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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自將信送到趙將軍手裡,記住,不要走驛道,也不要讓任何人察覺你此行的目的。」

事關邊境,非同小可,李軍醫一改方才雙手抱臂的散漫姿態,鄭重地接過信箋揣到懷裡,壓了壓斗笠的邊沿,無聲離開。

~~~

過了午後,蘇宅的廚房冒出裊裊炊煙。

蘇雲瑤離開前,囑咐過廚娘做幾樣清淡的小菜,熬一鍋補身的參骨湯,灶房的骨湯快要燉好時,蘇宅響起重

重的叩門聲。

青桔哼著小曲兒去開了門。

「大少爺?」

徐長霖點頭笑道:「大小姐呢?」

「小姐去鋪子裡了,還沒回來呢。」

徐公子不是外人,青桔忙不迭把之前遇險的事,繪聲繪色得同說了一遍。

「大少爺,那些壞人就在馬車外面,我和小姐準備拿出棍棒弓箭,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的時候,突然,裴將軍從天而降,三拳五腳,就把那些壞蛋降服了!」

徐長霖不由一愣,「哪個裴將軍?」

「就是前姑爺啊,」青桔高興地咧開嘴角,朝後院的方向一指,「前姑爺就在後院住著養傷呢!」

後院之中,裴秉安靈活地轉了轉掌中的短匕,一絲不苟地刻完最後一刀後,一隻長約八寸,手腕般粗細的袖箭,便出現在了眼前。

袖箭精巧無雙,實用又精美,一看便知他為誰所刻。

徐長霖的視線像被粘住似地看了一會兒袖箭後,拂袖在他面前落座。

「裴將軍好興致,身負重傷,還能做袖箭,實在讓人佩服。」

裴秉安淡淡看了他一眼,「徐公子別來無恙,今日貿然造訪,是為何事?」

徐長霖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不答反道:「我怎麼看著,將軍不像是身受重傷的樣子?將軍應該知道,在下不才,也略懂一些醫術,將軍的傷,不若讓徐某瞧瞧,以免誤診?」

空氣似乎凝滯了一瞬。

沉默片刻,裴秉安面不改色地說:「多謝徐公子的好意,裴某已找大夫看過,無需你再費心。」

相對無言幾息,徐長霖冷冷勾唇揚眉一笑,拂袖站了起來。

「既然將軍拒絕,在下也不好勉強。不過,我今天來,是為了給瑤瑤做她愛吃的清蒸鱸魚。自小到大,她愛吃什麼我都知道,」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拖長聲音說,「我親自下廚做的魚,她必定很是喜歡。」

他話音剛落,裴秉安已起身大步流星地越過他,徑直向前院的廚房走去。

「不勞徐公子費心,庖廚之道,裴某也略知一二。」

眼看他走遠了,徐長霖忙挽起衣袖,取出一把砭刀砍了半截青竹,抓耳撓腮地琢磨起雕刻來。

~~~

午時過後,蘇雲瑤戴上帷帽,正打算提前離開香鋪時,凝香坊中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崔如月的娘家侄子崔大世摟著個濃妝艷抹的姑娘,旁若無人卿卿我我地走到坊中買香餅。

凝香坊的蘇荷香與清味香,京都之中,已經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來買香餅,原也沒什麼奇怪之處。

可令蘇雲瑤納罕得是,崔大世一身綾羅綢緞,頭戴金冠,脖子掛著沉甸甸的金鍊,十個手指頭誇張地戴著紅綠寶石金戒指,渾身上下寫著財大氣粗幾個字,簡直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蘇雲瑤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個崔大世,她之所以記得很清楚,是因為當初在裴府時,崔如月曾為他討過老太太院裡的秋紅當老婆。

他原是個樣樣不精,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絝好色之徒,將姑娘嫁給他簡直是往火坑裡推,因為這事,她還灌了崔如月一肚子苦湯。

崔如月的父親在世時,曾是個府衙的七品小官,她的兄弟才能平平,沒有中舉做官,只守著些家中祖產過日子,上次見那個崔大世時,他還是一副尋常打扮,現在卻像是發了一筆橫財,實在讓人深感意外。

香鋪櫃檯里擺放的那些香餅,隔著柜子都能聞到沁人的香味,崔大世卻對那些香餅視而不見,眯眼四處看了看,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拍到櫃檯上,指著櫃檯上的鐵算盤,打著酒咯說:「把這個給我!」

那是店裡算帳用的,不是出售的,女夥計客氣地說:「公子,您看錯了,我們是賣香餅的,要不您看看我們的蘇荷香......」

話未說完,崔大世便斜眼瞪著她,狠聲道:「大爺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用你多嘴多舌?」

與他同行的女子依偎在他身前,嬌笑著拍了拍他的胸膛,溫香軟玉在懷,崔大世酒意越發上頭,道:「還不給大爺包起來,小心大爺不耐煩了,砸了你的鋪子!」

「公子稍安勿躁,」身後傳來一道溫柔的女子聲音,崔大世瞪著眼睛向後看去,卻只見輕紗遮住了女子的面容,看不清她是什麼模樣,「我們的算盤,不收銀子,是要以物換物的......」

蘇雲瑤的視線落在他右手拇指上戴的翡翠戒指上,道:「公子一看便是富貴之人,這手上的戒指定然價值不菲,恰好,本店的算盤也是玄鐵所制的貴重之物,若是公子願意的話,就用你手上的戒指換本店的算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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