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燾歪了下頭,凝睇溫春的臉蛋。
昂。
眼尾上挑,明顯的內雙,不笑的時候,眉毛和嘴角都淡淡下壓。
再加上自下向上看時偶爾露出的一丁點兒眼白,以及一身黑灰,是有點生人勿近的意思。
但陸燾又看向她的嘴唇。
他用手背碰了下某邊臉頰,氣音哼笑。
溫春莫名其妙地和他對望幾秒,手揣進兜里,頭枕著牆道:「看夠了,明白了沒。」
陸燾:「更不明白了呢。」
溫春一愣,這才眨動幾下眼睛,低頭努了下嘴。
「雖然不明白,」陸燾很流暢地接著說,「但你找其他任何人刺激他,都不如找我。我是全天下最優質的情敵,讓所有正牌男友聞風喪膽!」
溫春:?
從來沒見過哪個人這麼評價自己。
「何以見得。」
陸燾下巴一揚,正經中帶著十分驕傲。
「我這人吧,沒啥特長。本身呢成績一般,也就努把力上京大;家裡有點兒小錢,但也不是富可敵國權勢滔天;當年有點兒小人脈,再加上一絲好眼光,用幾年壓歲投資了網約車平台,現在也算是個元老股東了,沒啥大本事,就等著吃這些分紅……」
溫春拳頭硬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
陸燾湊近她,點了點自己的臉蛋,「請問,我還有什麼?」
溫春:「一張厚臉皮。」
陸燾:「…………………………」
陸燾滿臉受傷,背過身去應該是哄了自己一會兒,再次旋過來時已然陽光燦爛。
「鏘鏘!」他笑眼眯眯,「還有一張玉樹臨風的臉蛋。」
溫春:我就說我沒說錯。
溫春看他那小樣兒就想懟兩句,但再度對上這張臉,嘴唇一閉。
沒話說。
陸燾笑容更盛。
「總之,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們其實非常受歡迎的包包。」
身後傳來隊友的呼喊,他用水瓶輕點她的腦袋,「這個我就先沒收了。」
直到兩天後,一閒下來,溫春腦海里還是會迴蕩那天最後,檸檬片在水瓶里上下搖曳的畫面。
她拍拍臉,看了眼不遠處的許望,開始認真做事。
明天上午,京大灣城分校的法學大拿季薇教授要來演講,溫春被安排來幫忙分貼座位條,許望則有學生職務在身,兼任統籌。
貼完手裡的條子,溫春去後台扔包裝袋。
剛掀開禮堂和後台間的厚重紅簾,一束香噴噴的花撲面而來。
是的,香噴噴。
透明袋子密封好牛角包、壓扁可頌、鹼水麵包和法棍云云,淺橘黃折射著亮亮的光澤,捆在香檳色的紙里。
其中也夾著幾枝真花,不是玫瑰就是雞蛋花,都是能吃的。
再一看抱花的人,懂了。
溫春放下帘子,左右看看,問雙手遞花給她的陸燾:「……要我幫你拿?」
陸燾此時本該在另一校區的歌手大賽作為特邀嘉賓彩排,這兩天學校裏海報貼得到處都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造型顯然是專門做過的,發流蓬鬆,尾端微微翹起,虛遮住濃眉;破洞毛衣和有些小配飾的牛仔褲也很酷。
聞言,他手一頓,抬著眼皮,似笑非笑地盯了她幾秒。
「給你的。」
見溫春一頭霧水,陸燾哼了一聲:「很吃驚?」
「這可是我作為一名優質情敵的自我修養。」
0.0?
溫春:「我記得,我還沒同意你那個爛招吧。」
「噢……好像是。」
陸燾理直氣壯:「沒事兒,你先考慮,我先追嘛。」
溫春:「??」
陸燾學她,握拳:「先出發,再動腦,是我的人生信條!」
溫春拿他沒辦法。
正要雙手抱胸,陸燾湊上前,花和肩膀一起懟過來。
「許望也在吧?」他怪清楚的。
陸燾純良一笑:「我們去找他吧~我再正式地對你表一次白,他要是不吃醋,那就是不喜歡你,早點分手。」
溫春手指一緊,按住手肘。
「那要是吃醋,就說明……」
陸燾指點江山:「要是吃醋,就是他不大度!還胡亂揣測你的為人,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分!」
溫春:「………………」
橫豎都是分唄?
她以為他又在開玩笑,誰知這玩笑開大了,陸燾沒收住腳步,真的抱著花,朝帘子的另一邊鑽去。
溫春暗道不好,來不及多想,一把掐住他的腰。
破洞毛衣剛好在腰右側有個小洞,對準她的虎口,也對準陸燾腰部的折角。
肌膚相貼。
手心猛然一顫,溫春渾然未覺,只一味把人拖拽回來:「能不能別鬧,算我求您了行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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