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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波賊擾亂并州,她便「擅自」出兵將其平定。

休屠各胡入侵併州,屠殺了固陽縣中縣民,她繼續「擅自」出兵將其平定,甚至還帶著休屠各人的頭顱往南匈奴走了一圈,正是為了達成震懾的效果。

若是人人都可以這般擅自行事,豈不是這天下的秩序都要亂了。

好在她還總算知道,這般出兵確有不妥之處,因此前來洛陽跟劉宏匯報,但她請罪請到了一半又說道:

「祖父墳塋祀廟位處樂平,琰為樂平侯自當守其安寧。祖父生前有拱衛大漢安寧之志,琰也當以其為己任。」

「如今并州不平,民生不安,若讓休屠各胡張狂行事,自固陽道大舉進犯,破光祿塞,突長城闕口而入,南匈奴伺機崛起,聯手休屠各反叛,白波賊以為有利可圖,染指并州西南,則并州與祖父祀廟皆不可保。」

「琰無能,不能防患於未然,只能將休屠各胡擊殺殆盡,挑唆白波賊首領反目,瓦解這山匪勢力,以及以休屠各胡頭顱震懾南匈奴。」

「逾矩之事實為無他法之舉。臣心中有愧,有愧於陛下對臣的倚重恩厚。」

聽著好像是挺誠懇請罪的。

結果這話才說完,她就已經把話題一轉——

「只是懇請陛下嚴懲徵兵之人後,重設度遼將軍,守并州安定,則琰不必以孝服告慰祖父,告慰并州。」

「固陽之禍,生者寥寥,民無保全屍,無後人祭祀,實為慘劇之最。」

「……」張讓覺得自己想要保持住臉色的穩定著實不太容易。

這位喬侯也未免……未免太過於……

張讓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表達此刻所覺喬琰的不加拘束,張狂任性,逾制行事。

他唯獨能想到的只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兩年前喬琰也是這麼幹的,總歸也是為了并州的安定問題,所以她先限制了刺史和太原太守的行動,而後大刀闊斧地開始行動。

偏偏這兩年前的請罪和劉宏對她處以的禁足懲罰,好像在她這裡著實不痛不癢,明明解除禁足的時間距離她如今上京城來告罪,都還沒有兩個月,她居然愣是沒有一點從前事中吸取教訓的想法。

唯一的區別只是,這次她是不打算只用寫信這一招來請罪了,她乾脆自己親自來!

甚至還不忘再給并州捎帶來一句話——

并州的局勢混亂成這樣,雖然目前還不曾引發出什麼麻煩的後果,但若能增派人手擔任度遼將軍,統轄邊境督軍,想來不至於出現問題。

這話……大多數情況下,反正是不會從前來請罪的人嘴裡說出來的。

張讓小心翼翼地朝著劉宏的方向看了眼。

時未徹底入冬,這位天子身上已經多加了一層夾襖穿在內,看起來身形還算豐腴康健,但他的面色卻顯然沒有那麼好。

好在他坐在上首,稍有幾分的面色暗淡也被隱藏在了光影之中,反而看起來有種陰晴不定的樣子。

「度遼將軍?」

劉宏將這四字在口中轉圜了一圈,看似並無波瀾的面容之下到底在想些什麼,大約也只有他自己會知道。

三年不見,這當年只有十一歲的女童,如今也已經有了十四歲。

除卻跟這周遭的青竹一般拔高的身形之外,讓劉宏毫不意外的是,她此時眉眼鋒銳,有若一把被打磨成型的鋒刀利刃,更有一派毫不掩飾的經歷沙場征戰得勝所形成的桀驁。

寒氣已入洛陽,她身著白衣更有寒霜之色,偏偏這骨子迸發出的意味……

她實在已如她此前在信中所說的那樣,像是她給自己所起的表字一樣,成了一把凜然業火,將試圖踏足并州境內的都給一併焚燒殆盡!

倒也……倒也沒有辜負他的期許。

只是當這刺頭親自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劉宏越發生出了一種自己已經垂垂老矣的錯覺,更不免有些懷疑,這樣的一位孤將能臣,到底還是不是他,或者說是他的繼承人所能夠掌握的。

他收回來些許的目光在喬琰給他送來的請罪書上逐字逐句地看過去,又拿起了一旁記載她此番戰果的實情奏述看了一遍,越發有這種感覺。

若是她此番沒有親自進這洛陽城來,而他收到了這樣的兩封玩意,只怕還得找個人來將她拎進洛陽來。

但現在嘛……

她將話說完,毫不避諱地朝著他看過來,臉上寫滿了好一派想要他這位天子給并州做主的期待,以及請罪歸請罪,卻也鐵骨錚錚絕不悔改的鏗鏘之氣。

好膽子。

好一個喬燁舒!

劉宏甚至還覺得有那麼點好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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