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成想那人竟然不進屋,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要錢。
陳山皺眉,他活了四十多年,雖然溫吞老實,但並不代表他傻,這人擺明了是要訛人。
「我幫你治病,治到頭不疼了為止,若是你不想在我這治療,那我可以帶你去旁的醫館,城東邊的回春堂坐鎮大夫經驗老道,你是什麼毛病,讓老大夫一看便知。」
那人突然啞口無言,像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似的。
安素雪和陳香玉都默默站在陳山身後,不管他做出什麼決定,他們都是一家人,都會支持。
陳山繼續道:「我給你針灸之時,有不少人看見了,大可以重演一遍,讓其他大夫看是否我的針灸之術有問題,有問題我認,但沒有問題的話,便是你無理取鬧了。」
百姓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不少人都替陳山說話,還有一些人看破那人的心思,喊道:「呸!你個不要臉的,人家好心給你治病,你竟然訛人!」
眼看著局勢一邊倒,那人灰溜溜的跑了,陳香玉想要攔住他,陳山制止。「莫要追了,此事就算了結。」
「爹!我們抓住他扭送官府,讓人知道我們不好欺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今日就休息吧。」
醫館關門,一家子在後院裡納涼說話,陳香玉閒不住,呆了一會就出門玩去了,陳山讓安素雪也出去,說難得無事,叫她和手帕交逛街買東西,小姑娘都喜歡買胭脂水粉,叫她也買一些,錢他出。
安素雪說不用出去的,她有胭脂,還有口脂,陳山便沒多問了,但安杏花了解女兒,她自己可從來沒買過那東西,口脂哪裡來的?
等陳山帶著小竹子去一旁玩時候,安杏花低聲詢問:「是羅家兄弟送你的口脂?」
「不是。」
安杏花眼睛一亮:「是謝公子吧?」
「是季飛白。」
「他?」
安杏花著實沒想到竟然是季飛白,住了這些日子,安杏花多少了解這位異域少年的性子,冷漠疏離,現在整日不在家,更沒怎麼說過話了。
竟然是他嗎?
安杏花琢磨了一會,年齡和閱歷讓她嗅到一絲不同尋常來。
更不同尋常的是,下午時候季飛白回來了,還說之前鬧事的人是其他醫館派過來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陳山皺眉。
「他們何故害我?」
季飛白道:「大抵是看陳叔生意好來的百姓們所以眼紅,才出此下三濫的招數。」
之前城裡其他醫館調價,陳山一直按著不動,是後來漲的太厲害了,他才調整,不過照舊比其他醫館便宜。
也正因如此,他的貨才會被截胡,他們義診時候才會有人來找茬。
思索明白之後,陳山點頭,「好,我知道了,飛白今日怎麼回來的這般早?做事還順利嗎?」
「還算不錯。」
「既然早回來,晚上就在家吃吧,我出去買燒雞,杏花啊,你做兩個小炒,我們倆喝一杯。」
「哎,安安,你去隔壁買兩罈子酒回來,要不上頭酒勁小的,去吧。」安杏花頗為高興,在季飛白沒來之前,家裡只有陳山和小竹子兩個男的,小竹子年歲小,也沒法陪陳山喝酒,因此,陳山也不怎么喝。
這幾日事情多,陳山心裡大抵是苦悶的,喝點酒排解排解是好事。
晚上推杯換盞,陳山先醉倒了,季飛白像是沒事人一樣,不過細看之下,他眼神不復往日的清明,耳朵燦紅。
「你沒事吧?」
夜深了,安杏花照料陳山和小竹子休息,陳香玉今日出去玩也累了,吃完飯就去睡覺,安素雪將廚房收拾好出來,手裡端著一碗湯。
「給我的?」
「嗯,醒酒湯,喝完睡一覺明天不會頭疼。」
季飛白沒客氣接了過來,本想仰頭一飲而盡,安素雪連忙提醒:「還熱著,晾涼了再喝。」
「你對羅家兄弟也是如此溫柔小意?」
「什麼?」他聲音小,安素雪沒聽清,季飛白卻怎麼也不肯重複了,慢
慢啜了一口湯,滋味寡淡,但喝完確實舒服一些。
安素雪落座在他身邊,抬頭看天。
入夏之後月光明亮星光閃爍,適合賞星賞月。
「過幾日藥材到了,危機便可解除。」安素雪露出一抹笑意,「一切就和以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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