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這人是個送禮好手,但在打磨馬蹄、製作鎖子甲、製作風帆車的人手都已作為禮物送出去後,現在并州又走通了絲路貿易,能拿出大宛寶馬和棉布的情況下,麋竺一時之間門還真想不到還有什麼合適的禮物。
喬琰回他:「可我一向信奉一個道理,任何東西都是要主動爭取的。」
七年前的樂平侯爵位需要步步為營,如今的勢力擴張、收服下屬也是如此。
有了東海麋氏的歸順,不再只停留在合作的層面上,她的明暗兩條商路就可以徹底展開了。
可惜麋氏一日沒有到她的地盤上,或者說,他們此時也不適合從徐州搬遷入并州,喬琰也並不會對他們報以全部的信任。
尤其是那條作為情報網絡的暗線,還不是麋竺此時應當知道的事情。
她只是將原本作為保鏢的鮑鴻,以一道手書敕令調度成了麋竺的下屬,聽憑他的安排。
不過說到下屬……在喬琰落筆寫下這封敕令的同時,她又問了句關於魯肅的情況。
麋竺回道:「魯子敬年只二十,若非君侯令我將其舉薦給陶恭祖,只怕他並不會留意到這樣一位當地豪強,此人倒著實是有真材實料之人。陶恭祖與之相談後,對他試用了一番,如今正給出了一個主簿的委任。」
麋竺在魯肅上任後與他有過幾次接觸,深覺對方這等作風與才幹,都實屬人才之中的上流。
故而他不太理解,喬琰不將此人窩在自己手中也就算了,何以還要將他推薦到遠在徐州的陶謙麾下。
畢竟喬琰手底下不是并州本地人的也不在少數。
但他只看到喬琰在聽到主簿這個委任後笑了笑,調侃了句「主簿的年齡都不大」,便示意麋竺接著說魯肅在徐州的安排。
她並不覺得這種引薦有何可惜之處。
有了陶謙的這份委任,短時間門內,魯肅都不會有跟孫策接觸的可能性。
比起孫策,威脅性更小的自然還是陶謙。
而魯肅在陶謙麾下任職的時間門漸久,從他本人到他所隸屬的豪強宗族,都將跟陶謙完成進一步的捆綁。
她所需要做的也只是知己知彼而已。
這種捆綁,一如身在兗州的李氏豪強與曹操之間門的情況。
隨著曹操得到兗州牧這個名號,原本還只處在觀望合作狀態的李氏,連帶著他們在乘氏這個地方聚攏的數千門客,都一併投入了曹操的麾下。
率領這支人手的李乾,還有一個有本事的侄子,名叫李典。
這和魯肅的情況一樣,也是一支喬琰絕不可能挖到牆腳的勢力。
但她既有將其戰勝的底氣,也無所謂這些人才的流動。
就像當她收到曹操讓人來訪的消息之時,也並不太奇怪,這位來訪使者並不是替曹操去鄴城討要州牧之名的大功臣陳宮,而是同為兗州人士的毛玠。
他也已經投靠了曹操,
而她先前跟曹丕所說的話也並沒有錯。
當陽安長公主到訪鄴城,且打著看兒子的名號小住一陣後,棉花和棉布的存在很快因為長公主的宣傳而擴散了開來。
曹操一直不乏對民生農事的看重,也不乏遠見,因棉衣防寒之效,當即將毛玠給派了出來。
他派出的不是與喬琰有過幾次見面的曹昂,而是這個對她來說陌生的毛玠,還怪有意思的。
棉花這種東西的交易主動權,只有可能在喬琰的手中,人情顯然是沒多大用的,頂多決定了能否交易而已。
所以與其讓曹昂來敘舊,還不如坦蕩一些,直接將這筆交易給定性在兩州貿易往來上。
毛玠此人因其在投靠之時所提出的「修耕植,畜軍資」的建議,在曹操麾下目前就任的乃是和秦俞相似的位置。
棉花這等東西的交易讓他來談也算合適。
只是讓喬琰沒想到的是,在毛玠的隨從隊伍中,她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濮陽田氏的田彥。
昔年黃巾之亂中,喬琰曾經說服當地的豪強田氏為她所用,成為她兵破黃巾的助力。
田彥因往長社冒死報信的緣故,得到了一個亭侯爵位的封賞。
別看他和喬琰之間門差了四等列侯的爵位,但對大多數人來說,亭侯已經是一個極其難得的封賞了。
有這等起步之人,足可以在躋身官場的前期走得尤其順遂。
但田彥顯然不屬於其中。
當年他的父親對喬琰給出了六十匹縑的價格贖死,以求讓她莫要將他們再牽扯到這等危險的事件中去,田彥都絲毫未曾察覺其中交談的微妙之處,可見他實不是什麼有政治情商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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