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似乎有些難言的苦衷, 沒有辦法明著反,只能暗地裡反,而且明面上帶兵打仗一點都不含糊……
鄭留當然也好奇蘇歸因何反燕,又因何不能自由選擇站在哪一邊, 他旁敲側擊,也動過拉攏蘇歸叛出燕軍的念頭。
只是他的話語才剛開了一個頭,蘇歸目光掃來,冷淡道:「你嘗試的這些, 商憫也試過。」
……也是。憑師姐的膽識,應當早就嘗試過勸服他了, 既然連師姐都沒成功,那麼他顯然更不能了。
蘇歸對他顯然不像對師姐那般偏愛。
鄭留只是覺得矛盾。
蘇歸渾身上下都透著矛盾,思想和行為矛盾,行為的表層和深層更是矛盾。既然他能默許他在旁邊探聽軍機密報,那麼更進一步,自己親自給商憫發軍機密報,難道做不到嗎?
還是說這種默許還有寬容都是有限度的,他的行為是受限制的,只是限制沒有那麼那麼大……這讓他有了一點自由活動的空間?
得益於家學傳承,鄭留倒是也知道一些神鬼手段,他疑心蘇歸是被控制了,但不知道他是以何種手段被控制的……
從中軍帳出來時,鄭留眼角流光一閃,隱靈飛矢極其隱蔽,只有傳信者可以看到這絲光芒。
他到無人之地捏著飛矢側耳傾聽,「鄭留,我得見你一面,但你我相隔甚遠,燕軍行軍方向不一定合適,恐怕需要契機。見面時間最好是在三日之後,十日之內,若這十日之內沒有機會,我們另行商議。我教你一門可以靈魂出竅的秘法,有此秘法便可以秘密會面,不必面對面,我們兩人只需相距得稍微近一些就可以……如果你練不會,也請回信告訴我,不過我覺得你肯定能學會……」
聽到這裡,鄭留嘴角隱秘地彎了一下。
「此外還有一事,我認為需要告訴你,徵求你的想法……妖族有一陣法,名叫血屠大陣……」
聽到這裡他的神色凝重下來。
血屠大陣……他聽說過,但僅僅是從大學宮老師的教導中聽說過。那位老師也是當做上古秘聞講的,不知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來的偏門知識,如果不是今日聽到,鄭留早就把這個知識給忘了。
若如商憫所說,譚國峪州城下面就有一個血屠大陣,那麼它在他前世為什麼從來沒有被啟動過……是被人阻止了,還是它一直沉寂著?
看來的確得見師姐一面了,她似乎格外急迫……
鄭留抬腳向自己的營帳走去,沒察覺到人眼看不見的暗紅色霧氣悄無聲息地蔓延而來,鑽入他的七竅。
中軍帳內,蘇歸微微抬眼,原本深色的瞳仁已經變成了猩紅的豎瞳。
他抬手在虛空中一抓,仿佛從那暗紅色的霧氣中牽出了一縷什麼,然後他將這透明的無形之物投入口中細細咀嚼,臉上的表情先是驚訝,隨後是若有所思……
……
「小滿,你守著那皇帝,不要出什麼差錯……」
小蠻不放心地交代,「我去找那柳懷信問問是什麼情況。」
「好,小蠻姐姐放心去吧。」商憫佯裝乖巧地目送她離開。
僅僅兩日,宿陽震動。
近日朝堂上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大事是商憫始料未及的。
老鄭王自願退位,鄭國大公主鄭瀟即位。鄭國換了個君主,這個君主已經年近五十,算不上年輕,可是仍然充滿奮進之心,行事作風如年輕人一般有著雷霆之勢。
她登位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信宿陽,詢問妖魔之事,並對宿陽朝堂上下一詞「妖魔已經伏誅,皇宮已無妖魔」的說法提出質疑,要求大燕給出證據。
這是六強國中第一個公開質疑大燕的君主。
第二件事,其實在商憫意料之中。
即,翟國GG天下,言國內地動大災是上天傳來警示,災厄源頭指向宿陽。
兩件事就這麼巧合地撞在了一起,令宿陽亂局又添一把火。
緊接著皇族宗親鬧開了,吵著要讓皇帝親自現身,證明自己身體無恙,也證明自己的神志正常。
可是如何證明身體無恙?難不成要像先皇姬瑯一樣剖心自證嗎?又該如何證明神志正常?上個皇帝被控制了那麼多年都沒有人發現不對勁,輪到新皇子翼,難道就有人能發現了嗎?
子翼在病中也聽聞了此事,這件事還是商憫故意說給他聽的,可是他睜眼瞪著床榻上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敢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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