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噘起嘴,卻看到一排小學生成群結隊走進門店,眼看是一條長長的隊伍。
他於是問:「還是薯條可樂甜筒麥辣雞鱈魚堡,帶回學校吃?」
溫春點點頭,陸燾檢查完車停得很好,不會讓她摔下來,就轉身進門。
等他走了,溫春把眼睛移向微微開合的玻璃門。
哼了一聲。
「…也不堅持一下。」
兩隻腳翹起來晃了晃,又怕不太安全,緩緩停下。
溫春板著臉玩手機,虛化的視野上方突然闖入一道人影。
她當是陸燾回來了,懶洋洋地掀起眼皮:「這麼快……」
結果來人是許望。
一般來說,許望不會出現在這種人潮擁擠的鬧市區,放眼望去,不是小吃門面就是教育補習機構。有陣子沒見,他似乎更清瘦了,眼下還有些陰鬱的淡青。
溫春有些驚訝,微微頷首,就當作打招呼。
並不是一個想開啟對話的姿態。
許望一刻不離地注視著她,眼中皆是晦澀,只能生硬道:「和陸燾一起?」
「嗯。」
他留意到溫春放鬆的神情,沉重地呼吸。
「你……」
本不該直接這樣問,但顏色分明的路人洪流里,許望低頜,自嘲地牽了下唇。
「喜歡上他了嗎?」
溫春一怔。
怎麼可能……她飛快地開合眼瞼,剛動了下嘴唇,旁邊那道玻璃門就被掀開,好大一聲。
陸燾一手一個甜筒,夾著一個大紙袋就跨了出來。
同兩人對上視線後,他步子驟然放慢,氣定神閒地昂首,先淡淡環視一眼四周,不經意冷眼掃過許望,再收回目光,在原地磨磨唧唧。
手上的甜筒都要化了。
溫春咳了一聲:「陸燾。」
話音未落,甜筒閃現到眼前。
一個焦糖的限定口味,一個原味的,溫春剛才聽見出門的人說,這家門店的焦糖甜筒已經售罄了,一個長得很帥的男的買走了最後一個。
陸燾笑眯眯:「原來你在這兒啊,剛看到身邊站了個路人,我以為不是你呢。」
溫春:「……」
「冰淇淋萬一化了,滴你手上不好。」陸燾橫插在兩人中間,拿著焦糖甜筒送到她嘴邊,「我幫你拿。」
許望的問題還響在耳畔,溫春盯著他持筒的手,鬼迷心竅沒有拒絕。
她剛低頭舔了一口最頂上微微融化的淺棕黃色,陸燾喉結滾動,指尖輕顫。
他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寬闊肩背將身後的那道視線完全阻隔。
許望眉眼沉鬱,突然開口:「溫春。」
「我上次說的話,永遠有效。」
說完轉身離去。
溫春咽下冰淇淋,對上一雙緊張兮兮的眼睛。
陸燾:「他上次說的什麼?說的什麼啊?」
濃眉皺起,求知若渴。
溫春單手握拳,抵到嘴邊翹了下唇角:「你猜?」
陸燾嘖了一聲,掉頭就朝還沒走遠的許望跑,甜筒都忘了留給她。
三分鐘後,黑著張臉回來。
看來是問到了。
溫春又笑了一聲,勸慰:「你之前不也……」
「不行啊!溫春同志!」陸燾迅速打斷,義正詞嚴,「你是黨員吧?像我們這樣的新時代好青年不可以找小三、腳踏多條船的,一妻多夫更顯然是違法的!你可是法律人,不要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啊!」
怎麼就一妻多夫了,搞得好像他真的上位成那個未婚夫了似的。
溫春挑眉:「你現在知道了?」
「我記得有人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啊,不是挺支持什麼做小,什么正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之類的麼。」
陸燾一下子就合攏嘴。
沒憋多久,又一邊餵她吃甜筒,一邊溫柔繾綣:「溫春,我們溫春,溫包包,寶寶……」
「別亂叫。」
「哦。」
陸燾抿唇。
「不行。」他忽然警覺,三兩口吃掉自己那根甜筒,「我發條朋友圈。」
溫春:「發什麼?」
陸燾說發就發:「追你。」
他低頭編輯文案,同時念出來:「我在追溫春,誰敢和我搶就試試……」
溫春:。。。。
「我在貪玩藍月等你,是男人就先來讓我砍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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