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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這個人慣來喜歡排場,又應當不會出現什麼行獵被刺的情形。

料來出不了什麼安全問題。

袁氏兄弟的內耗爭鬥中,她一面對袁紹做出了種種制衡威懾,一面對袁術給出了豫州牧和前將軍的名號,自認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那麼比起關注豫州的戰局,顯然還是眼下長安的政令推行更為要緊。

楊修得到喬琰的召令前來的時候,見她還在翻閱著手中的信紙。

漢中方向送來了消息,從并州前往漢中的造紙隊伍已經將造紙工序在漢中重新組裝了起來。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為何喬琰非要選擇竹子作為生產紙張的原料,更不知道她對於將竹子以石灰做殺青處理的前置流程是從何處得知的,但本著君侯要做成的事情他們只需要嚴格遵從就好的道理,並未多加問詢就投入了生產任務之中。

按照徐庶的估算,如果對這個殺青的過程稍微節省一些時間,只先出個相對粗糙的成品,大概在下個月的月底之前可以給她提供一批成品。

喬琰在回信中告知他,前置過程粗糙些可以,但在搗爛竹子纖維的這一步務必做到足夠精細,以防出現竹紙容易脆裂的情況。

在寫完了這封回信後,她才看向了楊修的方向。

喬琰似笑非笑地問道:「我聽聞你這兩天接待了個特殊的客人?」

楊修輕咳了一聲,「禰正平這個人是放浪形骸了一點,但是此人的確有一身才氣,也就難免在舉動中多有狂悖……」

出自青州平原郡的禰衡也是在長安為帝都重建秩序後,被此地的名士匯聚吸引而來的。

不過此人恃才傲物,喜歡輕視旁人,往弘文館去了兩趟,留下了一句荀彧可以憑藉臉長得好去弔喪(文若可借面弔喪),便揚長而去了,再沒想過自薦這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算臭味相投,楊修才沒被喬琰從白道川軍屯調回來多久,恰好與禰衡在路上遇見了。

兩人那叫一個交談甚歡,引為知己。

因禰衡在青州的時候和孔融為友,他便留下了一句名言,叫做——

大兒孔文舉,小兒楊德祖。餘子碌碌,莫足數也。4

也就是說,在他所認識的人里,除了孔融和楊修之外,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楊修早在八年前就從喬琰這裡經歷過一番來自天才的毒打了,哪裡敢聽這種話,恨不得讓禰衡趕緊閉嘴。

但他又實在喜歡禰衡的辯才,便只說要請禰衡喝酒。

結果這一喝酒又惹出了點事情。

喬琰想要推行限酒令和舉辦論酒會的事情,何止是長安城,連袁紹那邊都知道了,禰衡自然也有所聽聞。

但就像袁紹不知喬琰是用的什麼法子說服的劉虞和朝臣,禰衡也同樣不知,故而他這等好酒之人只覺這真是個荒唐的決定。

在酒過三巡之際,這喝醉了的狂士找楊修借了個鼓,擊鼓而歌,唱的是「天垂酒星之曜,地列酒泉之郡,人著旨酒之德」之類的東西。

總之,喬琰要是聽不出這是在指桑罵槐,反對她這限酒令,那她也差不多可以不用做這個大司馬了。

因禰衡高歌之聲著實嘹亮,在楊修府邸門外的人也聽了個清楚,當即匯報到了喬琰這裡來。

眼見楊修這麼一副擔心禰衡慘遭毒手的樣子,喬琰頗為無奈地回道:「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眼下反對這禁酒令,或者說是限酒令的,絕不只是禰衡一人,若非如此我也不需要開辦這論酒會。」

楊修剛鬆了口氣,又聽喬琰說道:「但你這事說出去可大可小,我前腳才提出了這建議,你的朋友後腳就在那裡發酒瘋,罰還是要罰的。」

「就罰——」

她停頓了片刻,直到楊修緊繃著面色一副大事不妙的神情,方才說道:「罰你負責接待這些為論酒會而來的賓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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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走出書房的時候還覺得有些恍惚。

若說這是懲罰吧,也當真是太過輕描淡寫了一些。

這種往來接待賓客的交友場合,對他來說不要太容易。

她唯獨提出的一句補充要求也只是說,這次不許鬧出什麼耍酒瘋的傳聞。

可這算是什麼要求!

楊修下意識地想著,君侯讓他負責此事,是不是其中還別有深意。

但想到先前他到底是為何被打發給呂布做傳令官的,楊修又連忙收回了這個想法。

不,不能用他這等俗人的思維來度量君侯的決定。

這不過是君侯賞識他的才華,也賞識禰衡的才華,所以做出的寬宏大量之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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