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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近一些想,便是祖父的病情。

楊修並未意識到自己剛騎馬超過了個被喬琰禍害的前刺史,只是想著——

他在樂平的一年多時間裡,自己釀過酒,自己種過田,見過山賊群起為求活路,見過秋收豐收百姓歡歌,這騎馬的本事也是這一年之中學會的。

這些都在信中跟祖父提及過,但想來親自見到孫兒的長進,他應當會更加欣慰才對。

這對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來說,實在是個莫大的安慰。

想到此,他收回了對暫時離開樂平的諸多不舍,轉為了對回返洛陽的歸心似箭,也便成了這軹關陘道上一列飛塵激揚。

有這些武力值不低的護衛在側,他回洛陽的安全性毋庸置疑。

喬琰是這麼想的,也就自然沒在這位未來下屬的行程上多加擔憂,而是將思緒轉回了眼前。

她此時算是半個戴罪之身。

雖然崔烈沒有說那禁足之事要當即執行,但她該激烈行事的時候已經將事情做完,讓劉宏覺得她可為義烈之孤臣的目的也已達成,最妥當的處事之道便是在此時往回退一步。

既然如此,在張懿已經離開了并州,她又對崔烈此人的作風稍有了些數後,自然也該回返樂平,嚴格執行禁足命令才是。

她步入院中,本打算跟崔烈請辭,卻忽見那州府的院牆之上掛著一隻竹篾紙鳶。

見紙鳶之上隱約有些紋樣,她便讓典韋爬上了院牆,將那隻紙鳶給取下來。

她本也只是想著,在州府附近放風箏的人著實有些不多見,若是能從其上的標記上看出什麼線索來,說不定還能找到紙鳶的主人,將其歸還回去。

但當紙鳶到了手中的時候,看清其上所寫,她又不由陷入了沉默。

在這竹篾為架,蔡侯紙為身的竹篾之上,被人小心地寫出了一個個謝字。

除卻有幾個字還寫得規整些,其他的那些比起是書寫,要更像是模仿著其他人的筆跡畫出來的。

缺胳膊少腿的、結構鬆散的、一眼就看出筆畫順序不對的簡直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可就像那日喬琰聞聽到連綿起伏的「君侯回來了」的聲音一樣,這種充斥著質樸意味的感謝,讓她忽覺「我言秋日勝春朝」之言,倒是在此時有些應景。

只是她剛覺得眼眶微酸,想去見一見想到這等感謝主意的晉陽縣民,就被崔烈說起「想要跟著一道去樂平看看」的話給打斷了感動的情緒。

「使君何必親自往樂平去?」喬琰將紙鳶移交到了典韋的手中後問道,「既是天子讓我禁足,如今并州也不復蝗災之景象,我自然不會做出什麼擅自逃跑的事情,倒也不必……」

不必由一州刺史親自「押解」了吧。

算起來崔烈剛到此地,還需對并州各級官員的情況有個了解,怎麼想都是暫時無暇分心的。

不過大約是因為他已經在言談之間表現出了幾分稍顯放縱的特質,他昨日在跟喬琰說了楊賜病重的消息後,又就著書房中堆積的文書跟她談了談并州治理的問題。

這種上來就將自己老底給抄了的行為,讓喬琰格外理解他為何會在三公位置上坐不久。

但她顯然可以從中受益,也沒必要糾正他的行為。

比如說,張遼因為在上一任刺史抵達并州的時候,憑藉剿滅雲中山山賊的緣故坐上了這個武猛從事的位置,算起來張懿的撤職多少是會影響到他的。

但在崔烈顯然沒對安排個自己人到這個位置上有什麼想法的情況下,在喬琰仿佛隨口提到的建議下,他得以繼續在雁門一帶參與小規模作戰磨鍊。

再比如說,西河郡的護匈奴中郎將以酒業傾銷之法從南匈奴換取牛羊馬匹的方針,在崔烈無意於插手的情況下,依然能夠繼續執行下去。

再再比如說……

反正這種很有「他無為而治,你等各自逞凶」意思的上官,好像也確實可以給自己多放放假,那想往樂平走一趟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崔烈自覺自己還有個更加合乎情理的理由——

他要去拜訪拜訪蔡邕。

然而當他抵達樂平後,他的目光卻先一步定格在了山間的龍骨翻車上。

在此時並未運轉的龍骨翻車,橫臥在同樣深色的山地之間,看上去不太像是澆灌的救星,而像是這縱深而上的一道醜陋瘡疤。

這種狀態之下,讓人難免有些不能理解,為何這東西能夠達成節省人力,甚至是預防蝗災的目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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