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那個姓裴的是什麼金吾衛上將軍,徐家是醫藥世家,祖父與父親都是太醫院院判,姑母生前貴為皇妃,徐家還沒犯事之前,家中來往得都是天潢貴胄,他自小見過的高官不知凡幾,京都是天子腳下,憑他再大的官,也得講道理。
他這樣說,蘇雲瑤不由笑出了聲。
和離的事,她沒有告訴他,就是擔心他到裴家去據理力爭,萬一聽他說的有道理,裴秉安可能會打消了與她和離的念頭。
能夠順利與他和離,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笑著道:「已經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餓了。」
徐長霖早已把跟隨他多年的廚娘與嬤嬤帶了過來。
一聲令下,廚房燒火做飯,她愛吃的清蒸鱸魚,拌葵菜,桃花酥,紅豆粥,不一會兒都端了上來。
煩惱早已拋諸腦後,有了一頓愛吃的飯菜,心情便更加美妙了。
蘇雲瑤夾了一大筷拌葵菜放在嘴裡嚼著,兩腮撐得鼓了起來。
「慢點吃,別著急,小心噎著!廚娘嬤嬤都給你留下,以後想吃什麼給你做什麼......」
徐長霖絮叨兩句,夾了塊魚肉,細細剔去魚刺後,放到她面前的碟子裡。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醫堂不忙嗎?」心情大好地吃著飯,蘇雲瑤問他。
徐長霖冷笑著看了她一眼,「再忙的事,能比過你的事重要?你安頓好了,我才放心。」
蘇雲瑤笑著點了點頭。
算他還是個有良心的,沒白吃蘇家那麼多年飯。
幾年前家裡出事那一次,她曾接連給他寫了許多封信,最後都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她曾恨極了他,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理他。
現在,她幾乎完全原諒他了。
「許久沒去探望伯母,她身體還好嗎?」蘇雲瑤道。
紅豆粥太熱,徐長霖拿調羹慢慢攪著,說:「好著呢,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現在你和離了,以後打算怎麼辦?」
蘇雲瑤想了會兒,道:「現在香鋪里生意紅火,我想趁熱打鐵多掙銀子,以後多開幾家分鋪。」
她的計劃里,只有做生意賺銀子?
徐長霖眉頭一皺,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就這些?」
蘇雲瑤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然還有什麼?」
徐長霖:「......」
他以拳抵唇輕咳了聲,道:「沒什麼。你快過生辰了,有什麼生辰願望?除了天上的月亮我摘不下來,其他的,你隨便提。」
蘇雲瑤想了想,微笑盯著他,「我想要回到三年前,你能幫我辦到嗎?」
徐長霖:「......」
「我還是想辦法給你摘月亮吧。」他苦惱地嘖了一聲。
~~~
和離之後,不必每日晨昏定省,打理中饋,多出了許多空閒時間,蘇雲瑤可以一整天泡在香鋪里。
她的香鋪是間臨街的兩層鋪面,外頭是鋪子,裡頭還有東西兩處跨院,是製作香餅薰香之處。
當初她剛來京都,盤下這間瀕臨倒閉的香鋪,留下了原來鋪子裡的幾個女香匠,負責在後院製作香品,而前面鋪子的生意,則有劉信照料打理。
近幾個月的帳目,她細細看過,發現有一個與眾不同的顧客,每逢初五便會到鋪子裡買蘇荷香與清味香,且每次不多不少只買兩匣,可留下的銀子,卻比原價多出十兩銀子。
「這位顧客說,這銀子是主家看我們香鋪的香餅不錯,特意賞給我們的。」劉信解釋道。
蘇雲瑤細細想了一會兒。
京都富貴人家多,出手闊綽的顧客並不少見,可打賞這麼多銀子的顧客,卻每次僅僅只買兩匣香餅,卻是有些奇怪。
今日恰好是初五。
她特意在香鋪里等著。
可等到日頭西斜,香鋪快要打烊時,顧客還沒來。
香匠們陸續歸家去了,鋪子裡招待顧客的女夥計也歇了工,劉信看了看外面暗沉的天色,道:「小姐,今兒想是沒人來了,累了一天,您回去早點歇息吧。」
蘇雲瑤沉吟片刻,將兩匣蘇荷香拿出來擺在櫃檯上,道:「不急,先把燈點上。」
香鋪里亮起明晃晃的燈燭時,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多歲的女子,神色十分嚴肅,穿著淡紫色長褙子,雙手交叉在身前,儀態端莊地走了進來。
看到鋪子裡只有蘇雲瑤一個人,櫃檯上還有兩匣蘇荷香,她有些驚訝,「娘子是在等我?」
蘇雲瑤將香遞到她手裡,笑道:「今天您來得遲了些,之前您在鋪子裡買過幾回香了,每次多給的銀子,足夠再送您兩匣了,今天的香,不收您的銀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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