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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再怎麼應對及時,也最多就是從冀縣帶來了一部分兵卒而已!

自今年的七月里她回返涼州,她的絕大多數人手還駐紮在金城和武威。

涼州多年來的戰況便是如此,讓最頂尖的將領,也必須將自己的相當一部分精力放在預防羌人反叛上。

想來喬琰也是如此。

可他們又哪裡知道,她甚至攔截在此地之前,還專程去對漢陽四姓完成了一場血腥鎮壓。

而也正是他們對散關方向的疏忽,讓她在能得到徐庶報信後,從容地將自己的部將盡數調動到此地。

她朝著進軍姿態里還頗有些強悍姿態的對手看去,目光中雖有幾分對他們調節狀態之快的欣賞,卻絕無任何一點對對手的敬畏。

若只是靠著這一點孤勇,便想要闖過她的這道防線,無異於是痴人說夢!

也對不起她這必勝此戰的決心。

在她的第一道號令之下,處在最前方的重甲士卒又邁出了一步,而後將手中的盾牌給支在了地上。

任誰看來,這都不是個常規的表現。

這種穩守的陣容往往伴隨著後方的長矛從盾牌的縫隙中伸出,防備抵達近前的騎兵。

但當兩方之間還未到弓箭手交鋒的距離之時,這種盾牌的落地,反而給了敵方弓箭以發揮的餘地。

然而這些持弓箭奔行而來的西涼騎兵,甚至沒來得及因此竊喜,蓄勢待發的神情就凝固在了臉上。

降低了高度的盾牌背後,出現的並不是後方的弓箭手,而赫然是一架架的床弩。

正對著騎兵胸膛所在高度的床弩!

在樊稠發起進攻信號的極短時間內,騎兵已將雙方的距離拉近到了五六百步。

便是在這一刻,剛露出陣容的數十架床弩一齊發射!

弩箭破空,發出了一陣陣令人牙酸的呼嘯嘶鳴之聲。

破空之聲未停,已有弩箭扎入血肉伴隨的人仰馬翻之聲,將原本氣勢盛極的攻殺之聲給打斷在了當場。

齊飛的長箭中,起碼有二三十支直接擊中了目標,另外的一半落地,讓距離最近的馬匹為之驚動止步。

有無命中,射擊效果如何,好像都沒有影響到喬琰這頭的狀態。

在李應所能遙遙看到的畫面里,第二輪的弩箭又已經在有條不紊地裝入床弩中,不過數息便已再度發出。

他的臉色一變。

五百步射程的床弩!

他怎麼都想不到,這東西會出現在這裡。

非要說的話,這確實不是射程最遠的那一種。

可就算是這一種,其高昂的造價對於邊地士卒來說,也是一件難以承擔的東西,至多也不過是在守城的時候派上用場。

他們跟隨董卓征戰於涼州的時候,便從未見過有人將其用在雙方的沖陣中。

當然以涼州的山地地形,和本身的生產條件,也不適合用這樣的東西。

所以他們當然不會想到,喬琰會上來就給了他們一記這樣的招呼!

當然,若要喬琰說的話,她不可能投入這樣的成本,將每一架床弩都製作成當日令人射殺龐德的那一架一樣。

她所能做的也只是憑藉著并州越發成熟的邊防守御器具製作,以相對低廉的成本,打造出一批五百步小型床弩來。

這樣的床弩最適合的安裝地點依然是城頭,本就是她給涼州各座城池所準備的防護,也並未裝上瞄準鏡來輔助射擊。

可這並不妨礙此物,給了李應樊稠的部從以迎頭痛擊。

第二輪射擊中依然過半的命中率,讓這列意圖沖陣的騎兵又倒下去了二三十人。

而當他們踏入三百步距離的時候,高居於兩側山上的弓箭手收到了指令,緊隨其後發起了進攻。

那是一批遠比弩車要顯來勢洶洶的箭雨。

到了此時他們方才發覺,在那些弓箭手的背後還藏有一批蹶張弩。

弓箭手的後撤,讓這些坐地後以腳端發出弩箭的弩手放出了一輪射擊。

哪怕它們不是以蹶張弩方陣的方式發動的這一輪進攻,這種居高臨下的狀態,依然形成了箭如飛蝗的密集打擊。

比起遠距離的床弩震懾,這輪蹶張弩的攻擊才當真是火力覆蓋!

箭雨籠罩之下——

被命中的坐騎將騎兵摔下馬去。

被命中的騎兵本人,被這種貫穿力殺傷擊下。

甚至有落於地上的,不慎被同伴給來上了一出踩踏。

更不用說,這兩輪齊射,對這些滿心以為可以先拉近到弓弩進攻距離交手的騎兵來說,簡直是戰意信念的極大摧殘。

若只是如此,尚有挽回的餘地。

偏偏李應這一方的士卒里處在後方的那些,先前還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什麼情況,現在弩箭從高處落下,卻無疑是告知了他們這個消息。

一瞬之間,他們所發出的喊殺聲,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驟然中斷,也讓前方人仰馬翻的聲音越發鮮明地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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