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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喬琰結緣在洛陽,此時早已從太史令位置上卸任的馬倫,也被接到了此地。

雖說早在建安元年的時候,陸苑便曾經和喬琰說過,她們這些下屬願意為君侯效死捨身,並不因為她在對待下屬的親疏遠近之分,可或許在喬琰心裡,這些「創業初期」的老臣,在她心裡還是有些特殊的分量的。

當然,在喬琰提到老臣二字的時候,戲志才就差沒表現出一個拒絕的表情。

他怎麼想都覺得自己還正當盛年,起碼是比程昱年輕多了,在被喬琰限制了飲酒外加勒令養生鍛鍊之後,腿腳可不比十年前差到哪裡去,可不敢說是個老。

就算當年在樂平書院撞見的時候還是個少年人的仲長統,現在也已經在喬琰的麾下因那一本昌言而發揮出了其難以被人取代的作用,戲志才也沒打算就此被前浪拍在沙灘上。

他是如此,陸苑當然也是如此。

她看著喬琰捧起了手中的鳳首龍紋十二旒冕,將其端正地佩戴在了頭頂,一面想起四年前她以不足二十的年紀躋身大司馬高位時候的場景,只覺和今日相比又已是另外的一番風光,又一面想到,雖終於走到了登基的這一步,但隨後的道路還格外漫長,便不覺在心中暗下了決心。

「你在想什麼?」喬琰回首朝著陸苑看去。

帝王的十二旒冕中位處於前端的十二條本是意味著帝王不視非,不視邪,但在喬琰這裡卻並不介意因為鳳首造型而被分開作了兩半,按她所說,這便是她要看清天下局勢,看清萬民所念之意。

這張比起四年前又成熟了不少的面容被旒冕的垂珠映襯出幾分越發卓爾不群的氣質。

陸苑笑了笑,回道:「我在想,陛下為開國帝王,實在是給我們省了不少事。」

「我不是說我們此番是要因陛下的登基而青雲直上,是說陛下的登基典禮與那劉伯安的那場相比,少了不少需要下屬官員寫的台詞。」

喬琰頗有幾分俏皮意思地回道:「可就算真要寫的話,這也應該是王仲宣的活吧。」

王粲自從當年寫下那篇《神女送征賦》開始,便徹底變成了喬琰的筆桿子。

這可真是省了不少她推敲古文說辭的時間。

倘若喬琰的登基典禮當真需要像是劉虞那場一般,從繼位的合法性,說其出身背景,再到其過往功績的概述,又提及對其將來的期許種種,還真要讓王粲來動筆了。

王粲大概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從原本的為大司馬執筆會變成為陛下執筆,就是此次暫時不必勞動他而已。

只因喬琰不是接受的大漢的禪讓!

她唯獨接過的,也只是那枚傳國玉璽和劉虞劉協等人的期望而已。

每一寸她所占據的土地都是由她或者下屬統兵攻伐拿下的,而不是由漢室天子所贈予給她的。

所以她要按照開國帝王的禮儀來完成這場登基典禮!

這數年間喬琰屢次在天子賦予她官職的詔書中所聽到的「應天順時,受茲受命」已再不必出現在她的耳中。

劉虞的儀式中的「合理傳承」也不必出現在她的言辭之中。

她應當效仿的,是漢光武帝劉秀登基之時敬告天地的登位!

於是當這本屬於建安五年的三月到來的那一日,長安城中的民眾和從其餘各處收到消息趕來之人,看到的便是一場著實罕見的登基典禮!

當身披皇帝衣袍的喬琰從桂宮行出出現在人前的那一刻,眾人看到的是這位戎馬十年的新任天子策馬而行。

緋紅色的馬匹和她身上的玄金二色交相呼應,又像是因這抹跳脫之色,於是在這龍袍的末端也染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影,倘若有人再去細看的話便會發覺,那其中正是鳳凰尾羽的圖騰。

她少見地並未隨身帶著弓箭和長槍,而是將那把天子劍佩戴在腰側。

在她身後跟隨著的百餘騎兵盡數身著銀鎧,一隊由呂令雎所統領,一隊由趙雲所統轄,分列在喬琰的身後。

昔年長安新路上的戰車重騎過境所帶給長安民眾的震撼,在這一刻隨著這兩列騎兵的馬匹神駿、腳步齊整、騎兵威風而再一次被人所想起。

站在人群之中的鮮卑單于步度根下意識地便想要往後退出去一步。

當年奇襲草原的樂平侯居然會在今日登臨天子寶座,又在提前一步傳達出去的國號中表現出了對他們這些四方之人的包容,看似對他這個選擇投誠之人是一件好事,但當今日這大宛寶馬隊列過境的那一刻,步度根依然感覺到了一種潛在的威懾,由不得他不為之膽寒。

呂令雎和她父親相貌間的幾分相似,和她經歷過真刀真槍作戰所形成的殺戮氣息,又在無形中加重了這份對他的威脅。

步度根實在不得不去想,當年的大漢還處在那等中央積弱的狀態,尚且可以在并州分派出一個喬琰,一巴掌將他們鮮卑扇成了個四分五裂的狀態,現在的大雍王朝雖還在起步之中,卻已表現出了強大的武力裝備力量和一種擁躉於中央的向心力,他又哪裡還敢有膽子做出反叛舉動!

他甚至都不知道,經歷過數年的涼州河西四郡開拓,和大宛寶馬的繁殖,在喬琰的麾下正當作戰能力的西域名馬隊伍到底有多少的數量,更不知道,能精準操縱重弩、連弩,可以對他們這些鮮卑人造成致命打擊的武器,在喬琰的麾下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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