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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兆雪對自己侍從使了個眼色,鄭留也輕微擺了下手,滿屋服侍的僕人緩緩退出,這下屋裡就剩下他們三人了。

早上桌上的氣氛一下子沉寂了,商憫這時才有機會將探究的視線投向鄭留。

鄭留眉頭緊鎖,見商憫看來只是無奈笑笑:「只是想來找師姐蹭頓飯,沒曾想這件事情發生的如此不湊巧。譚公、譚國,不知命運如何啊。」

「既然帶了認罪書,那便是來認罪的,譚公恐怕是自裁。」宋兆雪的眼神在商憫和鄭留之間游移,似是拿不定主意了,「依師姐和師兄所見,這場仗還打得起來嗎?」

商憫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我自然是不希望打起來,可惜,這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

「打與不打,都是陛下說了算,我等遠離朝堂,不了解其中曲折。」鄭留道,「我只知道,這場仗不管是打還是不打,陛下都有自己的考量,其中的道理,恐怕就不是我們能參透的了。」

宋兆雪眉心一跳,打量一下鄭留。

商憫有一瞬間有點想笑。鄭留是個糊弄高手,一番話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這種中庸的回答顯然不是宋兆雪想聽到的,也不是商憫自己想聽到的。

她想到前幾次找鄭留打探各種事情,得到的多半也是這種中庸的回答,滿篇廢話,所以她學會了另一種提問的方式。

「譚楨……不,現在或許該稱新任譚國主了。」商憫道,「譚國主即位,理應送上國書,交由陛下蓋玉璽,頒發聖旨昭告天下,並送上國禮,如此禮成,她才是名正言順的國君。如今這樣的光景,這禮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師姐所憂慮之事對於譚國來說確實緊要。」鄭留輕輕點頭。

「這麼說,一個不小心,這新國君就要變成名不正言不順的了?」宋兆雪道。

「譚國真心認錯,想必陛下也會重新考慮攻譚之事,這場仗也許不用打了。」商憫試探。

鄭留的視線在商憫的臉上流連,隨後搖搖頭,「師姐所想未免太過樂觀,譚國此舉萬一只是緩兵之策呢?」

「有理,」商憫看著鄭留又道,「且請罪和自裁謝罪,終歸只是譚國一面之詞,譚公到底怎麼死的還不知道……或者譚楨是弒父殺君上位,也未可知啊。」

鄭留這次意外地看了商憫一眼,再次頷首認同道:「師姐思慮深遠,師弟我也覺得十分有理。」

瞧,這不就問出來了嗎?商憫心道。

鄭留說過,攻譚之勢不可阻擋。

商憫也覺得,此戰必然是要打的。

現在譚國已經認罪,還獻上了國君的頭顱,這誠意無論如何都算夠了。

如果龍椅上坐著的是一位仁慈的皇帝,哪怕太后真的是被有妖氣的寶鏡所害,一命還一命,他也該重新考慮攻譚事宜。

問題就在於現在龍椅上的皇帝並不是仁君,反而一心想掀起滅國之戰,既然如此,他就必須找一個新的由頭,因為謀害太后的死罪已經被譚公拿自己的命填補上了,皇帝得找一個程度更重,能把譚國徹底摁死的新由頭。

比如譚楨謀反,弒父上位,獻上頭顱是為了避禍,又或者說譚楨懷恨在心,把父親的頭獻上去只是為了讓大燕暫緩出兵,實際上她自己也在調集兵馬預備開戰。

出兵的藉口總是很多,就算沒有合理的理由,還可以編造一個理由。

總之一句話,打你就打你了,還要挑日子嗎?

譚國真是命途多舛。

商憫暗自搖頭。

既然天機不可泄露,鄭留無法吐露那些還未發生的事情,那商憫還可以自己猜。

她要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鄭留就可以說她猜得很有道理,他也這麼覺得,要是商憫猜得不對,鄭留就可以發表別的看法,鄭留若不方便直接說是或者不是,那就由商憫遞上話頭。

如此,便可規避天機。

因為本質上這天機並非鄭留所泄露,而是商憫的推測,她只是恰好推測對了而已。

但,萬一鄭留存心誤導呢?萬一他想要利用他能預知未來的事情來欺騙她呢?

這個念頭在商憫心裡一閃而過。

在譚國的事情上,鄭留多半不會存心誤導商憫的判斷,因為這件事情幾日後便能見分曉,他誤導她是得不償失,還會因此失去商憫的信任。

可將來的事就說不準了,預知未來是鄭留的籌碼,他可以利用它得到商憫的信任,也可以利用這個能力致她於死地。

突然,商憫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她無法知曉那狗皇帝是不是被妖控制了,那為什麼不去向鄭留求證呢?

只是姥姥姥爺的囑託猶然在耳,她不敢輕易將這件事說出口,更何況對方是不知底細不知目的的鄭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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