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簡直要被劉揚分不清楚輕重緩急的舉動給氣出個好歹來了!
鮮于輔被他們給拿下的情況雖是個正確的選擇,絕不能讓其去給劉虞或者喬琰通風報信,但金吾衛的首領被他們扣押這等情況,勢必伴隨著這支長安城中戍防隊伍的運轉失當,一旦情況持續太久,隨時有可能被目光敏銳的程昱等人發覺出其中的端倪。
他應當上來就先說此事,而不是先說什麼火藥的進展,甚至自己就先得意上了!
但王允深知,此時來和劉揚說什麼動手不妥的指責,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與其如此,還不如儘快對此做出補救。
他連忙說道:「即刻讓鮮于都尉接管金吾衛,如有人問起就說衛尉病倒。不過這病倒總是有時限的,我們至多也就只有幾日的時間而已。」
鮮于輔這事一出,他們原本還有幾日的籌備時間,都在此時不復存在了。
一想到王允原本還預備對皇甫嵩做出拉攏的舉動,也因為劉揚而被迫少了個緩衝的時間,與其冒著先與皇甫嵩翻臉的風險,還不如乾脆將對方給瞞在鼓裡,等同於是又放棄了個強援,王允就在心中充斥著怒其不爭的情緒。
早先讓劉揚去說服盧植沒能得手,他還可以說服自己,是因為盧植和喬琰之間到底還有著一份師徒關係,讓他並不願意相信喬琰會對著大漢江山露出什麼不軌的企圖。
總歸憑藉著仿造盧植的隨身玉珏,他們也將劉備給說服拉攏入伙。
可此次讓他們被迫提前行動,錯失了拉攏盟友的機會,便實在是劉揚的能力問題了!
「不能說是讓他暫時前往幽州……」
劉揚話說了一半就遭到了王允朝著他瞪過來的一記目光,連忙閉上了嘴。
「要途徑并州的行動,你覺得有可能避開喬燁舒的眼線完成嗎?你要如何解釋衛尉有了這個飛天遁地的本事?」
劉揚:「……」好像還真不能。
「不能猶豫了,我立刻讓人給劉玄德送信,告知其行動的時間,你與鮮于都尉還有我這邊的人手,先立刻掌握皇宮,把天子印信拿到手。」
不是傳國玉璽,而是在劉虞登基之時候以玉石雕刻而成的那枚新玉璽。
關中四年間的種種政令發出都經由這枚玉璽的印製,眾人早已習慣了此物取代掉傳國玉璽的地位,將其作為天子正統的代表。
劉揚問道:「隨後呢?」
「隨後,一面偽造詔書將喬燁舒從洛陽召回,一面將長安守軍徹底掌握在手中,並令士孫調兵回返,隨時截斷宮門所在。」
「切記,」王允鄭重其事地說道,「你此時最多只是個因父親病重六神無主之人,不是要將喬燁舒給拿下,而是要等著大司馬回返長安儘快平定局勢。殿下,您若再因魯莽行事而讓計劃有變,即便我方手握利器,也必定要被人給反擊壓制,再無翻身的餘地!」
「聽明白了嗎!」
王允此刻的面色已嚴肅到讓劉揚只覺有一陣壓迫感的地步了。
他連忙應聲:「王司徒放心,我必定小心行事。」
劉虞後宮從格局到人員的簡單,都讓劉揚要想將皇宮給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並沒有那麼艱難。
他此時無比感謝於喬琰雖有對劉虞的種種舉措進行干擾,讓官職的委任都朝著她所希望的方向發展,卻並沒有真將劉虞給當成她手中的傀儡。
戍守於皇宮之中的幾乎都是效忠於劉虞的幽州扈從,又或者是後來由劉虞在長安地界上招募來的衛兵。
沒有喬琰部下的精兵也就意味著,當這個看似尋常的午後,鮮于銀的親兵和王允的私兵偽裝成了金吾衛的樣子前來交接班,劉揚又恰好打著前來探望父親旗號意圖進入宮門的時候,誰也沒想到他會令人在這個猝不及防之間發難,也根本做不出什麼有效的抵擋。
把守宮城的隊伍將布置在各處的人員都收攏了回來,正要接過面前這人遞交過去的令牌,卻忽見對方的袖中銀光一閃,一根袖中的弩箭便已命中了他的咽喉。
在同時動手的何止是這一人。
這些又不像是身居衛尉之職的鮮于輔,不能被他們以這等犧牲品的方式幹掉。
隨著劉揚的抬手下令,本以為能輪到離宮輪換休息的士卒都在一瞬間遭到了致命的打擊。
數月間進行的演練,讓那些動手接替之人足以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些被擊殺的士卒屍體拖拽到宮牆之內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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