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已經搶占住先機的進攻,所需要的也不是在單兵作戰上的優勢何其強,而是全面!
不等對面的射聲營從先前的飛棒打擊中休整過來,這騎兵射擊的箭雨覆蓋已到。
對這些習慣了在騎乘中射擊的騎兵精銳來說,要將僅剩的長棍放到身邊,提起弓箭射擊,而後重新換回作為「槍」的長棍,並不是一件太難做到的事情。
武器的切換對他們來說有若吃飯喝水一般,是一個為了在戰場上保住性命,而必須時時演練的項目。
哪怕這確實是一場有些奇怪的戰鬥。
在這場戰鬥里,擲槍和弓箭的射程,甚至因武器的變化而出現了置換。
可當他們持弓在手,箭在弦上的時候,弦放箭出的動作,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動作。
為證明屯騎營不比長水營和越騎營差,他們也絕不可能在此時讓自己的「箭矢」落空!
箭矢射出,正中他們所能篤定於命中的對象。
隨著箭頭顏料出現在士卒頭面脖頸之上,他們便只能算是已經退場的死人,而不能再算是身在場上。
而此時的屯騎營士卒,又已經換回了長棍。
那些個快速退場的士卒,讓先前還處在屏障之中的董旻,已越發清晰地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可這些士卒也自然無法返場,阻止由喬琰率領的騎兵,以真正近身搏鬥的方式,殺入那已然「損兵折將」的隊伍中。
董旻直到此時才看清了喬琰的眼睛。
在這張近距離看,越發顯得年幼的臉上,唯獨那雙眼睛充滿著讓人瞧不出年齡的鋒芒。
那是一種令人覺得有若被點燃的野望之火。
也隨同著她棄弓執棍,而徹底化為了進攻的信號。
第個字從她的口中發了出來。
依然因其斬釘截鐵且急促的發音,而同樣清晰地傳入了董旻的耳中。
但或許他並不是很想聽到這一個字,誰讓她說的是——
「殺!」
這是讓那屯騎營騎兵正式發起攻殺的口令!
可偏偏,在董旻的身前,防護的步卒方陣中並沒有一個如同典韋這樣的怪物。
只有被淘汰了大半的射聲營和步兵營而已。
那麼他們如何還能擋得住,這隨著兩輪進攻、氣勢終於達到了頂峰的虎狼之師!
更讓人訝然的無疑是喬琰的表現。
她的指揮進攻確還有些簡陋,可她的槍法招式看起來卻實有行雲流水的暢快。
在這以棍代槍的進攻中,雖讓人隱約覺得武器有些不趁她的手,卻絲毫也不影響一種認知的傳達。
她絕不會成為這支騎兵隊伍中的武力突破口!
她更是在騎兵協戰,將董旻的部從分而擊破之際,毫無猶豫地策馬提棍,甩「槍」而出。
與她先前率領騎兵出擊時候的目標明確一般,她此時直取主帥的目的性也同樣鮮明到,讓人毫不懷疑還有第二種可能!
在這異常直白豪橫的攻勢面前,董旻心中膽怯之意已生。
他生為涼州人,馬上作戰的本事毋庸置疑。
可他面前的對手,已經用自己一次次突破常規的出手,證明了年齡絕不是限制她此時取勝的條件,性別也同樣不是!
他固然不知此槍法名為殘山剩水,卻知道她意態決絕的取命之相。
他甚至在一瞬間以為,這並不是一場被冠以諸多限制的比斗,而是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搏殺!
因為他的對手是真將此時當做一場正兒八經的戰鬥來對待的。
但他又反覆告訴自己,他所要爭的是度遼將軍的位置,或許是何進大將軍所說的另一個要害位置,總之還不到他鬆懈的時候。
然而正在他嘗試從喬琰入手扭轉戰局的時候,他看到的卻是這一片重疊的棍影先一步越過了他守備空當,在這狀似鬆手,實為握住尾端的迂迴發力中,頗有幾分纏綿卻也狠辣的架勢。
下一刻,他的下顎便遭到了雷霆一擊。
喬琰毫無對方是董卓胞弟就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反正此番出什麼問題都可以甩鍋到劉宏的身上。
她更是緊跟著便握緊了長棍,將其抽下了馬背。
深入詮釋了何為趁你病要你命。
但直到此時,這一場還並不算結束。
董旻的落馬只意味著主將被迫退場而已,而此時這交戰場面上還有另一位核心人物,足以確保在董旻退場後還能穩住士卒的交戰意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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