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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麟推拒,說自己才疏學淺, 這皇帝之位太重要了,怕自己難當重任。

大臣們涕泗橫流:殿下您被先皇委以重任,本就擔當攝政之職,要是先皇陛下知道是您繼承皇位, 面見祖宗之後也能含笑了。

姬麟仰天長嘆,說愧對先皇信重, 為大燕效力本就是分內之事,忠君報國而已。

大臣們哭著喊著最後放出大招:江山正飄搖,非平南王不足以鎮壓四方,平南王殿下不繼位,便是要看著大燕亡啊!

姬麟順坡下驢:既如此,那這皇帝就讓我來當吧,這不能承受之重就讓我來承受吧,這破碎的江山就由我來拯救吧……

如此,個人能力、得位之正、臣子之心,姬麟都集齊了。

一套絲滑的流程下去,推舉平南王即位的奏章已經被通過了。

問是誰通過的?是柳懷信、朝堂大臣以及姬氏宗親通過的,姬麟為了避嫌特意沒有在那封奏摺上蓋印。

現在姬麟已經入主皇宮了,動作那叫一個迅速。

可能是他這幾天連續留柳懷信議事,這才讓柳懷信沒有離開過皇宮。

保險起見,商憫又多等了一日,等柳懷信第二日上朝又下朝,這才籌備動手。

待她看到柳懷信的馬車,悄沒聲地跟了上去,青天白日之下正是動手的好時機,畢竟敵人很難想到她會挑這麼一個人多眼雜的時候動手。

她非常謹慎,嗅了嗅確認車裡坐的的確是那老頭,然後特意退遠了一段距離,這才開始吐魘霧。無色的霧氣被她控制著飄過彎彎繞繞的街巷,纏向柳懷信的馬車。

柳懷信心神不寧好幾天了。

他想,他大概確實是猜到了殿下的意思,他和姬麟一個繼續當丞相,一個上位當皇帝,是為了在宿陽立一個顯眼的靶子。

誰當皇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這個位置必須要有一個人占住,免得子翼還活著,被他國再度擁立,導致人族的氣運全部流向他那邊……

柳懷信不懂武道,沒接觸過捉妖術,對於玄學更是一竅不通。

但他想,人族的氣運全部流向一個皇帝,這對妖族不利,倘若世界上有兩個皇帝,那麼氣運該流向誰那一邊?一分為二的氣運還能夠繼續庇護人族嗎……天下二主,這是不是也是殿下的計謀呢?

他坐馬車思考之際,忽然感覺到胸口一燙。

柳懷信眼睛睜大,一枚玉色吊墜被他掏了出來,玉墜正散發著不祥的光芒。這個玉墜是殿下從皇族的庫房裡面拿出來的,說是辟邪之物,可顯示妖魔預兆,也可躲避妖術。

現在它發亮,說明有妖正在對他施展妖術。

柳懷信當即嚇得面如土色,打算毫不猶豫地按照殿下的指示捏碎玉墜。

他一捏,沒能捏動,著急忙慌地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官印往玉墜上一砸,玉墜咔嚓碎裂。

他探頭驚恐地對馬車夫嚷:「駕馬這麼慢幹什麼?快跑啊!」

依舊藏身宿陽城的白皎感應到附著在玉墜上的妖氣被觸動,眼睛猛然睜開,快若閃電地飛掠而出。

商憫感應到柳懷信的馬車一騎絕塵。她猛然愣住,面色驟變,當機立斷解除了化身,靈識抽身而去,陶俑恢復成死物的狀態,滾落在街角院落的花叢中。

商憫解除化身不到三息,白皎就降落在了人群鬧市之中。

她無視周圍人的驚訝和退避,目光四下一掃,感知範圍之內沒有任何妖氣,也沒有嗅到任何熟悉的氣息。

白皎閃身追上柳懷信,看到了駕馬狂奔的馬車夫,只是心念一動馬車輪子就被凍住,柳府離皇宮不遠,現在他們都已經到了府門前了。

她隨手一掌擊斃車夫,把柳懷信從車裡揪了出來,冷聲問:「怎麼回事?」

「稟殿下,玉墜在閃啊!」柳懷信驚魂未定,「肯定是那個白小滿還沒走,他來殺我了,我就說,我對殿下這麼有用,他肯定把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把我給殺了,就算不殺我,他也得看看我腦子裡的記憶……」

白皎神色更冷,放開柳懷信讓他躲進了府中。柳懷信連滾帶爬地爬進了柳府,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府邸有殿下親手布置的結界,可以隔絕一切妖術,皇宮之中亦有屏障,同樣是殿下花費大力氣親手布置,但是從皇宮到柳府的這一大段路人員密集車馬來往,根本就沒有辦法布置結界。

敵人如果想要動他,只能選擇在這段路上下手。

白皎臉色難看,心中升起慍怒。

她轉身返回街巷,欲要細緻探查,忽然間無色透明的魘霧被她吸入了口鼻……

無色魘霧……白皎閉上眼,口鼻中呼出一團白霧,白霧之中夾雜著五顏六色的冰屑,她凍住了霧氣,沒有讓它影響到自己分毫。

白小滿沒有離開宿陽。

但是這小叛徒跑得太快,白皎順著殘留的魘霧一路尋找,連狗窩老鼠洞恨不得都扒一遍,連根白色狐狸毛都沒看見。

白小滿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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