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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禁地是想要何物?」

祝姑娘坐正身子,「不瞞你說,我也是為了天狐心而來。」

聞言,小醫師眸色深了深。

他知道,整個望月崖上,只有一株天狐心。它每月,只結一粒心籽。

第24章

越過幽紫的千花地,雲端的高崖若隱若現,大半被濃雲掩住。山壁有一條人力鑿成的陡峭石梯,竇謠的細白胳膊一搭上去,更顯其粗拙難攀。他伸直了脖子也望不到頭,一想到自己要徒手爬這險峰,竇謠人未上、腿已經先軟了。

「主人,」小醫師拱手,「石梯艱險,山頂亦有毒物,我獨自前去即可。煩請諸位稍候。」

沂水問:「你一個人能行嗎?」

「無礙的,望月崖我來過……」

竇謠求助般看向呂妙橙,話卻是對著小醫師說的:「拿不拿得到天狐心另說,你一個人上去多危險啊!」

他可還記得這小少年在浴池邊說的話,什麼四成和六成,他一個人上去能做什麼?

「我有把握。」

「你那天明明說……」竇謠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察覺到了小醫師眸中藏的寒芒。

不管了,反正上去的不是他……可是小醫師與他關係不能說是「好」吧?只身為他取藥草,目的究竟是什麼?

竇謠發覺自己從來沒看透過小醫師。平日裡這個小少年沉默寡言的,呂妙橙給他一間院子,他便整日整夜地待在院中弄草蒔花。

不知其名,眾人都叫他「小醫師」。

他思索之際,小醫師三言兩語謝絕了祝姑娘陪同的

好意。

祝姑娘也不見急切,只提了句當心。

若是讓尋常人來攀這石梯,恐怕一腳上去就是朝後倒,加之沒有繩索借力,想在石壁上立住都難。

可是小醫師挽起袖子,施施然便拾級而上。

他不會從前就住那上邊吧?呂妙橙心想。爬得太熟練了,像是回家。

只一會兒的功夫,那道單薄的影子就繞到另一面去,再看不見。

竇謠收回視線,揉了揉後頸,忽然看見呂妙橙摩拳擦掌欲追上去。她挽了兩把衣袖,也蹬上石階,也許是身手矯健的緣故,她的動作看上去慢悠悠的,並不吃力。

「還是不太放心,」她側過頭道,「我跟上去看看,沂水你們在原地等著吧。」

沂水肯定是要跟上去的,憑他那性格……竇謠抱臂靜靜等著他發話,卻只等來沂水的一聲:「遵命。」

奇了怪了,他為何不跟上去?

緊接著,祝姑娘倒是出乎意料地攀上山壁,道:「既如此,也算我一個吧!」

「她們為何都要跟上去……」

竇謠禁不住喃喃自語。

難道是信不過小醫師?

眼角的余光中,有人影在不斷靠近。

緩緩地,一隻手落在他肩上:「竇謠,你在說什麼?」

縹緲的一縷香氣浮動,烏亮的髮絲垂下,沂水幾乎和他面貼面,道:「尊上讓我好好看著你呢。你方才是在擔心尊上麼?怎麼不跟上去?」

靠得太近,竇謠一霎時記起,沂水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狠角色。

「喲,」沂水手上施加力道,「現在知道害怕了。你挑釁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呢?你膽子很大的呀,敢欺騙尊上,頂著假身份在聞傾閣里招搖……」

「你是不是和用袖箭的那個刺客串通好的?」

竇謠竟是無法辯駁。

沂水扣住他的雙肩,逼問:「這裡只有你我二人,還不肯吐露實情麼?是不是非要見了血才肯說?」

心底陡然升起一陣惶悸,竇謠勉強穩住心神,回答:「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我的身世你們不是都查過了嗎,沒有錯漏吧?」

「呵,」扣住雙肩的手驟然一松,沂水冷然一笑,意味深長地說:「你是從什麼人肚子裡出來的,你不會忘了吧?該說不說,你平日裡那些做作的手段真是一脈相承,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他什麼都查到了。竇謠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陰暗裡的蝸牛,突然被人一把抓出來捏碎了殼,放在太陽底下曬。

有那麼一瞬間,他希望農戶這個身份是真的,他寧願沾滿泥土,也不要再受人詬病。

「你爹的事情,你沒長教訓嗎?」沂水單手摩挲著腰間軟劍的劍柄,「見不得人的技巧只能管一時,你爹當年被賣進花樓,你差一點也進去。你看現在,尊上走了,你不也落在我手裡了嗎?」

「你是聽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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