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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從容回道:「您放心,她只是體弱些罷了,此時早已歇下了。」

喬琰當然沒歇著。

徐福等人離開後,她便也離開了那暫時落腳之地,在走出了兩條街後她停在了一處巷尾本是用來儲水滅火的水缸跟前,乾脆利落地跳了進去。

在水缸外壁上生出的一層青苔,足以讓人看出這東西已有多時沒派上用場了,甚至有那麼些個破口。

這正是她給自己選定的躲藏之處。

她不能呆在原本的地方。

城中一旦生亂,難保不會有人想到正是他們做出的好事。而其他的民居,她也沒這個翻牆翻過去的本事,還難保折騰出什麼別的麻煩來。

還是此地甚好。

缸中只剩下底層還有些許積水,喬琰連黃巾軍中都混過,又哪裡會在意這點積水沒過腳踝。

她小心地將自己藏在了這個並不起眼的水缸之中,將頂上的蓋子又給蓋了回來。

不過她尋此地躲藏,並不只是圖這裡有個掩體,而是縱覽古代的攻城戰,幾乎沒有巷戰的記錄。

這一點和現代大有不同。

為何圍三闕一之法常被用來誘騙敵方出城,消磨對方背水一戰的戰意,還不是因為一旦城破,最合適的方法絕不是停留在巷子房屋中尋求躲避,而是嘗試突圍出城保住性命。

如此一來,此地遠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幾乎正在她做完這舉動的時候,在東門的城牆上,徐福忽然自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

只用著肉食卻無酒相配的小渠帥的確不可能醉倒,但他跟這些個識時務的少年聊了有一陣子,防備早已卸下了大半,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懶散意味。

更別說在他的目之所及中,城外壓根沒有任何一點有敵來襲的樣子。

那城下的壕溝和拒馬樁更是給了他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甚至在此時徐福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都只覺是自己過於平易近人,而讓這個新來的夥計對他信賴有加。

但他偏偏在此時出了刀!

有袍袖

的遮擋,這匕首甚至不曾映照出一點冷光來,而徑直在映入對方眼帘的下一刻,就已經捅進了他的心口之中。

小渠帥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少年,卻只看到對方先前還顯得意氣激昂的臉在此時顯得尤其沉靜,就仿佛這抽出匕首殺人之事早已經過了深思熟慮。

這顯然並非是個尋常的遊俠少年會表現出的做派!

他此時還有諸多問題想問,可隨著那把匕首的抽離他也只能不甘地倒了下去。

而在他殘存的視線里,看到此刻城樓之上動手的絕不只是徐福一人而已。

那個尤其被他看好的虎將一把奪去了一名黃巾士卒的佩刀,甚是豪橫地接連砍翻了三人。

更讓他死也死得不安穩的無疑是——

在第一聲發覺此地有異的驚呼聲後,更為清晰的不是城中來援此地的動靜,卻是那城外的原野之上傳來的馬蹄踢踏之聲和行軍之中的腳步聲與甲冑震動聲響。

可惜他已經無法看到那到底是一支什麼樣的隊伍了。

徐福一把將他已經咽了氣的屍體推到了一邊,直奔城樓上的絞盤而去。

喬琰既將這等重任交託給他,給了他這樣的信任和指導,他也必須將這事做得漂亮!

他看得清楚,在城外奔襲而來的隊伍前方,寫有皇甫二字的旗幡正在風中獵獵飛揚!

——那正是他要迎接的隊伍!

第22章 022

此前在他們這一行成功入得城來,借著向城外傳遞信號的時候,也定下了約定發起進攻的時間。

從鼓城山往下看,並不能將這下曲陽城中的一切都看個分明,卻能隱約看見城中的幾處。

彼時喬琰正將那幾處記下,又著了徐福帶上些許布幔,以布幔的垂掛和數量作為通知皇甫嵩的信號。

此刻一切順遂,皇甫嵩也如約趕來,這很難不讓徐福在此時心潮澎湃。

大事將成!

但或許是因為他骨子裡便有一番做大事之人的氣度,他一把抄起了那小渠帥的佩刀,朝著城頭的另一員守兵砍去,而當他得以成功衝到了城門絞盤之前的時候,在握上此物之時雙手竟出乎意外的並未顫抖。

先前在長社守備之時,他已知道了要如何通過絞盤放下城門吊橋,現在這下曲陽充其量也不過是城門更加堅實幾分,那吊橋也更長些而已,並沒有什麼區別。

吊橋一落,皇甫嵩的先頭騎兵部隊便跨越了那護城河直入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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