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羅武不同意,覺得那豈不是無法和安安單獨相處了?羅文也沒逼迫他,叫他好生想一想。
一夜過後,羅武認為娶安安事大,至於感情,大可以婚後再好好培養。他那麼喜歡安安,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現下最重要的是,將安安娶回家。
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羅武急迫的想要知道安安的反應,既擔心她認出來去的人是大哥,又隱約期待她辨別出來。
就在如此矛盾的情況下煎熬了一個多時辰,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怎麼樣。
「還行。」羅武欲要再問,突然瞥見高牆上坐著一道身影,他識趣的閉嘴。
羅文停下腳步,客氣疏離道:「季公子,此牆上月剛修繕好,恐還不結實,若是不小心將公子摔下來,豈不是過意不去。」
季飛白挑眉。
羅家雙生子一個憨厚一個精明,也不知道怎麼生就兩種性格。他微微一笑道:「多謝提醒。」
然後翻身而下,動作輕盈沒弄出半點聲響。
羅武小聲蛐蛐:「大哥,他功夫很厲害的樣子。」
羅文瞪了他一眼。「進屋。」
房門吱呀,砰的關門聲。
季飛白懶懶散散的靠在牆邊,嗤笑。
「也是個痴情種。」
男女之間的情愛就如泡沫,看似美好,一觸即碎。
不遠處,剛走進後院的貌美姑娘對隔壁雙生子的心思一無所知。季飛白饒有趣味的看她,著實想知道,如果她知道他們的心思會是何種表情。
「安素雪。」他叫人。
正要收晾曬藥材的姑娘抬起眼眸,心情大好的她露出一抹笑意,「是你啊,方才還沒看見呢。」
聲音和人一樣出眾,清甜悅耳,如山間流淌的溪水。
身材頎長的異域少年抱著雙臂走了過來,面帶好奇之色。
「看戲法開心嗎?」
安素雪點頭,「開心啊。」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難道……
安素雪思忱片刻道:「和上次不一樣的,你若是想去,可以明天去看。對了,記得早點去能占據好位置。」
她倒是好心。
「看來,某些人白忙活了。」季飛白留下這麼一句就回房了,安素雪沒聽懂他說什麼。
……
羅武每日都來找她,但這幾日安素雪格外的忙,她委婉道:「抱歉,本該請你去看的,但最近忙碌,過些日子我請你去茶樓里聽故事。」
去看雜書戲法要給賞錢,之前都是羅武付的,安素雪打定主意要回這個人情。可她近日忙著探討謝驤腿疾,整日扎進醫書里,有時候飯都忘了吃,自然沒時間和羅武出去。
謝府倒是沒來人,就在對街,站在醫館門口就能瞧見謝府大門,發現這幾日幾乎沒什麼人出來。
也是,自打那位謝公子搬進去後,就沒見他上過街。
大抵是因為腿腳不便吧,安素雪不免心生憐憫,同時對他相信自己的醫術心生感激。
和陳山認真討論過,陳山覺得恐怕治不好。他的理由簡單:「謝公子不似普通人家,他有京城口音應當是從那邊過來的。京城裡能人如雲,如果他們都治不好,我們恐怕也不行。」
陳山醫術高超,是安素雪嚮往之人,她希望自己到了他這個年歲能和他一樣優秀受人敬仰。
不過,她最崇拜的人不是陳山,而是陳家一位已故姑奶奶。
陳家乃是醫學世家,雖沒到青史留名的地步,但也算城裡人盡皆知,最出名的當屬陳家祖上一位姑奶奶,聽說她失孤後開始從醫,潛心學習嘔心瀝血,僅十年便成為陳家最厲害的大夫,庫房裡留下的手札多出自她手。
如果能成為那樣的人,簡直死而無憾。
所以安素雪白日看診熬藥,晚上挑燈夜讀,沉浸在書海里無法自拔,一天十二個時辰恨不得掰成二十個用,自然不會應羅武的邀約。
羅武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安素雪見他抓耳撓腮沒有那日看戲法的穩重,突然想起他哥哥。
「最近怎麼都沒見羅文哥?」
羅武變色一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突聽有人輕笑。
安素雪轉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季飛白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他頭枕著雙臂,愜意的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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