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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少年英才,有狂歌縱意之任俠氣,何無膽魄與我一道同闖這龍潭虎穴?」

何無膽魄?何無膽魄?

在這等絕不能單純以激將之法來定義的問話中,郭嘉只覺心中豪氣油然而生,更有些遺憾未曾跟隨喬琰一道前往塞外,親眼見到她那可稱為「將軍夜引弓」擊殺休屠王的一幕。

他俯身回道:「喬侯既如此說,嘉又怎敢不捨身相從。」

比起戲志才和程立,他也確實是最合適於跟隨喬琰走這一趟的。

郭嘉雖是旁支卻也出自於潁川郭氏,若要在京中協助喬琰走動,在這個評判人先看出身的環境中,要比另外兩人容易太多。

何況他完全可以和喬琰分開進入洛陽城,誰讓已經知道他這算是投靠在喬琰麾下的人也並不多。

這兩條優勢就足夠了。

喬琰知道此事,程立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當他在郭嘉離開後找來,並未提及有一道跟從的意願,只是語氣平穩地交代起了在喬琰清剿白波賊、奇襲休屠各期間,在樂平範圍內的庶務安頓。

三年的時間,樂平雖有種種人口擴張和產業變革,程立作為被喬琰倚重有加,更作為鎮守後方人物的樂平相,依然可說是遊刃有餘。

當然,三年的時間更足以讓他看清,他當年對喬琰的看好是否有誤,他跟隨喬琰前來樂平又是否是個正確的選擇。

以一縣之相的位置交託給程立,多少是有些大材小用的,但對他來說,這是三年磨刀,也跟這位上司達成初步磨合的過程。

現在他已經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了。

在將諸事匯報完畢後,他朝著喬琰俯身一拜。「喬侯此去洛陽,乃是險中求生,不止求喬侯本人之生,也求并州之生,請務必小心言辭方寸。燁舒二字的慷慨激昂已先為喬侯鋪平了一條路,但這條路也需得有收有放才好。」

「此事我心中有數。」喬琰將他扶起之時,兩人目光對視,其中有些話已在不言之中。

這種收放的尺度喬琰一向把握得極好,她此時雖然窺見了一抹機遇,但顯然並未在此時失去冷靜,程立想來也覺得不必擔心她。

他只想了想又說道,「昔年立曾夢泰山捧日,選擇追隨喬侯之時恍惚得見明日高懸,想來喬侯此行必定順遂,若有困厄之境也不需神亂。樂平諸事,在喬侯離開後也必一如往常,絕不會出錯。」

程立在樂平表現得一向不如戲志才這般「活潑」,他年歲也確實要比喬琰的其他下屬大上不少,但好像這種平日裡的穩重,並不影響他此時也難得豪邁情緒上頭,以至於說出了他昔日的夢境。

這句話……顯然並不只是他在表達對喬琰此行的祝願,更也是他毫不避諱地說出了對喬琰的選定。

也幾乎是押註上了身家性命的選定!

喬琰心中動容,又覺在此時說出什麼感念之言許諾之言,都未免失之輕浮……

她便回道:「仲德先生,如我有幸得還,更能自此馳騁并州,往來無忌,可否請先生屆時做一件事?」

「喬侯請說。」

「請先生於立字之上加一個日字吧。」喬琰緩緩開口,話中分明不是在說一個笑談。

程立就著這個被喬琰扶起的姿勢定格住了片刻,忽然朗聲笑道:「甚好!改這一字甚好!」

對時人來說,被上司提出改名,尤其是並非出自於避諱意圖的改名,乃是好事而不是冒犯,尤其是昱這一字光曜煌煌,實打實的好意向。

夢中捧日之說被放在了這一個字里,喬琰這燁舒表字里的意味也無疑和這個昱字相互應和。

此為君臣相得!

因著這句話,程立不得不努力克制住了心中翻騰的情緒,看起來與平日裡的模樣並無什麼區別,這才走出了喬琰所居之處。

他心中思忖,喬侯此去不可能是三兩天內可以回得來的,在此期間,樂平該不能被人所看見的地方,他也得繼續為君侯守護妥當才是。

當然,喬琰也沒打算這麼快就離開,起碼的準備工作也是得先做的。

比如說,跟郭嘉恰好一道抵達并州的麋竺,在喬琰清剿了白波賊,確保了太行山口車馬通道可行後,他也越發堅定了要跟喬琰做成這一筆買賣的想法。

經歷過黃巾之亂後,如喬琰這般極有行動力的領袖,在麋竺這裡,大概很難不有極高的評價。

不過在聽喬琰只是想要以肥皂的獨家銷售,置換東海郡一處水玉礦藏的低價購買權限而已,麋竺又頗覺意外。

水玉,或者說白水晶確實剔透美麗,但如今貴族大多還是更偏愛於玉器和金飾,何況以這位喬侯顯然更偏向於實幹派的作風,也大約不會只是想著給自己打造什麼器物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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