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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甚至還不知道青州和冀州北部的具體戰況,便已經慌亂無措到了這個地步,這讓袁紹無法想像,倘若他知道了自己現在所面對的真正危局,會不會直接效仿秦王子嬰直接開城投降。

不,不對。

他還無法效仿子嬰。

他的那位同父異母的兄弟已經將傳國玉璽以那等方式送到了喬琰的手中,宣告著漢室江山以一種無比正統的方式傳遞到了大雍天子的手中。

他這令不當出於兩朝之中的另外一朝,實當算是個偽朝!

那麼喬琰完全沒有必要接受他的開城投降!

畢竟,因為劉虞和劉協的緣故,大漢傳遞到她的手中已經有了一出再正當不過的理由,不必再給自己添上這一出威逼凌迫其「投降」的罪名。

只需要憑藉著此刻的民心在我,攜此等大勝之勢,將那河內、洛陽、乃至於是長安的兵馬直接開赴入鄴城之中,將偽朝皇帝與百官盡數拿下便可。

「大將軍,我等該當如何辦?」

怎麼辦?

若是青州未失其半,易水也還繼續充當著這冀州屏障的地位,袁紹或許還能給劉辯說出那麼應對的五條方略來,別管到底能否實施,這垂死掙扎之際,總該先將那個作為傀儡的天子給矇騙過去,讓其安分地充當著鄴城朝廷尚且存在的標誌。

可在此刻……此刻這等對方僅僅是因顧慮農田有傷這才並未發兵的情況下,袁紹自己都已覺四面楚歌再無去路,他已沒什麼話可以說了。

或許唯獨可以與劉辯說的是,他彼時念出的那封檄文之上所寫的「金章紫綬,華蓋朱輪」,好像已要成為一種再不可能實現的「苟富貴」許諾。

他剛想和劉辯糊弄兩句「等他和下屬商議一番決定」,便聽到劉辯難得敏銳地問道:「大將軍是否也已無力回天了?」

這位多年間從未當個實權天子的漢室皇帝,好像到此刻才意識到,他所以為的四百年漢室積威早已不在民眾的心中還殘留多少了,而他所以為的一呼百應,有可能應在那位中興漢室力挽狂瀾的漢光武帝身上,卻絕不可能應在他的身上。

袁紹所能賴以支撐門庭的世家底氣,也在天理人事的論斷、在民意沸騰之中同樣像是被刨開了一道崩塌的縫隙,終究要在大勢所趨之下崩塌徹底。

能在這等秩序重建之中活下來的世家,是尚能立身持正,學識通達者,而非袁紹之流。

就比如在此刻的長安,喬琰並未在意於她所送出的那份國書到底能在那頭掀起多少波瀾,而是轉而在公議事之中商量起了另外的一件事——

能否以陳郡袁氏直接取代後起的汝南袁氏,令其重回本支的位置。

「陛下是希望以此對袁本初再行一份打壓?」

「不全然是,」喬琰回道,「多年間樂平月報上便從未少過對於州郡榜樣的記錄,倡導民眾效仿其行,如今因兗州之變和昌言之論,以致世家惶恐,倒是令其將此幾乎遺忘了,然凡事過猶不及的道理從未有變,天下讀書人借啟蒙書典後繼而上也尚需時間,正當令世家之中的清流得名。」

「故司徒袁公熙持陳郡袁氏之望,純素寡慾,雖權柄極盛之時,也終不言人之短,其子袁曜卿承襲父輩遺風,此前任潁川太守之時便有克己奉公,禮待豫州子民,今至兗州數月間,未有辜負朕之期待,與昔年汝南袁氏貴寵於世,富奢甚焉之態截然不同。」

「所謂世家,當效當年潁川陳氏真人東行之景,效荀氏八龍之望,效陳郡袁氏清正之行,不當坐斂財資,握藏私兵隱戶數千,一朝亂起,即割據一方,自以身負重任,發號施令,反使政令紊亂,民生多艱。」

「天下門生,悉出於公,而非門庭之私,此為朕之所願。」

在場之人並不難聽出,這句「天下門生,悉出於公」,只怕才是她最想要達成之事。

哪怕青州冀州先後交戰,在這元昭元年的六月里,弘文館中被喬琰命名為「科舉」的選拔終究還是並未延期地展開。

今歲乃是大雍天子登基的頭年,各地官吏都因此前數年的戰禍等事處在了相對空缺的狀態,也正因為是這等儘快填補閒職的需求,這場籌備已久的考校從嚴,篩選出的官吏人數卻要比往年多。

因弘文館乃是喬琰在尚為大司馬之時提議創辦,又因此番閱卷之中的第二輪面試乃是由她親自主持,這些經由考校選拔出的官吏的確可以稱之為天子門生。

而這顯然不會是唯一的一場。

只因在經由此番考校選拔出的官吏動身前往上任之所的時候,這些參與進第一次科舉之中的幸運兒便收到了一個消息——

因天下未曾歸一,這齣弘文取士才在其細則尚未徹底完善之時先篩選出一批可用之人。

但一年之後,還將再度進行第二輪考核,到了那時,他們會否被後進之人頂替,就要看看他們在各自任上能否做到保境安民,盡職盡責了。

月里對世家的威懾讓這齣取士之中少有人膽敢去試探喬琰的底線,意圖給家中子弟力爭上遊,但當天下平定之後,此等局面會否發生,甚至會否出現科舉舞弊的情形,喬琰也不敢打個包票,所以她此時唯獨能做的,是一面將汝南袁氏作為反面典型,隨著攻伐鄴城之舉給打壓進地里,一面,將以陳郡袁氏為代表的清流名士給拉拽到前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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