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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何會忽然遭逢這樣的變故!

丹陽郡中的那出刺殺行動,在事情發生後的不久就被過路之人發覺,上報到了縣衙。

朱治在丹陽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上官,卻忽然橫死,連頭顱也失蹤不見,甚至是死在了上任豫章太守的路上,何止是對孫策的挑釁,也是對喬琰的挑釁!

故鄣縣的縣官根本不敢耽擱,直接就將消息送到了孫策這裡,連帶著也將消息告知了朱治的家人。

「將軍,我不相信父親是死於山中匪寇之手,」朱然強忍著哽咽的語氣說道,「中平年間,長沙、零陵、桂陽三郡的觀鵠之亂,我父親便已在文台將軍麾下擔任司馬,征討之中履立戰功,被表舉為都尉。」

「光熹年間討伐董卓之戰,文台將軍進攻洛陽,僅次於樂平侯破城而入,也有我父親從中參戰協助,又被嘉獎為督軍校尉,得以獨領一軍。」

「自將軍統領揚州以來,除山越盤踞外,絕無一方匪寇有此等膽魄對我父親下此毒手,也只有他們有這樣的本事!」

他跪了下來,伏地說道:「請將軍准允我早日加入行伍,隨同諸位叔伯一道剿滅丹陽亂賊,為我父報仇!」

「義封啊,你……」

孫策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個孩子,在對方斬釘截鐵的語氣里,就差沒有直接說出,若是孫策不答應這個條件,那他就直接跪地不起。

可他的年紀確實還太小了。

他比樂平書院那些出來試煉的孩子還要年少,若是他再出了什麼事,孫策要如何與朱治交代?

他並非不知朱然所說種種,尤其是被他提到的那些往事。

這段過往升遷經歷被重新在孫策的面前提及,讓他本就因聽聞朱治死訊積聚了怒火的心中燒得幾乎沸騰。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敢的!

連太守都敢殺了又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此刻在他面前的朱然,和他當年面對父親喪生時候的處境何其相似,也正因為在這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孫策恨不得現在就提刀朝著丹陽而去,務必將謀害朱治的兇手給找出來。

「將軍,我的年紀已不小了,知禮義懂孝悌明忠信之書,我都已隨同仲謀一併看過,若將軍覺得是我還不到舞刀弄槍的年齡,便請將我送至軍營之中吧。」

朱然剛要朝著孫策再磕一個頭,就被人給拎住了衣領,「起來吧,我答應你就是,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對上朱然殷切的目光,孫策覺得自己的語氣都變得沉重了幾分,「揚州境內的山越勢力實多,一旦其避入山林,絕難將其搜捕到,祖郎霸占涇縣看似易攻,卻也隨時可以轉換陣地,我們此次務必一擊即中。」

「朱將軍追隨我父子十年,如今竟身首異處,我必定為他報仇!」

孫策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朱治之死,將他先前奇襲豫章郡得手後的成就感和剿滅了黃祖的喜悅,都在一瞬之間破壞殆盡。

他若不報此仇,如何堪配這些將士擁躉的揚州牧之名!

也對不起他與下屬之間的情誼!

但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在數日之後,朱治的頭顱被人轉手送到了豫章郡的郡治南昌。

在這裝有頭顱的盒子中還寫有幾個字,正是「恭賀上任」。

孫策簡直要氣瘋了。

這等舉動無疑是在貼臉對他做出的嘲諷和挑釁。

什麼叫恭賀上任?

朱治的軀體還留在丹陽郡,等著找回頭顱之後合併下葬,他的頭顱卻忽然出現在了豫章「上任」。

孫策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上,冷聲朝著下屬問道:「問出來了些什麼?」

既然是將頭顱送來了州府,總是有跡可循的。

可那送盒子的人全然不知道自己送的居然是這樣的東西,只能在官府的追問之下交代,是有人讓他將此物送了過來,而後竭盡了自己的所有描述能力,配合著孫策麾下繪製人像的官員,將這個委託人的樣子給畫了出來。

下屬將這張畫像朝著孫策遞了過去。

這年頭的懸賞畫像能畫出對方的三分精髓都已是極不容易的事情,但如果這張畫像對孫策來說已經有些眼熟的話,依然能讓他一眼就認出此人的身份。

他一把抓過了身邊的紙張,在其上畫著的正是黃射和蘇飛的模樣,而這幅新完成的畫卷赫然與黃射的那張相差無幾。

「原來是這個漏網之魚……」孫策只覺胸腔里的血性都要直衝天靈蓋了。

黃祖死後,他本沒覺得黃射這等仰賴父親餘蔭的子弟能拿出什麼反抗的表現,卻不料對方還真給他來了個「驚喜」!

他本以為這是江夏黃氏在背後對著黃射做出的支持,卻很快聽說對方早早就和黃射劃開了界限,完全沒將其再當做江夏黃氏的人,那麼黃射的背後就還有另外的一股勢力在給他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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