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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支肅殺的禁軍從峪州城奔出迎面而來,接引商憫等人。雙方碰頭一句話沒說,只對了暗號。這時正值深夜,眾人在夜色的掩映下秘密入城,直奔譚國宮。

譚楨未眠,甚至沒有坐在殿內等候,她站在正殿大門前,像沐浴在夜色下的一座雕塑。直到看到商憫背著幾乎三分之二個她那麼大的粗布麻袋出現在宮道上,沉默雕塑終於動了。

她迎著商憫快步而來,看了一眼她背後被麻袋套頭的妖,壓抑著激動低聲道:「地牢已經備好,不會出半點差錯。」

「好。」商憫略一點頭。

孫映適時在宮門止步,譚楨則親自帶路,把商憫領到了地牢之中。

一到地牢,商憫就把身上扛的麻袋扔到了地上,咚的一聲,伴隨著狐狸吃痛的悶哼,她撕開麻袋,露出狼狽不堪的塗玉安。

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塗玉安吃了不少苦頭,渾身上下滿是血痂和血洞,他目光呆滯,一動不動。

「喏,就他了。」商憫指指地上那條「死狗」。

譚楨抽了口冷氣,表情微變,心中對妖的敬畏在這一瞬蕩然無存,然而敬畏沒有消失,而是轉移了,轉移到了商憫身上。

對於「無」武力的敬佩是其次的其次,重要的是從一開始,她就對妖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仿佛在她眼中它們一點也不神秘,她謹慎是因為妖實力強,而不是因為妖是妖。

商憫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精鍛黑鐵鎖鏈,鎖鏈的頂端是三寸長的釘子。她提起塗玉安,手執鐵索黑釘往他身上一拍,黑釘洞穿他雙側的琵琶骨,鐵索穿過,將他鎖在了地牢牆面上動彈不得。

當初長陽君就是這麼鎖白小滿的,現在塗玉安也成階下囚,步白小滿的後塵了。

鎖完塗玉安,商憫還是不放心,她繞著寬敞的牢房走了一圈,劃破掌心用自己的血在四周布陣,待確認四周防守密不透風,她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才鬆弛下來。

商憫回身,揚起手臂,拿捏著力道對著塗玉安的狐狸臉啪啪狠抽了兩巴掌。

噼里啪啦一陣令人牙酸的斷裂聲,他滿嘴牙齒被這兩掌直接抽斷,細長的狐狸臉高高腫起。

譚楨眼皮一跳,而商憫臉色漠然。

塗玉安眼珠暴突,血灌瞳仁,礙於捆妖索不能慘叫,商憫指尖一併,他嘴部的捆妖索剛一滑落,就猛然噴出一口斷牙。

白森森的牙齒叮叮噹噹落了一地,他用無比怨恨的眼神瞪著商憫,簡直要把她給生吃活剝了。

「我聞過你的味道……你絕不是無名小卒……你是誰?」塗玉安因牙齒斷裂說話漏風,話語有些含糊。

這個問題他反覆思量了好多天,挖掘自己的每一處記憶,可是始終沒能想起來氣味的主人是誰。

他行走御前的時間較少,主要工作地點是繡衣局,他聞到過太多的味道,不是每個人都能給他留下印象,也不是每一種味道的主人都跟他打過照面,每天至少有上千人的氣息鑽入他的鼻腔……也許對方是暫時路過某地,殘留的氣息,也許她一直潛伏在妖周圍,只是太不起眼,以至於被忽略了過去。

到底是誰?她到底是什麼人?塗玉安眼睛像刀子一樣,一點一點划過商憫的麵皮,想從這張經過易容的面孔想看出點什麼。

商憫微微一笑,「比起塗公公在繡衣局的赫赫威名,我著實聲名不顯,不足掛齒。」

塗玉安瞳孔一縮,「你果然知道我!」

第170章

譚楨的目光在商憫和塗玉安之間轉了一個來回, 眼裡浮起深思,隨後給商憫遞了個眼色。

商憫看她一眼,與她一起背過身單獨設下隔音結界。

「這恐怕不是個貪生怕死的妖, 威逼利誘無用。」譚楨篤定。

商憫略感意外,以為譚楨會首先問塗玉安為什麼會聞過她的氣味,結果她首先關注的是拷問情報的事。

輕重緩急在她心裡分外清楚, 商憫也遵從默契,暫且跳過此事。

她道:「我本也不指望能問出什麼, 只是他是抓捕胡千面的關鍵,也是譚聞秋攪亂西北諸國的一枚棋子, 所以才要抓他。」

思及譚楨明辨是非的性情,商憫覺得可以向她透露更多的實情了,在短暫斟酌後她又道:「其實我等已身處前所未有的險境, 只是不得不去做, 一旦做了,便再也停不下腳步。」

譚楨聽她此言反而大感詫異, 語氣中更是添了一分冰冷的怒氣, 「大人為何在此時強調這些,我怎會不曉得其中風險?難道在你眼中,我譚楨是腦子拎不清的貪生怕死之輩嗎?若是如此,我何不向大燕搖尾乞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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