人就姓孫。
溫春攥緊拳,屏住呼吸。
許望毫無所察,一眼也沒看來。
不知為何,對著屏幕等了十來秒,恰好在溫春憋氣憋到臉都漲紅了才回復。
【不去。】
【我沒有相親的打算,不用浪費時間了。】
他們又聊了幾句,互刪了好友。
許望收起手機,溫春立馬移開眼。
手背在身後,腳尖時不時輕踮,嘴巴緊緊抿著,兩邊翹起來。
許望嘴角微動。
遠處跑來一個男生,隊裡人終於到齊,隊長在遠處朝許望招手。
他放下水瓶,碰倒了溫春來前就已整齊疊放在長椅上的大衣。
衣服瞬間墜地,溫春彎腰去撿,頓時驚喜:「這不是那件灰大衣嗎!」
「可你說扔掉了……」這件一模一樣誒。
許望:「新買的。」
原來不是不喜歡啊。
那就是原來那件壞掉了?還是說,這件其實和那件不一樣?
溫春稀奇地把大衣提在手上看,因為衣長過高,以防及地,她雙臂高舉起來。
像小學生做引體向上。
灰色的大衣將二人隔開,許望毫無表情地抬手,在厚重的面料上悄無聲息彈了一下,然後匆促移開眼,大步走上球場。
溫春查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不同。
她降低手臂,大衣的領部也降下去,被遮擋的球場露出來,許望已經不見了。
視野里闖入另一道身影。
——就在正對面的二樓,陸燾和幾個男生前後走下台階。
他穿著一身紅球衣,很難不引人注目。
而且溫春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在看著溫春了。
目光接上時,還遙遙地抬了下下巴,撩起抹笑。
溫春現在覺得陸燾為人不錯,也對他笑笑,同時指了指許望的灰大衣,笑眯眯地炫耀。
陸燾下樓的腳步停了一瞬。
他隨意點了下頭,不再看溫春,擰開手裡的水瓶。
隊友幾人正聊著籃球比賽,陸燾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其中一人率先反應過來,看過去,嚇了一跳:「你和這水有仇啊?」
其他人紛紛望向他。
只見拿水的手背青筋暴起,修長有力的手指攥著礦泉水瓶,而瓶子已經空了,被揉成扭曲的一小團。
陸燾笑得陽光:「怎麼會。」
「渴了而已。」
「還沒上場就渴了。」隊友見狀也不再深想,嘻嘻哈哈道,「一會兒還要去給師弟們指導呢,上回你沒真上就走了,這次補上。」
陸燾不置可否,沒有錯身或再停步,手腕輕動,水瓶遺骸便精準飛進垃圾桶。
幾人一起走到候場區,本科校隊的主力已經上場了,這裡只坐著幾個替補。
原本還有些放不開,和陸燾聊了幾句後,卻都敞開心扉,打成一片。
放鬆的笑聲里,陸燾不經意望向斜對面。
替補跟著一瞧,笑了:「學長也注意到那個牛角編發的女生了?那是許望女朋友,叫溫春。」
陸燾「哦」了一聲。
「很熟?」
「我倆一個班。」替補撓撓頭,「說起來怪烏龍的,大一上課老師點名簽到,點到她這名字,我還以為是什麼鄉村愛情故事。」
陸燾彎著眼看向他:「什麼意思?」
替補:「就土土的啊。」
他也閒適地和陸燾對視,卻不見笑顏,只有一張表情冷漠的臉。
替補後頸發涼,下意識找補:「但姓好聽,又救回來了。而且她被點到名站起來之後,我一看,那哪是土啊,相當潮。」
這是真心話。
他到今天都記得溫春那天的裝扮,黑色的版型奇妙的寬上衣,灰色的很闊很垂的寬褲子,像他老姐高中時會買的時尚雜誌里的厭世日系模特,兩個本該是可愛風的牛角辮也變得酷酷的。
「……就因為看上去太潮了,肯定有好多人追,我有一朋友想要v信號都不敢去。」替補想到什麼,「噢,唯一一個敢搭訕的回來還說,溫春非常不好接近。」
陸燾蹙了下眉。
白線另一端外側,女生專心致志地盯著場上看,準確地說,是看場上某道身影。
陸燾的視線纏在她目之所及的那道線上,緩緩移動。
許望自始至終沒有轉過去看一眼,但坐在陸燾的位置,能看見另一邊看不見的視角。
不大不小的加油聲參雜在眾人聲線中響起時,許望唇角向上,很小幅度地牽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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