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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看來,劉宏竟有些輕拿輕放的意思。

除非——她此時提出設立度遼將軍的建議,恰好切中了他的什麼盤算。

在中平四年,或者說在中平四年到中平六年劉宏病逝期間,有哪一件大事是與之契合的呢?

喬琰心中思忖,卻只在抬頭之間做出了一副「聽從教導」的樣子,被張讓給領了出去。

而後,她便被劉宏派出的禁軍給「押解」去了尚書府。

算起來這現如今在尚書令位置上的,還是個在黃巾之亂時期結識的熟人。

在錢塘一帶的叛亂平定後,這位在彼時被封為錢塘侯的主將,被劉宏徵召回了洛陽。

大約是為了防止他的手中再度擁有過高的兵權,劉宏相當乾脆地給人丟到了尚書令的位置上,整整三年都沒有挪動過。

當然,要挪也基本挪不了了,儘管有曹節一度出任尚書令,大大降低了這個位置的含金量,這也是參知政事的內朝最高官員。3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盧植。

看到喬琰忽然被人帶過來,還是以這般形象,饒是盧植自認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都不免在此時愣了一愣。

他此前也不算跟喬琰斷了聯繫。

比如說,在中平二年元月的大疫之前,喬琰還曾經寫信給他,提醒他注意防患傳染疾病的情況,再比如說在喬琰因為挾制刺史之事被禁足後,盧植還寫過信來,提醒她雖要年少輕狂,卻也最好注意一下尺度。

當然,以喬琰的眼光看來,彼時盧植的那封書信里,與其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鼓勵,誰讓盧植自己就是個文可安邦武能定國的存在,更是一向有一把鐵腰板。

所以先前在聽得劉宏讓她前來聽從尚書令教導的時候,她甚至有一瞬間懷疑,劉宏可能不是讓她來修身養性的,而是讓她來接受大漢文人武德典型表達的。

也誠如她在前來此地的一路上所猜測的那樣,在喬琰將她近來在并州的「戰果」匯報給了盧植後,這位當世大儒不僅不曾覺得喬琰需要接受什麼教化,反而合掌笑道:「燁舒此番當真是,當真是大快人心!」

喬琰輕咳了一聲,小聲提醒道:「子干先生慎言。」

這把她押送到此地的禁軍還在這裡呢。

盧植旋即正了正面色說道:「既然有陛下委託,那你在京中這些時日,便跟從我一起學《書》吧。」

他又朝著那禁軍說道:「請將軍轉告陛下,喬侯此番所犯下的過錯我已知曉,既然昔日是我與皇甫將軍一道向陛下舉薦的喬侯,自然也該當負起這責任來,必不讓她任性妄為。」

盧植的尚書令是官職,他所提及的《書》也叫《尚書》,記載的乃是古代諸侯處置國家事務的官方記載,以及與臣子的對答。

他甚至在尚書令位置上實踐以及研究《尚書》的時候寫成了一本書,名為《尚書章句》。

這麼看起來劉宏的處罰在名目上是沒錯的。

學習此道正能增長些處置政事和上奏的智慧,起碼也能對外有個交代。

但怎麼說呢?

盧植在家鄉教導弟子的時候,教出的一個徒弟劉備,怎麼也該算是個敢挑擔子的,教出的另一個徒弟公孫瓚,這會兒就因為漁陽之亂正在率兵與張舉張純交戰,這可都不像是什麼謹言慎行之人。

在洛陽的誰沒點消息門道,也大多知道這麼回事。

那這個「處罰」的意義就比較微妙了。

甚至於在盧植將喬琰領進內院後,因沒了那禁軍在旁,他復又將喬琰的舉動稱讚了一輪。

又在問起了她這兩年間在樂平的所得後,不由摸著鬍鬚發出了感慨:「如今各地亂起,空有經學在腹,若非鄭康成這等濟世之才,也難有足夠的名聲得以保全,各地死於賊子之手的太守便是例子。燁舒能有搏虎殺胡之力,實無愧於我當年對你的評價。」

盧植並未真正見到喬琰訓練手下的樣子,更不曾知曉她在獎勵兵卒的時候到底採取的是何種制度。

他所聽到的簡化版本只是喬琰剿滅了并州境內的兩支山賊,在將其收攏後以其作為兵力奇襲休屠各胡,那麼想想他自己昔日在九江平叛的樣子,更只覺對方的王佐之才評價名副其實。

她雖是女子,也實為大漢有救國之能的良才。

只可惜也不知何時能有機會見到她從實權官職做起。

也或許,劉宏讓她來學尚書,也多少有幾分這般的意思?

盧植有些拿捏不透劉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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