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他聽到並非遠航的推斷和東萊太史慈的名字之時,他一把拍在了一旁的桌案上,「袁本初欺人太甚!」
自己境內的人口因為蝗災旱災的緣故外流到了并州和司隸的地界上,又沒這個本事和曹孟德一般直接再打下一州半郡的拓展地盤,就想出跨海劫掠這樣的操作來了?
別人或許會對袁紹那四世三公的出身有所懼怕,他公孫度都敢在遼東生出不臣之心了,又何來對此的敬畏情緒。
他滿腦子只想著——
袁紹若是覺得,打到他公孫度的家門前是挑軟柿子捏,那他就非要給對方證明一下,他可不能算是軟柿子,而是個硌牙的石子。
拂袖而去調集下屬的公孫度並未聽到,那報信之人還囁嚅著說了一句,「還有一個作戰極其英武的女將……」
按說,這其實也是個很有標誌性的特徵。
時至今日,也就只聽說在喬琰的麾下有過女將,正是由上位者做出的提拔。
但在所有幽州人的認知之中,喬琰根本就沒有這個進攻遼東的條件和餘暇。
不久之前她明明還和曹操在豫州展開了一番拉鋸爭端,現在又在洛陽進行災情救助和收攏司隸民心的舉動。
打從去年開始,她就沒有主動對外做出地盤的擴張,今年的進駐洛陽也是對丟掉了汝南郡和陳郡做出的彌補應對,又怎麼可能會忽然以神來一筆的方式進攻遼東?
那袁本初都已經朝著長安那邊「效仿」了這麼多東西了,現在再多學一個起用女將,好像也很說得通。
反正別管這支特殊的艦隊到底是來自於袁紹還是喬琰,他們只要將其從遼東郡給驅逐出去就好了!
這位負責報信的下屬是這麼想的,公孫度也是這麼想的。
他在收到這份兩地遭到了劫掠的消息傳來後,快馬加鞭地從襄平趕赴了距離更近的西安平。
這一路疾行之中甚至跑死了幾匹幽州好馬。
可即便他來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當他來到此地的時候,看到的還是依然滿目瘡痍的城牆。
還沒等他斥責守城將士在修復城牆豁口上的不走心,就見對方哭喪著臉朝著他迎了過來,「府君,那隊悍匪又來了一次,他們這次連重錘擊牆都不必做了。咱們原本就還沒從上次的攻城中緩過勁來,樓船一出現,將士們都不敢掠其鋒芒,直接跑開去了。」
公孫度咬牙切齒:「所以你們又讓他們帶走了人?」
守城將領無奈地點了點頭。
見公孫度一派被氣得不輕的樣子,守城將領連忙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才發生沒多久的事情,府君若是大規模調動船隊,或許還能在路上將其攔截下來。我原本是想向府君索求一道出兵指令的,只是還沒來得及送信出去,府君就已經親自來了。」
接連的兩次襲擊和掠奪人手,已經讓公孫度這個將遼東視為自己所有物的遼東太守處在了一點就炸的狀態,此刻聽說這些人還未走遠,一面聽著這守城將領提起那幾艘船上比起尋常鉤拒更可怕的鉤爪木橋,一面快速以太守的身份朝著周遭的縣城也發出了調兵指令,甚至將鄰近港口的漁船都給徵用了過來。
既然對方要玩水戰,還喜歡用鉤拒這東西來卡死雙方船隻之間的連接,便於他們來進行近身作戰,那他就直接動用人海戰術,來給這些人一個血的教訓!
對方在這趟從西安平劫掠走的人口,說不定還能在雙方海船的交手之中,成為他公孫度的助力。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公孫度親自帶兵,領著這些航船直奔鴨綠江入海口而去,別提有多迅捷了,一入東海這支船隊就直接調轉了船頭朝著西方行駛而去。
他驚喜地發覺,或許是因為敵方艦隊的負載太重,吃水太深,以至於當他追出去了小半日後,就在前方見到了那些戰艦的身影。
而他這對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先前的幾次勝利給沖昏了頭腦,一見到他們這邊艦隊的出現,想都不想地轉頭朝著他們迎來。
但在這來勢絲毫不減的船隊衝撞中,何止是那艘樓船,就連幾艘附屬戰船上,都有裝著巨石的拍竿從原本垂落的狀態被輪軸拉拽而起,而後——
在公孫度驚覺不對的驚駭目光中,那一根根的拍竿朝著他所率領的艦隊兇悍地砸了下來。
見過在末端捆綁著巨石的榔頭嗎?
拍竿就是這樣的存在。
在馬鈞和黃月英做出的技術指導下,這些拍竿甚至還在下部也安裝了轉軸,這樣一來,連拍竿的攻擊方向都可以再做出進一步的改變,讓人明明看著那拍竿將要落下的位置是這裡,卻忽然砸在了面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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