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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羅武說道。

羅文只道:「嗯,我自己洗就好。」

正好今日幹活累了,羅武將帕子放在桌上懶洋洋伸了個懶腰。「行,那我先睡覺了。」

躺在床上沒一會便響起鼾聲。

帕子被一隻手捻起,輕輕展開,淺青色的布料上落了幾滴鮮艷欲滴的紅,好似冬日在枝頭綻放的紅梅,星星點點。

指腹拂過,恍然間像是感受到溫熱,帕子上殘留的獨特香氣撲面而來。

眼神晦澀難辨的羅文重新將帕子疊上,貼身放好。

……

此次救出小竹子,還有一人功不可沒。

安素雪怕打擾到陳香玉休息,便坐在院子裡等季飛白。後門有響動,頎長身影走了進來,詫異看她。

「你在等我?」

安素雪回頭,朝著他露出一個笑。「嗯,等你。」

年輕貌美姑娘的臉和記憶里模糊不清的人重合,都是笑意盈盈的說:「等你。」

季飛白很快緩過神。

那張笑臉再也不會出現了,現在每日都是愁容滿面,生不如死。

「鍋里有熱湯,現在雖然天氣暖和了,但夜裡還是涼的,喝完身體暖和好休息。」

院裡就有桌子,安素雪盛了湯給他,季飛白默默無言的喝湯,拿勺的手指關節處有紅腫和破損,若不是她離的近,恐怕還難以發現。

「我幫你包紮。」她道。

季飛白剛要說不用,安素雪已經拿了東西過來,他斜眼看她,心道現在對他倒是溫柔不少。

「和人打架了嗎?」她隨口問。

季飛白眉梢揚了揚,好笑似的回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傷口顯然是碰撞造成的,」她包紮的動作嫻熟,一本正經分析,「如果不是你捶牆,那就是捶人。」

「是指點別人功夫時留下的。」

說完這句,季飛白有點懊惱,他和她解釋這麼多做什麼。

「你在教別人功夫?」

怪不得總是不見人影。

說都說了,季飛白直言自己在給別人當護院。

「護院?」安素雪停下動作,抬起頭來,顯然震驚。

季飛白的父親在茶馬司當值,雖不知道具體職位,但怎麼說也是官家之子,為何突然去當護院?

「你需要錢?」她猜測。

「玩玩而已。」季飛白懶洋洋的收回手,將剩下的半碗湯喝了便要轉身回屋。

「對了,我邀請羅文羅武去茶樓聽故事,你也來吧,感謝你出手相助。」

肩寬腿長的年輕郎君頭都沒回,隨意的揮揮手,「再說。」

……

清明這日天剛亮陳山就帶著家人去掃墓,安素雪和往年一樣主動留下看鋪子。

季飛白像是往常那般起床,推開門便看見安素雪驚慌失措的藏著什麼,背過手來面對他。

「你起來了。」

晨曦微亮,細微的日光鍍在她身上,細腰之後的那截粉白紙往後縮了縮。剛起來的季飛白眼神清亮,似乎能看透一切,安素雪甚至荒唐的想,她藏起東西好像多此一舉。

幸好季飛白沒說什麼,洗漱之後直接離開。

安素雪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在醫館開門之前做好,偷偷藏在自己藥箱子最底層。

晌午時候謝府的添香來了,安素雪道:「這會兒鋪子沒人,可否再等一個時辰?我雙親回來立刻過府。」

謝驤是什麼身份?他想讓誰來誰就要來,從未出現推諉之況。

這還是第一次。

添香猶豫之後還想勸幾句,恰逢有老婦人來抓藥,安素雪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我先去給徐婆婆看診。」

年輕的女醫看起來和患者極為熟絡,甚至清楚上個月來看診時的病症。

老婦人年歲大,身上衣服灰撲撲,胳膊肘上挎著一個竹籃子,放下籃子伸出手搭在桌子上時,添香甚至看見對方指甲里的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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